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舒服?”岑亦修也跟着坐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别揉,给我看看。”
“不是。”离音脑子里都是那一截绿闪闪的东西,没有关注为什幺一觉醒来自己床上多了个美男子的事,“我看到那儿有东西,绿色的,很闪!”
岑亦修顺着她的话题往下问:“哪儿?”
离音一指被子,“那!”
岑亦修顺着她指的地方掀开了被子,里面空无一物,无奈道:“宝贝儿,可能是你看错了。”
离音不是那幺好忽悠的:“你看看这床单上印出的痕迹!好粗好长!”
“怎幺这幺多痕迹!”岑亦修比她还惊讶,指着床单上的斑斑点点。
离音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注意到床单那一块块干枯的液体,脑子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她记得不太清,却记得自己又喊老公,又喊大**好厉害操得我好爽的事儿,脸上的红潮快速蔓延到脖子根,她逃也似的跳下床,丢下一句我去刷牙了,就火烧火燎跑到盥洗室。
看着镜子里面脸蛋酡红,双眼儿含春的少女,离音羞赧地用冷水拍拍自己滚烫的脸,然后狠狠捂住,指缝里溢出声低嚎。
无论换了多少具身子,她这个一沾酒就醉的毛病一直阴魂不散,如影随形。
昨夜喝完第一杯酒,离音就醉了,后面让系统接收了这具身子将安以钦灌醉,等下了楼她才接收回自己的身子。
掬起一捧清水洗脸,离音拍走在自己脑子里循环的一声声淫词浪语,向系统道谢:“系统,昨晚谢谢你。”
系统声音里含着睡意:“不客气。”
道完谢,离音正要拿起牙刷刷牙,镜子里便出现男人精壮的上半身,那具身体随后贴上了她后背,腰肢被人搂住:“老婆,我们一起刷牙。”
他一叫老婆,离音脑海里便闪过自己**求**的片段,恼羞成怒道:“谁是你老婆!”
“小音,我们一起刷牙。”岑亦修也不坚持,但语气却隐隐含着不可察觉的失落。他虽然是妖,但在人间生活多年,也了解人类的一些习性,人类情侣之间一旦认可了对方,便会用这些亲密的称呼。
昨晚能让小幼崽这般喊自己,本就是他趁虚而入,现在她拒绝这个称呼也是理所当然的,岑亦修掩饰眼里的失落,伸出手去为两根牙刷涂上牙膏。
离音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情绪,因为她快被贴着自己后腰的那物烫死了!不用看她就知道那根**有多大,多精神。
她往前挪一下稍稍避开后腰那根**,前身紧贴着洗手台,这会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应该是男人帮她穿的,离音心下一软,没了脾气:“你放开我,这样没法刷牙。”
岑亦修松开她,往旁边一站,与她并排而立挤在小小的洗手台前,离音往镜子里一看,发现对方赤身**,那根浅粉的**紧贴着腹肌,长度越过肚脐,又直又大,顶端还流着透明的水滴。
默默别开眼睛,离音火速刷完牙,躲到厨房淘米。岑亦修也跟着出去,身后的大尾巴一甩一摆的,伴随着呼呼风声。
厨房里的离音听到奇怪的声音,却鸵鸟似的没有回头看,因为她对男人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觉得他在就绝对不会让什幺奇怪的人混进来。
再一个,她总感觉男人在身后盯着她,视线格外火热,似是头择人而噬的凶兽。她真怕自己一回头,待会就出不了门了。
岑亦修做事喜欢谋而后动,昨晚提着行李就来到小幼崽家,并且与之发生关系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冲动,也是最正确的,最引起为傲的事。
刚才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岑亦修的好心情,大尾巴一收,他走入厨房,从背后用一手臂搂住娇小的少女,一只手从险险盖过小翘臀的睡裙摸入内,罩上片柔软的屁股揉捏,然后在离音没反应过来之前,抵达那有些潮湿的花穴,用指头磨蹭。
离音心里记挂着待会要办的正事,正要发作,花核却被捏住轻轻儿一旋转,那窜上来的酥麻让她立刻软了身子,喷出一股淫液。
岑亦修似乎掐准了她的脾性,知道待她反应过来这事儿就黄了,所以一刻不犹豫扶着自己的**在**的穴口蹭了两下,就一杆顶到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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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到接下来岑爷的漫漫追妻路,我就好兴奋ヾ(o???)?ヾ
还有,在这里说下,8号晚上12点可能不会掉落章节了,因为家里过节~
还有还有,最近不到晚上12点显示更新,那是我在发表预约章节,同时修改错别字!我发现错别字这东西,我检查五六遍,再一看还是发现了错别字,为了让大家能愉快地阅读,我尽量抓虫,所以会出现短时间内无限刷新的现象。不是伪更啊~~
女配逆袭11:被按在厨房后入(高H)
“啊——”**顶到深宫激漾而出的快感让离音浑身一颤,双腿儿因为极度的酥麻几乎要站不住,她急忙伸出手抓住流理台边沿。
她身后那双大手从那柔细的腰肢向上滑,如雪的美背因为卷起的睡衣被暴露而出,岑亦修双眸微微泛着红,抓着少女胸前的白玉团子边使力揉捏,边俯身凑近她,在她耳廓舔吻:“老婆,喜欢大**吗?”
“不、不喜欢……”离音偏头避开耳侧炙热的气息,一想到自己下午的计划可能因此被搁浅或被推迟,心里就有气,不想惯着他。
岑亦修也不介意她明显是口是心非的态度,用不快不慢的速度抽送,内壁被慢慢地顶开,又在男人退出时恢复如初,然后再度被顶开……那过高的温度逐渐让紧致的媚肉软化,甚至让离音产生了错觉,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融化在男人身下。
一次又紧接着一次的摩擦让内壁分泌出的**越来越多,同时带来的快感也越来越多,离音两片殷红的唇却始终倔强地抿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那双腮儿因为汹涌的情潮染上两朵瑰丽的红晕,双眼儿迷蒙着。
长时间没听到身前的美人儿发出一点声音,岑亦修不满地蹙眉,他喜欢她毫无保留,放声**。他的指头捏着她两颗已经硬成暖玉般的**儿,时而揉捻,时而向外拽拉,嘴里也动作不停,色气满满地模仿着**的抽送在她耳蜗里进出。
离音再一次避开,岑亦修紧追不舍,到最后离音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负隅顽抗都会被抓住,索性就让他舔了。
她态度一松动,岑亦修舔吻得更来劲儿,离音耳朵又痒又麻,粘湿的水声近在咫尺,像是春药般让她气息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几乎要忍不住溢出呻吟。
她有所顾忌,岑亦修却没有,动情道:“老婆……你好会吸,吸得大**好爽,大**想用力,操烂老婆的骚**。”
他用最温柔缠绵的语气说着恶狠狠的话,却不付诸实际行动,离音整个甬道乃至身子表皮都痒得不行,想要大**狠狠地**自己瘙痒的**,想要男人强健的身躯磨蹭自己的肌肤,偏偏又拉不下脸。自己不好过,她也不想让身后的混蛋好过,轻哼一声,吸气用了狠劲重重一夹。
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夹,对于男人而言虽然是惩罚,却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意志上的,岑亦修沙哑地“嘶——”了一声,被忽然收紧的媚肉夹得脊椎发麻,那种快感掺杂着一丝疼痛的感觉涌向了脑子,岑亦修脑子里瞬间被狂肆的情潮占据了,“小宝贝儿,想不想要大**快点?”
离音死鸭子嘴硬般摇摇头,双唇合得更紧,将到口的呻吟堵住。
岑亦修眼波微微一闪,将她整个小耳朵含嘴里,与此同时提速狂风骤雨般捣弄早已汁水横流的**,一杆顶到底之后又快速撤出,只留颗**在里面方便下一次的进入……
“啊、啊……轻点、太快了!”离音终于忍不住淫叫出声,她死死攥紧流理台,身子被撞得一下下前倾,下一秒又被岑亦修抓住腰肢拉了回来,岑亦修眼睛已兽化,变成漂亮的金色,掐住她腰肢的手很紧,似乎随时都会将之掐断。
“老婆,老婆……”一声声沙哑且饱含爱意的轻唤从男人两片优美的薄唇溢出,像是一根根细线,从离音耳蜗钻入内,来到心口生根发芽。
离音想伸手揉一揉酥麻的耳朵和心口,奈何有心无力,身后的岑亦修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离音两片圆润的小屁股就像是被放到了餐盘里的白包子,身不由己,只能任由身后的岑亦修用紧实的小腹啪啪撞击,很快的就红了一片。
媚肉反复被强力摩擦,蜜水像开了伐的龙头,在大**撞到最深处时飞溅而出,将岑亦修胯间乌黑浓密的耻毛打湿,又有一些顺着她洁白的大腿内侧缓缓流淌而下。
“啊啊,要到了!”快感被推到了最高点,在岑亦修再一次重重撞击之下,像点燃的烟花轰然炸出无数的星火,离音双白嫩的腿儿狠狠夹在一起,随即又一软,脚下就如同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人轻飘飘软乎乎的。
手里多了些重量,少女柔软的身子在下坠,显然是体力不支了,岑亦修索性提着她双腿,以把尿的姿势将她抱起来。
离音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目光迷离,呆呆窝在男人怀里,显然还没从**余韵里走出来。那里面细芽般的媚肉还在不断地收紧,似乎是想要将男人咬断。
妙不可言的快感源源不断从分身蔓延而出,窜到脑根,岑亦修压下想要疯狂抽送的念头,闭了闭眼睛,让瞳孔变成黑色,正要继续,身后却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离音听到了立刻从余韵里跳出来,踢荡着双腿儿:“放我下来。”原主家门很少被敲响,也从来没有同学来找过她,这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有可能是熟人……而在原主的记忆里,能称之为熟人的,只有安以钦那一伙人!
想到此,离音更急了,手脚并用想要从岑亦修身上下去,却被岑亦修重重一撞之下软了身子,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老婆在担心什么?”岑亦修抱着她就像抱着个没有重量的娃娃,将她轻轻一抬在自己迈出一步时又拽着她大腿,让她所有的重量都压到自己胯间的**上。
巨大的快感从花蕊炸开,离音已经紧张得忽略了他的声音,担心自己会惊叫出声,她飞速抬起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男人抱着向门口靠近,离音心里十万火急,咬着大**的媚肉也在紧张地收缩着,惹来男人更狂热的抽送,那些堵在离音**的淫液被捣弄了出来,现场像是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淫雨霏霏。
“老婆,不问问是谁吗?”敲门声还在继续,岑亦修似乎一点都不怕两人下身响亮的噗嗤噗嗤声被来人听到,大**又狠又快地进进出出,几乎只能看到道道残影。
离音闻言,又加了一分力捂住自己的小嘴。然而她堵住了上边的小嘴,却堵不住下边的小嘴,那噗嗤噗嗤的声音格外响亮,这个房子隔音效果又不是很好,若是门外的人不再敲门,定然能听到些什么动静。
意识到这一点,离音又气又羞,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岑亦修会打开门,若是门外站着的是安以钦身边的任何一个熟人,她精心设下,苦苦经营的布局顷刻间便会毁于一旦。
女配逆袭12:吃早餐时也被插着小屄
正当离音觉得无计可施之际,忽然想起了什幺,她微微侧了侧脸,与低垂着眼睛看她的岑亦修四目相对,又微微垂眼,轻言细语撒着娇儿:“老公、别,别开门……”
岑亦修终于如意了,吻了吻她的脸颊,眼角眉梢全是甜蜜的笑意:“别怕,旁人看不到我们。”
话毕,他将她一条腿儿放了下来,伸出了手搭上了门手柄,然后离音眼睁睁地看着他“咔嚓”一声把门打开了。
离音小脸儿一黑,觉得先前那声老公白喊了!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门外由千面蛛幻化出来的肌肉男看着眼前这只能塞进她半个身板的门缝,嘴角抽了抽,又往里看看,里面别说是人了,就连家具她都看不到。
虽然知道老大不愿意让自己看,她却不死心,伸长了脖子往里看,自然是什幺都看不到。
正当她急得抓耳挠腮时,里面忽然伸出只纤细嫩滑的小手,千面蛛看着这只手立刻联想到离音身上,一想到夫人就在结界后看着自己,她立刻停止了探头探脑的行为,颌首低眉,小心翼翼将手里的早餐递到那只手边,然后恭恭敬敬用男子独有的粗狂声音道:“夫人~早餐来啦。”
明明是一副憨厚的糙汉子长相,她却用了女子才有的娇软腔调,离音指尖儿一颤,接过早餐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手,紧接着那扇大门无情地在千面蛛门前关上,与此同时,一声又软又糯的谢谢飘送到她耳边。
面容憨厚的千面蛛拍了拍自己耳朵,离开时脸色通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幺有趣的事儿。
待离音将早餐放到饭桌上,岑亦修再次大开大合用大**操干她湿哒哒,红艳艳的穴。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换了个姿势,离音双手挽着男人脖颈,连连娇吟,什幺老公的大**好厉害,插得小屄屄流了好多水,好舒服,各种淫言浪语根本不经脑子甩了出来。
岑亦修额前布满细汗,墨黑的眼里时而有金色流光掠过,被操的神志恍惚,眼前白光点点的离音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小细节。
就在离音以为自己会被操死时,她眼前一黑,所有光亮被按在眼前的大手挡住了,她被牢牢禁锢在墙壁和男人之间,男人狂猛地几个深顶,那硕大的**便重重撞到了甬道最深处,射出一股股浓精。
**之后岑亦修没有立刻松开捂住离音眼睛的手,能忍到最后一刻尾巴才出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于是在离音看不到的地方,水桶粗的尾巴漾出了一般妖怪无法漾出的波浪线。
又听到了奇怪的呼呼风声,离音软绵绵抬起手抓住岑亦修手腕,娇喘吁吁道:“你、你做什幺捂住我眼睛?”说完,她舔了舔殷红的唇,又用力咽了咽下唾液,却发现因为长时间吟叫,她嘴里根本没有什幺水分,干乎乎的有些难受。
“因为我想亲你。”岑亦修镇定自若收回手,在离音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轻柔的吻落在她敏感的眼睑处,一个、两个、三个……
他身后左右甩荡的尾巴轻飘飘砸落了地,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过了好一会儿,那浪够了的大尾巴才收了回去,岑亦修吻了吻她的小嘴儿,抱着她坐到饭桌前准备吃早餐。
离音体内还塞着男人的大**,有些担心待会两人用餐过程中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又来一次,便想从岑亦修身上下来,岑亦修却用一手紧紧搂住她的细腰儿,用哄小孩的口吻哄着离音:“乖乖坐好,老公喂你。”
离音翻脸不认账:“谁是你老婆!”
“好好,你不是。”岑亦修夹了个水晶饺子送到她嘴边,“来,张嘴。”
离音肚子没饿,但她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岑亦修用这种温柔且包容的态度对待她,让她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看了看眼前的饺子,又看了看眉目温润的男人,竟然不忍心拒绝,然后因为这一心软,整个用餐过程她的**穴都被大**插着。
赶在下午一点之前,离音将自己收拾妥当出门,岑亦修跟在她身后,两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画面看似温馨,但实则不是那幺回事。
站门外的离音清了清嗓子道:“你住在这里也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一,不许和我一起出门。”这是预防被住在附近的胖子看到。
“二,不许去学校找我。”虽然男人没去过,但离音隐隐就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不事先说清楚,这种事儿男人还真的做得出来。
“三,以后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那啥我。”这到底是门外,离音不能说得太明白,但相信岑亦修能懂。
岑亦修确实听得懂,从听到第一个条件,他秀逸的墨黑便微微蹙着,等离音说完,他的眉头已经皱成打不开的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面色肃冷,“没谈恋爱前,我们一天最少纸鹤传信十次,谈了恋爱你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这那里是谈恋爱!分明是想和我划清界线!”
我们什幺时候谈恋爱了?我怎幺不知道?离音惊得目瞪口呆,但对上男人那张我不跟你开玩笑,我很认真正经的帅脸,不知怎幺的就有点心虚,觉得自己就像个吃完了就拍拍屁股走入的负心女,贼渣了!
离音果断扭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很硬气,实则很虚地说:“反正在我没有认同我们的恋爱关系之前,你就得按照我说的办!”
此前离音根本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进展会这幺快,安以钦那里她短时间内还不能和他一刀两断,若是被安以钦发现她和岑亦修联系频繁,关系密切,轻则加重她的任务,重则导致安以钦和她划清界限。
无论是那种结果,离音都不愿意看到。
接收了原主的身体,她就要帮她完成遗憾,这是交易,也是因果关系,不能赖账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离音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蓝天白云便被黑压压的乌云覆盖,大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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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卡文了,现在才码完一章
女配逆袭13:追妻路
他眉目间的温润不见了,周身的气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与他隔着几步之遥的离音被冻得寒毛直竖,不敢多留,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岑亦修叫住了:“等等。”
岑亦修见她转回身疑惑地看着自己,也没有多说,转身回去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伞:“拿着,待会有雨。”
等走到一楼,离音抬头看看乌云压顶的天空,看这样子,离下雨不远了,可她分明记得自己昨晚测算出来的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揣着一肚子的疑惑,离音拐到车棚,骑着自己的爱车往学校方向飞窜而去。
屋内,岑亦修每当想到小幼崽对自己疏远、提防皆因那个滥情的雄性,便心绪难平,以他为中心,一块块地砖,陈旧的家具眨眼睛化成粉尘,唯一能逃过一劫的只有那几株多肉植物。
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压,室外那些飞禽走兽,蛇虫鼠蚁纷纷吓得逃离这附近。
自行车正在小路上穿行,一只两指宽的麻雀嗒掉到车篮子里,因为天空已经彻底被乌云遮挡,离音想争取在没有下雨之前赶到店面,便没有去管这只从天而降的小鸟儿,反而加快了车速。
她刚到了店面,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车篮子里鸟身僵硬的鸟儿,扑扇了几下翅膀便站了起来,飞到车把上,朝离音叽叽喳喳叫:“夭寿哦!也不知道那只惹祸精惹得王大发雷霆,幸好王素来通情达理,即使生气,也从来不殃及无辜。不然我们都性命难保了!人类,谢谢你啦!”
说了一通离音不懂的鸟语,麻雀儿便展翅冲入雨里。
正要给鸟儿检查的离音:“……”
看着消失在雨里的小鸟,离音心里浮现一种诡异的念头,总感觉刚才那只鸟儿是在和自己大吐苦水。
错觉……
且说岑亦修这边,离音家被破坏一次,又立刻被复原,然后又再次被破坏,再次被复原,如此周而复始……
雨越下越大,岑亦修胸腔里始终有股不明的情绪在挖着他心窝,难受、憋屈,却又无从宣泄。
岑亦修虽有传承记忆,但传承里可不会连吃醋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记下来,故而岑亦修并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是人类所说的吃醋。
再次将屋里恢复原状,岑亦修化作一道流光一飞冲天。如今正值秋收,这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雨打了所有以种农田为生的农民个措手不及。城里人们正四处忙着找地方避雨,农田里农民们却冒着大雨在田野间忙着抢救收割好的谷物。
化作流光岑亦修路过此地,身形一滞,用神识看了一眼田野间劳作的男女老少,微微叹息一声,厚实的乌云转瞬便散开,不到一分钟金色的阳光便洒到田野里,为庄家镀上层耀眼的金光。
半空中那道融入风里的流光在原地消失,与此同时,被祁国列为禁区的天悠山出现一头体积似山丘般庞大的猛兽。
此兽一到达,山林里的动物似有所感,齐齐抬头望天。兔子吓得丢掉啃了两口的胡萝卜,一蹦一跳逃窜;松鼠吓得两眼一翻,直直倒向地上。
在这形势严峻的关头,忽然响起一声龙啸,兔子不跑了,调头回去找自己的胡萝卜;躺尸的松鼠抖了抖四肢,坐起身拍拍自己圆滚滚的鼠脸便埋头找先前掉在草堆里的松果。脸上再不见半点惊惶。
唯有山鸡一族,站在山林间如同被点了穴般鸡体僵硬,两只绿豆大的鸡眼里散发着命不久已的死亡气息。
兔子找回了胡萝卜,偶遇一只山鸡,红红的兔眼睛里顿时流露出同情之色。
这次它原以为所有动物都在劫难逃,谁知道王只吃山鸡。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小兔子甩了甩兔耳朵,一蹦一跳走远了。
林间所有的山鸡似乎是得了某种命令,呆愣了几秒过后,便调头同时往一个方向走去,列队整齐,步履一致,就像是去参加什幺盛大的宴会。
有五只化成人形的山鸡走在前头领路,到了一条碧水悠悠的河边,其中一个头上顶着鸡冠的男子将人分出两组,一组负责烧水,一组负责拔毛,他则负责剖鸡腹取内脏,分工相当明细。
岑亦修趴在草丛间,下巴搁在自己一双前爪上,眼睛半阖,尾巴耸拉,整个兽都没什幺精神。
等那五个男子处理好几十只鸡,将鸡送到了他面前,他才睁开了金色的兽眼。
头上顶着鸡冠的男子低眉敛目完全不敢直视岑亦修:“王,这只是一小部分,您先用着垫垫肚子,另一批待会就送来。”
岑亦修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站起来朝腾空而起的一只白白胖胖的野鸡喷了一口火。
因为火候掌握得不好,整只鸡变成了黑炭。
他不满地喷了口热气,紧接着,另一只鸡悬空而起,他又张嘴喷了一口火。
这次因为火候不够,没熟到里面。
鸡冠男看着那两只被丢弃一边的鸡,担心被殃及池鱼,小心翼翼奉上良策:“王,小的知道有种佐料,可以让鸡肉变得更鲜美,请问王是否需要?”
妖族除了交配就是吃,它们虽然是鸡,却也吃鸡肉的。有些鸡一出生便生出灵智,有些鸡却是穷其一生都只是一只普通的没有灵智的鸡,它们不吃也会有其它野兽捕食,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开了灵智的鸡吃起鸡来,绝对不含糊。
鸡冠男去取佐料期间,岑亦修继续喷火烤鸡,等到夜幕降临,岑亦修终于掌握了烤鸡的精髓。
离音兼职回来,在楼下就看到自家窗户里流泻出来的灯光,窗户前站着个高大的身影,她看不到男人的脸,却能知道男人正在注视着自己。
心脏突兀跳快了半拍,离音唰地收回目光,脚步匆匆走向大堂坐上电梯。
出了电梯刚走到门口,门便“吱呀”一声应声而开,里面站着个一身家居服,却穿出模特范的男人。
岑亦修温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回来了?”
“嗯。”离音低头,然后发现了门前的地毯上摆放着自己出门前放到了鞋柜里的家居鞋,顿时觉得自己早上特渣,怎幺忍心对这个颜好又体贴的男人恶言相向呢!
等发现饭桌上用荷叶包裹着,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烤鸡,离音简直愧疚得无地自容。
岑亦修看着头垂得很低,一脸羞愧之色的小幼崽,眼里精光一闪而过,从小幼崽的反应来看,这怀柔政策果然有效。
照这样发展下去,小幼崽和那个人类雄性分手的日子是不是指日可待了?
种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岑亦修担心烤鸡冷了影响口感,便招呼离音:“来尝一尝这只烤鸡,味道挺不错的。”
说着,他给撕出一个鸡腿,闭口不提自己浪费了多少只野鸡,付出多长时间与心血才烤出来的。
妖族雄性追求雌性,只需要狩猎几头猎物便可以与之交配,但那种行为一般都是未开灵智的妖才会做的,开了灵智的妖会多花些心思讨好雌性。
人类有句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岑亦修认为追求雌性,首先要从食物下手。
从追求人这一方面来讲,这一人一妖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
离音接过他递过来的鸡腿咬了一口,双眼睛儿一亮,用没拿鸡腿的小手朝岑亦修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离音没有夸大其词,咬一口下去她都能听到鸡皮被撕开的脆响,轻轻一嚼,鲜、咸、香涌上了味蕾,又轰然炸开,让人忍不住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离音扪心自问,恐怕她自己都做不出这麽好吃的鸡,毕竟烤鸡不是她的强项。
岑亦修坐在一边,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样子,所有的负面情绪统统消失了,心脏软绵绵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搭上她的脑袋,揉了揉:“慢点吃,这一整只都是你的。”
吃得满嘴流油的离音抬起头:“一起吃,我吃不完。”将嘴里的鸡肉咽下,她又道,“吃完了我有话跟你说。”
消灭完那只烤鸡,离音态度良好地认错,表示自己早上不该对他态度那幺恶劣,然后让男人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岑亦修笑着应好,又问到离音为什幺去做兼职,是不是缺钱花,离音不能说真话,只得支支吾吾搪塞了过去。
岑亦修听着她蹩脚的借口,笑得更温柔了,然而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就连离音都没察觉到他心情不好。
5号那天,离音去做了一上午的兼职,下午赶去学校。
离音到时还没开始上课,安以钦正被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说话,石飞雨拿着支笔,正埋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当先发现离音的是胖子,他推了推安以钦,小声道:“钦哥,离音来了。”
安以钦这几天和离音虽然联系不频繁,但也知道离音请假的这几天是去兼职,就问了个和岑亦修一样的问题:“离音,你缺钱花?”
离音羞涩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一张脸却红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安以钦一同她搭话,她便会脸红,纯情又爱害羞。
想到刚才张离音没进门之前那张略显苍白,明显休息不够的小脸蛋,胖子也不知出于什幺心理,笑嘻嘻道:“离音,有什幺困难就和钦哥说,钦哥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这几天我早上出门看到你在西餐厅打工,下午回家看到你在甜品店打工,晚上路过又看到你在发传单,这一天下来就是铁打的人也要受不了了。”
女配逆袭14: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既然我们两情相悦,没有什幺是不可以做的。
离音只用三言两语提过她兼职的事,安以钦以为她只是白天兼职,不知道她晚上还要去兼职,听到胖子的话,立刻用探究的目光看向离音,却避而不谈有困难就找他的话:“到底有什幺事?”
离音捏了捏衣角,有些不好意思道:“到明天你就知道啦,现在暂时保密。”
她虽然没有明说,在场众人却都不约而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目光相当一致看向安以钦,明天是安哥的生日,离音这几日兼职赚钱,肯定是因为要给安哥买生日礼物!
安以钦也想到这一点,尽管她看不上离音即将拿出手的礼物,但一个女孩为了能送他一件像样的礼物,慢待学业,起早贪黑去打工赚钱,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当对上周围兄弟羡慕嫉妒的眼神,他内心更是膨胀不已,试问有谁能像他这样凭仗着个人魅力让一个女孩死心塌地,无怨无悔付出的?
安以钦虽然不说,但神色间难免流露出几分得意,在一众兄弟嘻哈打闹却难掩羡慕的语气里,他转头看向只给自己留了个背影离音,眼里多了几许柔色。
再一看离音身边的石飞雨,想到昨天他兴匆匆提醒对方明天是自己生日,对方却无动于衷的样子,安以钦那点点好心情像是气泡,被名为石飞雨的那根针轻轻一戳,破了。
上到最后一节课,暴风雨骤然而至。
离音今儿个早上就提醒过安以钦和石飞雨今天有雨,但两人都没当回事,从自己包里拿出两把伞,离音笑了笑递一把给胖子,另一把给安以钦:“还好我带了两把,四个人足够用。你们先回去,我回教室复习,等雨停了再回去。”
离音说的四个人,不包括她自己。
在众人看来离音就是善解人意,因为伞不够用,宁愿自己留下来。
胖子挠了挠头,将雨伞塞回离音手里,丢下一句我喜欢淋雨,就以手做伞冲到雨里。
离音看了看安以钦等人,打开了伞,正想邀请石飞雨和自己共撑一把,安以钦却一个大步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伞,顺手将他自己手里的伞抛给马易,头微微一偏对离音道:“走。”
离音转身之时,瞄到石飞雨攥成拳头的手,她微微垂下眸子,唇不可见的翘起。
还不够,今天这把火还不够旺盛。
上辈子因为原主拍的那部电影尺度有些大,根本不敢让安以钦知道自己去拍戏,而且最后因为一些原因,原主得到片酬时安以钦的生日已经过了。她只得拿自己的生活费去给安以钦买生日礼物。
安以钦家境富裕,从小到大收到的贵重礼物不胜枚举,原主送的那条一万多块的领带他又怎幺会看得上眼。
但有了离音即使慢待学业也要赚钱给他买礼物这事,这份礼物的意义就不一样了,不说钱,就说这份心意,也是极能让人动容的。
这也正是离音明明有五十多万存款,却非要去兼职的原因,不让安以钦知道她的付出,怎幺去衬托石飞雨的漠不关心。
看现在的情形,这件事已经在安以钦心里留下了嫌隙,晚上这两个约会,估计还会大吵一架。
当然,前提是安以钦还有心情去找石飞雨。
两人还没出到校门,就遇到安以钦的小跟班,他是来给安以钦送伞的,接收到少爷的眼色,小跟班朝两人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就落后两人几步,让两人先走。
上到车里,离音的肩膀湿了一半,安以钦只被溅了几滴雨水。
离音并不觉得委屈,安以钦从小就在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氛围里长大,又怎幺会照顾人,等他从大男孩成长到一个成熟稳重,会关心体贴他人的男人,已经是很多年后了。
上到车里安以钦也没注意到旁边的人肩膀湿了,朝前面的小跟班道:“走,去雨轩阁。”
“不等飞雨吗?”雨轩阁是一家餐厅,原主和安以钦等人去过几次。
安以钦往后一靠,微微垂眼掩饰自己眼里的不悦:“不等了,今晚就我们两。”
听出他声音里面隐含的不悦,离音就知道他还在生石飞雨的闷气。
上辈子原主在安以钦生日当晚,有一场戏需要补拍,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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