第一章:惯会扮猪吃老虎的哥哥大人VS蠢萌妹妹一仙风道骨,身着道袍的男人紧闭双眼,捻起的指尖掐算不断,片刻方睁开眼,目露惊骇,直指着贵妇人怀里的稚儿:
“如此凶煞的命格贫道平生仅见,此女乃天煞孤星,刑克六亲。若是执意留下此女,家无宁日,鸡犬不宁。”
离音急急上前探看小女婴,唯恐自己看错了,还用力搓搓眼睛,再细细研究一番,然后猛地抬头狠狠瞪向道士,眼中怒火狂涌,大声呵斥:
“你这老道士害人不浅,这女婴分明是福泽深厚之相,这般诓人也不怕损了阴德。”
她张牙舞爪试图引起道士的注意,可惜道士道行不深,又没有阴阳眼,自然是看不到她。
叫嚣了片刻徒劳无果,离音满脸颓败飘到贵妇人跟前,见方才还满脸和善慈爱的女人面目狰狞,像丢货物一样将女婴丢至桌面,丝毫不顾及是否会伤到女婴。
这一幕刺的离音眼中的怒火更盛,顾不上咒骂妇人心狠,她满脸心疼凑到女婴面前,透明的小手虚虚抚摸婴儿的脸蛋。虽然知道女婴听不到,却还柔声安慰:“别怕,姐姐在这。”
“道长,可有解法?”
“无解。”
站在道长边上的中年男人神情恍惚,目光呆滞,随后一脸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难怪,难怪了...这都是命啊!”
月朗星空,空旷的郊外,有风吹过树木哗哗作响,若是有胆小的路过,怕是吓尿了。
离音蹲坐在地上,望着纸箱里呼吸接近于无的女婴,头一次尝试到挫败的滋味,她救不了她,这个消息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她死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个时常笑眯眯的女婴,也不知怎的,她不可离开女婴三尺,否则浑身便犹如被火焚般疼痛难忍。试过几次这种烤乳鸽的滋味,她终于歇下心思安安分分与女婴相伴。
虽然女婴看不到她,但当你与一个人呆在一起习惯了,总会生出一份情感,离音早已把女婴当成自个妹妹看待,此刻看着放在心里的妹妹受苦受难,心里难免不好受。
鬼魂感受不到冷暖,凭着宅子里众人的穿衣打扮,她判断出现在是冬天。如此阴寒的天气,一个不足五个月女婴在天寒地冻的室外能坚持多久?
虽然出门前那贵妇人用蚕丝被给女婴捂了个严实,但是婴儿体质本就弱,这样做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对于那妇人假惺惺的做法离音嗤之以鼻,若是真的挂心女婴,又担心女婴的命格致使家里人不能善终,何不将她托生给下人,交由下人抚养。
只要不和天煞者太过于亲密,完全造不成伤害,更何况女婴根本不是天煞孤星。
离音忿忿不平,两手握拳虚虚挥出几拳,发泄心里的怒气。
感受到女婴体内的生气又弱了许多,她飘起来意图离开此地找个鬼魂来帮忙,结果还是像先前一样,还没离开女婴三尺,浑身就突然冒起青色火光,她急慌慌退回来,呲牙咧嘴拍打身上的青火。
“咦,谁这么缺德,将手无束缚之力的婴儿放在荒郊野外,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不知道世间有种院子叫孤儿院吗?!我....”飘在半空的鬼魂嘴里骂骂咧咧,下巴处的胡须一翘一翘的,看起来甚为滑稽。
“大爷,你能不能找人来救她?”离音扑灭身上的青火,瞬间飘到大爷跟着。
“没救了。”衣着邋遢的老大爷暼了她一眼,摇头叹息。
话音落下,纸箱里的婴儿绝了气息。
“那...”离音刚喊出一字,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拽拉她,她心里惊骇,却发现自己全身不能动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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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惯会扮猪吃老虎的哥哥大人VS蠢萌妹妹老大爷目光惊异,嘴张的老大,乖乖,不得了。
这小女娃的灵魂居然进了女婴的身体,先前那匆匆一眼,他没有漏过小女娃那通身镀着的银色光华,一般人死后灵魂都是灰暗色,像小女娃这种特殊的现象极为少见,除非是功德加身。
照理说她该在身死的那一刻便回冥王殿报道,再行投胎,怎的会在此处?
老大爷百思不得其解。
见断了气的女婴睁开眼,老大爷急忙凑近前,询问道:“小女娃,你小小年岁,怎的有功德加身?”
治愈异能在体内游走,僵硬冰寒的身体慢慢恢复暖意,离音挥动起乳脂般白嫩的胖爪,一脸虔诚,两掌轻轻合在一起,嘴里喃喃有词。
她的嘴唇虽动,却奇怪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老大爷脸上若有所思的,捊着花白的胡须,抬头看去,便见先前丧生的死婴悬浮在空中,朝正在念往生咒的小女娃道声谢,灰暗的灵魂逐渐化成星星点点飞向漆黑的夜空。
离音放下手,抿唇看向老大爷:“这便是我功德加身的原因。”
其实就连离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有功德在身,末世前她是出了名的懒,整日里宅在华台山,除去必要的历练,她鲜少出世,外面的世界浊气太多,还不如待在山里舒服。
末世后她激发一级治愈异能,可这异能却犹如鸡助,因她不能吸收晶核,异能只能治疗指甲般大小的伤口,若是伤口太深异能根本用不上。
再说华台山是从古时存留到至今的道观,经过上千年的时光,底蕴自是不凡。没有激发出有用的异能她便凭着自幼所学的武术砍杀丧尸,说起来她该是人命缠身才对。
记得自己曾经翻阅过一本古书,上有记载::“身有功德之人应当是慈悲为怀,心系天下苍生,救万名于水火的清官,抑或是道行高深造福一方的大善人。”
不是离音看不起自己,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的愿望是做个米虫,至于那些高尚的品德显然不适用套在她身上。
“小女娃你用的什么法子在我脑海中说话?”
“小女娃你年岁几何?”
“小女娃你怎么死的?”
老大爷嘴里碎碎念念,丝毫不在意离音有没有回应,他被困在这里上千年了,好不容易有个活人能看到他,憋了一肚子的话像竹筒一样倒出来。
我怎么死的?离音想起了师傅,想起道观里的师兄师弟们,禁不住悲从中来,随即想起自己都能重生,那师傅和师兄,师弟肯定会在世间的某个角落重生。
她鼻翼耸动,紧抿的唇微微翘起,又忆起体内刚激发的精神异能,玉雪可爱的包子脸一下便怂拉下来,世界之大,她一定能找到升级异能的法子。
寒气丝丝缕缕侵占到身体,离音回过神来,看向飘在正上方的老大爷,直觉上面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离音想着能不能请他帮忙,便用精神力传音:“大爷,以后再陪您聊天行不?这天寒地冻的,我怕是支撑不了多久,您能不能引个生人过来?”
许是那家下人良心还未泯灭,她此时就靠在马路边上,若是有车辆经过老人家帮忙拖住,她便设法让那人带她离去。
离音狠狠皱眉掐指一算,得出四个字:贵人相助第三章:惯会扮猪吃老虎的哥哥大人VS蠢萌妹妹算完这一卦,先前还有些血色的脸蛋白惨惨的,看起来就像是死了般。
老大爷顿时又忘记了问她怎么能在自个脑海里说话,急忙从半空飘下,意图触摸她,却被扑面而来的煞气吓的又飘上半空,“小女娃,你怎的有这般浓重的煞气,怪了,先前我看到的分明是功德之光。”
老大爷生前庸庸碌碌,一辈子都没做个坏事,自是受不住离音体内的煞气,她体内的煞气又恰好是恶鬼所喜的大补之物,若是没有点本事防身,未必能平安长大。
离音虽然秉性憨厚单纯,但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她投生这个世界太平盛世,人们安居乐业,末世之事太过骇人听闻。故而她没有回答,而是眨巴着圆黑的双眸,配上苍白的脸色,十分的惹人爱怜。
生前孤身一人的老大爷极为喜爱小孩子,看她这个样子便不忍心多加询问:“我估摸着宋老爷子该回了,等会他的车驶过,我使计拖住他,你自个想法子跟他回去。宋老爷子是退下来的老首长,应当不会坐视不管。”
“嗯,谢谢大爷,等我长大了报答你。”离音笑的双眸弯弯,老大爷只当她是随口之言,也没有放在心里,难得的是小女娃一片赤诚之心,他笑呵呵道:“行,那大爷就等着。”
见他不在意般摆摆手,离音刚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远处两速光打来,一下便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大爷所说的宋老爷子,她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宋老爷带她回去?
离音咬着短小的小胖指苦思冥想,也不知道书上说的卖萌能不能行?可是要怎么卖萌?笑?咧嘴大笑?还是浅浅的笑?离音纠结了,这卖萌怎么那么难?
老大爷抽空关注她,便发现小女娃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眉眼,时而呲牙咧嘴,顿时忍不住笑了:“就这个样,小孩子多点生动的表情,宋老爷定然喜欢,抱紧宋老爷的大腿你就能平安长大,知道吗?”
离音双眸一亮,抱紧大腿!这个她懂,抱紧大腿有肉吃。
老大爷担忧她身上的煞气不能平安长大,故而才有此一说,那成想她会错意,以至于往后的生活欢声笑语不断。
“老首长,许是抛锚了,我下去看看。”
“嗯,去。”
一道十分威严的声音落下,接着是打开车门的声响。
为了探看车里的人,离音使出最后一点精神力,精神力被掏空的后果常人难以忍受,离音此时面色更为苍白,天寒地冻的天气竟然还出汗,老道士怕她错过这趟,连声催促:“快些哭,车子没有抛锚。”
“哇哇....”弱小的婴儿哭喊声突然响起,在这荒无人烟的郊外说不出的诡异。
得亏司机是在任的兵,狗蛋儿贼大了,非但没有害怕,还向车里报告:“老首长,您听到没?”
“去看看。”老首长眉心抽动,他又不是聋子。
“好嘞。”司机寻着声音往里走,月光下一个纸箱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近前一看,乖乖,这娃儿长得太好了。原谅他文化不高,形容不出,只觉得黑夜中小娃儿的双眸灵性十足,就是皮肤太白了,看起来不太健康。
“呀呀...”离音挥舞着小爪子想摸摸司机粗狂的脸,意图打动这个虎目圆瞪的汉子,那汉子却突然站起身。
离音以为他要离开,顿时便急了,使出杀手锏,嗷啕大哭意图唤回汉子的注意。边上的老大爷也急了,连声呵止:“停停!笑,不能哭。”
于是前一刻还嗷嗷大哭的女婴,突然画风一转:“咯咯....呀呀呀...嗤嗤...”
离音变着法子笑,殊不知在旁人看来有多诡异,黑麻麻的天,一会儿是婴儿的哭声,一会儿是笑声,诡不诡异?吓不吓人?
老大爷无力扶额。
“老首长,这小娃子朝我笑了!他不怕我。”
脑回路明显不在一个档次的司机回过头气沉丹田吼道,本想着叫老首长来看看该如何处理,这下也管不上了,自作主张弯腰连带纸箱抱起离音。于是离音圆满了,笑声暂止住。
第四章:惯会扮猪吃老虎的哥哥大人VS蠢萌妹妹司机单手托住纸箱,一把拉开车门,将纸箱塞到老首长怀里,然后迅速带上车门,一套动作下来行云如流水,好似生怕宋老爷拒绝带女婴回去。
车内,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带眨一下。宋老爷子望着箱子里小小的一团肉球,颇有种手足无措,不懂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的古怪感。
宋老爷子其人戎马一生,杀敌无数,经过战场残酷的洗礼,无需过多的表情,那通身的气势不怒自威。
常人都说小孩最是敏感,谁好谁坏一眼就透,宋老爷虽然不是坏人,那满身的煞气成年人靠近都被吓的心慌气短,手足发麻,更何况是稚儿。
离音也是杀过人的,丧尸也算是人。是以宋老爷子这满身的煞气反倒让她觉得好亲切,抱大腿的决心瞬间到达顶点,这个大腿她喜欢。
宋老爷皱起眉,定睛一看,没错,这小孩看到自己非但不怕,反而还透着一股子亲切劲。头次遇到和自家孙子一样不怕他的小孩,宋老爷顿觉新奇,又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和蔼可亲了?
就冲她不怕自己,这小女娃他养定了,至于怎么养?宋老爷子闪过一个身影,这女婴如此特别,应该能入孙子的眼?
宋老爷子不太确定,总要试过才知道。
“老首长,车子没问题,真是邪门了。”
司机粗哑的嗓音打破一大一小僵持的气氛,离音用精神力与车外头的老大爷告别,承诺长大之后定然来报答恩情,至于老大爷信不信?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
“回。”宋老爷没有深究,再邪门的事他都经历过,再说了两个大老爷们怕啥?
车子启动后,宋老爷子僵着健朗的身板,两手小小心捧住纸箱,唯恐颠簸到箱里的女婴。
“呀呀...”离音伸出小胖爪朝宋老爷子挥挥,忽闪忽闪着乌溜溜的眼眸,咧嘴大笑,露出两排粉嫩嫩的牙床,就像画里走出的年娃娃,可爱十足。
见宋老爷没有握住自己的手,离音墨黑的眼底暗淡下来,得出一个结论,宋老爷不喜欢小孩。
怎么办?可是,好困,要不醒来再想怎么讨好宋老爷?
她那里知道宋老爷子压根没跟上她的节拍,人正在心惊胆战的护住小箱子呢。
“暖气开大点。”宋老爷朝驾驶座的司机吩咐道。
“是。”司机将暖气调高,然后偷偷摸摸从后视镜看一眼。见老首长正襟危坐,如临大敌的样子,顿时一挺胸膛,目露凶煞,狠狠道:“老首长您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让人好好查,待我揪出这家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我就...”
宋老爷子瞬间秒懂,这手下又犯病了,定是又脑补出些什么,连忙制止他:“行了,在小孩子面前少说脏话。”
开玩笑,再让他说下去,指不定割**的话都说得出来,宋老爷子老脸一红,赶紧掐掉脑海的想法。
至于离音的身份,宋老爷一点没放在心上,看这情况就知道这女婴是被父母抛弃了,这样正好,他养在膝下名正言顺,旁人挑不出错。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慢慢减下速度。
在门外站岗的士兵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随即给车里的人放行,车子一路直行,最后开进一幢独立的别墅里。
别墅客厅内,中年美大叔听到车响声,快步走出去。
宋老爷头次这么晚才归来,虽然知道不会出什么意外,中年美大叔却还是放不下心,非要看到人平安归来才可。
美大叔在车门边站定,一拉开车门,便看到宋老爷膝上的箱子,顿时一愣。
“哼!”宋老爷子托着箱子下车,冷冷暼了还在发愣的儿子,朝灯火通明的屋里走去。
中年美大叔回过神来,快走几步追上前,脸上惊疑不定,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问出口:“爸,这是?”
别是抢来的?
“哼!”宋老爷子又是冷冷一声:“我孙女。”
美大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声劝道“爸,这谁家的?趁着还没酿成大错,赶紧的送回去。”
“哼!我宋国宗一言既出”宋老爷子老气横秋将儿子齐开,一点也不像跟美大叔废话。他转过身,如视珍宝般轻放下纸箱。
离音这会睡得香甜,突然间移动摇篮没有了,掀了掀眼皮,却也没有醒来。
婴儿本就贪睡,又经历过大起大落,离音恨不得睡死过去。
一旁将自己归拢到黑暗里的少年,缓缓推动轮椅从黑暗中出来。
少年面容隽秀,墨眉工整,一双漆黑的眼眸仿若蒙着薄雾,将一切隔绝在外,旁人无法窥见他的想法。
“爷爷。”随着他开口,遗世独立的孤寂更为强烈,不是说他的声音不好听,而是太过于好听,清润缥缈,却是和他的人一样,拒绝人于千里之外。
宋老爷眼底疼惜一闪而过,随后若无其事朝宋望招招手:“阿望过来,这女娃娃是爷爷从外头捡来的,你若是喜欢就留下,爷爷给养着。”
当然,最后那句“爷爷给养着”说的颇为心虚,一家子三个男人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养着?养着容易,问题是谁带?
睡的迷迷糊糊间离音刚想翻个身,便听到宋老爷说的话,心里一动,顿时精神抖擞睁开双眸,滴溜溜的黑眸直打转儿。
见她醒了,在一旁当了许久透明人的宋建安头痛地拧了拧眉心,轻手将离音抱出纸箱。
“呀啊...”离音侧过脸望过去少年那边,便见隽秀清逸的少年沐浴在紫色的光圈中,离音立时瞪大双眸,紫色的弘阳圣气!原来世间竟真有紫色的弘阳圣气!
每个人体内都有弘阳圣气,多数人都是青色的,极少数人是黄色的,而紫色的离音只在书里见过。
弘阳圣气代表一个人的气运,青色和黄色没什么特别之处,紫色却是有极大的用途。
修道之人若与身带紫色弘阳圣气的人待在一起修炼将事半功倍,可以说紫色弘阳圣气面世,修道之人无不趋之若骛。紫色弘阳圣气还有一个用途,它是鬼怪的克星,若是鬼怪一个不注意撞上去,只有一个结果,灰飞烟灭。
只是可惜,她不修炼内功心法,而紫色弘阳圣气也没听说过能从他人体内抽取出来。
“阿望,女娃娃喜欢你,看她直溜溜的小眼神,她想要你抱。”宋建安说完,也不等宋望拒绝,前行两步将离音放在他腿上。
“阿望啊,你看这女娃娃这般喜欢你,爷爷和你爸爸很忙,以后她的生活起居就由你接手,好不好?”宋老爷子也不管他孙子实际上还是个小孩,让一个15岁的少年伺候小娃娃吃喝拉撒,也不嫌躁得慌。
望着脸皮贼厚的父亲,宋建安沉默了。
自那件事过后,儿子和谁都不亲近,只有父亲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宋建安眼睛涩涩的难受,每个父亲都盼着儿子好。这些年谁也走不进他的内心世界,他就像只蜗牛一样,把自己窝藏在壳里,拒绝所有人进入。
他希望有人能走到他的心里,牵引着他走出来。
他要求的不多,只盼望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这是一个父亲卑微的愿望,多年过后却都没实现。
离音感觉到被她垫在身下的手微微托住自己,轻轻望前带,她一把揪住少年的衣服,胖爪子在少年手臂勾了勾,澄澈的双眸映射出少年的面庞,宋望在她墨黑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很微妙的感觉,他心里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咿呀...”您好,小哥哥。
“你好。”少年无声的在心里问候,长长的眼睫蝶翼般颤了颤,笼着轻纱的眸仁头一次将一个人完完全全看在眼里,放在了心里。
如果此时有人能走进少年的内心,就会看到充满着绝望的灰暗空间里泄出星点点星光。
宋老爷子和美大叔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底的激动和喜悦,有戏!
等司机拧着大包小包的小孩用品回来的时候,敏感的察觉到气氛极好。
司机弯下腰刚想将东西放下,就听到宋老爷子和颜悦色:“把东西放在阿望房里。”
司机满脸惊奇之色,却识相的没有问老首长乐啥,这不是他能管的。
等司机放好东西,三个成年男人各自回各自房间,完全没有想过要帮忙。
宋望虽然不能行走,但是正常人能做的事他都能做,甚至还做的比旁人好,宋老爷和宋建安乐呵的想着,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个大老爷们心思不如女子细腻,以为他能自己做,就不去插手了,殊不知就是因为这个想法,才导致宋望与他们离心。
谁都喜欢能有人关心自己,这无关于自己是否有能力做好一件事,爱情,亲情都是从细微的事去做,去经营得来。宋望不说,不代表他不想。
司机的准备很齐全,恰好有个战友的老婆开了一家婴儿用品超市,故而都不用司机多说,女老板就给他准备一应婴儿用品。
宋望在婴儿专用的澡盆里放下热水,又摇着轮椅走出洗手间。期间离音一直安安静静抓住宋望的手,时不时放到自己嘴里啃啃,她牙床痒的厉害,而小哥哥指尖有种淡淡的柠檬香,她喜欢极了,拿来当磨牙棒再好不过。
“饿了?洗完澡才能喝奶。”宋望清凌凌的声线难得的柔了些,拿着鼠标的手点击了几下,被离音啃咬手指却没有抽回来,偶尔还动一动指尖触碰她柔软的粉舌。
宋望在网上看了几个如何给婴儿洗澡的视频,直觉上自己可以运用得当了,这才单手推动轮椅,一手托住离音进到浴室。
PS:筒子们不喜欢这个设定吗?想尝试下这种设定的说= ̄ω ̄=第五章:惯会扮猪吃老虎的哥哥大人VS蠢萌妹妹宋望动作轻缓而又笨拙给离音脱衣服,整个过程离音昏昏欲睡。
直到宋望单手托住她脆弱的脖颈将她放下水里,像母体般温暖顺滑的包裹,她终于受不住睡了过去。
等到洗完澡被宋望放到床上,离音揉了揉眼睛,勉强睁开双眸,就见少年神情专注,视线对着自己的下半身。
离音缺失的那根粗神经终于回到线上了,被美少年如此充满爱意的眼神关注着小妹妹,红晕由玉白的脸蜿蜒而下,一个全新的粉粉嫩嫩的团子诞生了,掐一掐都能拧出些胭脂红来。
“咿呀...”哥哥,好羞羞。
“你还小。”宋望耳际晕红,难的主动开口说话,他只是在沉思尿不湿该怎么穿。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离音却是听懂了。
“咿呀...”小哥哥,我不小了,我大着呢。
上一世怎么说她也活到16岁。
宋望不置可否,严格按照流程给离音包上尿不湿,然后抱起她微微倾身,将她安置到大床中间,盖上软绵的被子。
“啊呀...”哥哥为什么不给我裤子?
宋望解释道:“还没开封的衣服,需要用清水洗过一遍。”
“咿呀...”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难不成有特异功能,她只听过有人会兽语,至于会婴儿语的,闻所未闻。
宋望自是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但是可以从她眼里读懂她的想法,小娃娃黑葡萄似得眼眸会表达很多,害羞的,惊讶的,欢喜的情绪。
而心智成熟的宋望,自小聪慧过人,心细如尘,从她眼里的讯息和她自身结合就可以组出她想表达的讯息。
宋望给离音冲了150毫升奶粉看着她吃完,然后简单的洗了个澡,这才熄灯上床,床上的粉团子鼻翼耸动一下,闻到自己熟悉的香气便放下浑身竖起的警报。
离音的直觉向来很准,她知道这个少年不会伤害自己,是以自发将少年归纳为可以亲近的类型。
而,之前坚定要抱紧宋老爷大腿,这想法不知道被她丢哪去了。
她喜欢漂亮的哥哥,而年老的宋老爷,暂时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
半夜,宋望在梦魇里惊醒,梦境中的恐怖,透不过气的绝望清晰残留在脑海。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指尖上湿润的吸吮让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单独一个人,他还有她。
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的恢复属于它的节奏,宋望摸了摸趴在他胸口的小肉团,黑暗里的眸仁溺出丝丝笑。
他有多久不做噩梦了?自从自己的心智足够坚定,那个梦魇再也无法进入他梦中,而今天却因为小团子,让他回忆那不甚美好的梦。
宋望并没有恼怒,他揉了揉离音柔软的发,缓缓闭上双眸。
至于小团子趴在他身上还会不会导致他做噩梦,他一点也不担心。
无数个黑夜独自醒来,空旷的室内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自己的气息,这种窒息的感觉他习惯了。
然而,突然闯入他世界的小娃娃,让他身上熏染上香甜的奶香,室内偶尔还能听到她砸嘴的声音。
他头次不抗拒别人的靠近,而这个人唯有她,他喜欢被她全身心依赖,他喜欢亲手为她做所有的事,这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个不能行走的废人。
他喜欢她黑葡萄似的眼眸里所表达出的情绪,他喜欢呀咿呀呀的跟他说话...
宋望颜色极淡的唇微微翘起,原来已经有那么多的喜欢,短短的几个小时,这个小娃娃已经进驻他的世界,占据他的喜怒哀乐。
而,这种感觉并不坏。
次日。
离音醒来床上已没有少年的身影,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在暖软的被窝里拱了拱,随即恋恋不舍爬出被窝。
“醒了?”宋望放下手里的书,倾身将她抱入怀,然后拿起他一早起来清洗过后又烘干的衣服给她穿上。
“咿呀...”哥哥,早安。
“妹妹,早安。”宋望眼中柔色蒙蒙,用童装将她全方位包裹起来,然后望了眼换下的尿不湿,询问道“为什么不尿尿?”
早上他花了些时间阅读有关于如何育婴的书籍,婴儿的习性他铭记于心。
照理说给她换下的尿不湿不该是干的,昨晚她喝分量不少的奶水,又没有排汗。
他这一说,一股强烈的尿意盈满小腹,离音捂住小肚子,憋红了脸“咿呀...”哥哥,快去洗手间。
离音不是不想尿,而是在尿不湿里尿尿总有一种她尿床的错觉,任凭她怎么放任尿门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宋望顺着她小胖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摇动轮椅带着她进入洗手间。
抱着离音坐在小板凳上,宋望刚给她褪下裤子,一阵水流声便传来。
宋望玉白的耳朵颤了颤,一抹红慢慢洇开。
解决了小的,大的又来了,离音属性把自己当成没有记忆的小孩子,用力嗯嗯...
然后,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臭气袭来,离音肉呼呼的脸蛋立时皱成小白包子,她伸手捂住小鼻子,既而感觉一只手不够保险,又伸出一胖爪叠加,将自己小小的鼻子圈的严严实实。
然而,她忘记有名叫缝隙的词,臭气它无处不在。
“咿呀...”小孩子的嗯嗯,为什么辣么臭!
宋望神色不变,低垂下眼睑,一双墨黑的眸仁里星点笑意划过,细声低语“那有自己嫌弃自己臭的。”
“咿呀...”我忍不住嫌弃。
离音9个月的时候长出四颗门牙,10个月的时候开始牙牙学语,11个月的时候便可以自己拿勺子吃迷糊糊了。
这天,餐桌前离音围着小肚兜,面前放着一碗菠菜迷糊糊。
话说某一日离音从宋望嘴里抢下一块吐司,而吐司上粘有宋离的唾液,吃过之后她发现自己没有反应的精神力,居然松动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可以修炼,而这个修炼方法,宋望的唾液!
这简直是令离音喜极而泣,从那以后离音使尽千方百计,就为了吃宋望的唾液。
离音如常舀一勺子迷糊递到宋望嘴里,露出最为甜美的笑容,四颗门牙莹白莹白的。
“哥哥,知。”
宋望张嘴吃掉迷糊,纠正道“吃。”
离音:“知。”
默默观察两人日常互动的宋国宗一张老脸笑成菊花:“知知,音音吃多知点。”
宋望懒懒抬起眼皮,一双墨眸清凉凉睇向宋老爷子,宋老爷子一僵,讪讪摸了个包子咬了一口:“吃吃,音音多吃点,长高高。”
离音小大人似的点点头:“爷爷也知。”
宋老爷笑得合不拢嘴:“好好,爷爷知,音音真孝顺,知道心疼爷爷了。”
宋望再度飞过去一眼神,童心未泯的宋老爷立刻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吃起包子。
将沾有哥哥唾液的勺子舔干净,离音再度舀一口迷糊送过去:“哥哥,知。”
强迫症发作的宋望耐心十足:“吃。”
离音漏风的牙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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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宋望最常做的事便是摇动轮椅来到阳台遥望天空,从日出待到日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大多数时候他的脑袋都是空白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奢望,别人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做只苍鹰,振翅飞翔于辽阔的天空。
ps:巴拉巴拉小魔仙变,把离音变成年= ̄ω ̄=第六章:惯会扮猪吃老虎的哥哥大人VS蠢萌妹妹(小修)而如今,他来阳台的习惯依旧没有改变,却早已不记得当年的自己是什么心态,在此处一坐就是一整天。
是绝望,悲伤,焦虑?抑或是别的?宋望懒得多想。
离音下车就习惯性的看向阳台,男人已褪去少年时的青涩,一身手工定制的家居服居然穿出模特范。
他略略侧脸,刀削的面容宛如上帝的杰作,墨眉锐眸,携着逼人的气势。
如此芝兰玉树男人,让人不禁想若是他能站起来,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离音无视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如同蝴蝶般飞奔投进他怀里,小猫咪一样嗅着。
宋望孤冷逼人的气势,在少女投入怀里的一刻,便化为细水无声的柔意,一双墨黑星眸里满满都是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的溺爱。
“哥哥。”离音自然而然的抱住宋望脖颈,由趴着的姿势调整为坐在男人膝。
她抬起头正面对上宋望,浅浅弯起眉眼,形状美好的唇微翘,语气糯糯的:“哥哥,你想不想我?”
“音音说呢?”宋望没有正面回答,轻轻拨拉她掀开的裙摆,把这个娇软的人儿镶进怀里。
离音前后摇晃着两条玉白的腿,双眸还颇为惬意的眯起:“哥哥,你狡猾,每次都要我先说想你。”
听闻此言,宋望身体微微往前倾,桃粉色的薄唇开开合合:“那音音想不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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