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爹在后面说:“大哥不走吗?不是说爹等得着急吗?”
“哦,走,这就走!”简大富连忙爬上马车,只是简乐阳赶的是牛车,他也好让车夫慢慢地跟在后面,马车赶出牛车的速度。
到了镇上,简乐阳当然是将牛车往品香楼赶,简大富想让他跟着先去他铺子里见老爷子,不过话还没说完,被简乐阳一个冷冷的眼光吞了回去,等简乐阳将牛车赶远了,才气得骂骂咧咧:“这怪胎咋这么邪性?看人的眼神冷飕飕的像刮进骨头里了,算了,赶紧回去。”
简大富不知道,简乐阳刚在山里动过手,这骨子里的戾气也在慢慢复苏过来,放在上辈子就简大富这种跟他叽叽歪歪的人物,伸手一拧那脑袋就滚下来了。
“哥,真要帮爷爷和三叔他们买冰啊?”简文远也是个小机灵,偷听到他爹跟他哥说的话,其实心里很不情愿的,干嘛要卖给他们?也就是他哥身体好,换个人哪里吃得消。
简乐阳知道弟弟关心自己,伸手弹了弹他脑门:“帮,干嘛不帮?他们有银子就让他们多多地掏呗,赚的银子里面还有我们家一份子的,银子送到眼面前来了干嘛不要?”
简文远捂着脑袋悟了,嘿嘿直乐。
到了品香楼,郝管事一听阳哥儿过来了,立马跑了出来。原本就两个小伙计过来帮忙搬野味,可等看清车上的小山堆后,郝管事立即让看傻眼的两个小伙计再去多叫几个人手。
郝管事乐得合不拢嘴,摸摸这个又探探那个,果然把任务交给阳哥儿绝没问题,一下子弄来了这么些,这个热天够用了。他挑了几样自己中意的野味,准备待会儿就亲自下厨,要知道
因为天气热,他上次钻厨房还是简乐阳来的那回,至于剩下的,则让伙计们搬去冰窑里藏着。就连前面的掌柜也过来凑热闹,这个夏天品香楼能好好挣上一笔了。
郝管事让人将他挑出来的几样先拎厨房里收拾干净,他则带简乐阳兄弟俩去屋里说话,进屋凉气阵阵扑面而来,简乐阳和简文远同时发出舒服的声音,郝管事又端来酸梅汤让他们去去暑气。
“这是刚回来?看野味都新鲜着呢。”
简乐阳嘴一抹,说笑道:“是啊,刚回来填了下肚子就赶过来了,哪里敢耽搁郝管事的大事,“接着又正经道,“不过有件事要跟郝爷爷说一下。”
“啥事?郝爷爷也有事情要跟你说呢。”郝管事看兄弟俩喝完一杯又给他们续上。
“是这样……简乐阳将简老爷子为买冰的事情上他们家,被他爹忽悠来镇上却没买成,转身又找上他家的事情说了!
郝管事听得拍腿哈哈笑:“你们老子这回倒办了件聪明事,简家那几人我知道,是我故意交待他们不卖的,现在阳哥儿你是想卖还是不卖?”
“卖!当然要卖!有银子干嘛不赚?不过这个价钱嘛……嘿黑嘿……”简乐阳嘿嘿笑。
“我懂了,你们兄弟俩都是促狭鬼,“郝管事胖手点点一样嘿笑的兄弟俩,“行,那就这样办,我让人跟前面说一下。”郝管事招来个小伙计,跟他耳语了一阵,那小伙计听完后一溜烟跑前面找掌柜去了。
简乐阳正要问郝管事要跟他说什么事,又有小伙计跑来了,说外面来了人,来找简乐阳的得,这要来了!简乐阳起身理理衣服,谢了小伙计,招呼简文远一起出去:“郝爷爷,那咱们就一起出去。”
“行,陪你们走一趟。”郝管事摆摆手。
原本有说有笑的三人,出了门后就变成郝管事背着手走在前面,简乐阳兄弟俩落后几步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都是实力演技派的。
简老爷子被简老三扶着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训斥的声音:“这回是看在你今天给我们品香楼弄来不少好东西的份上,才破例将掌柜的叫来见一见人,我们品香楼是有冰,可有再多的冰这天气也不经用,都卖了我们品香楼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下去了?还要不要开门迎客了?”
“是,郝管事,我们知道品香楼的难处,这次给郝管事添麻烦了,我保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回我单独给郝管事弄点好东西,算是孝敬您老的。”这是简乐阳的声音,听得老爷子跟简老三互看了一眼,这哥儿居然真的给他们争取到冰了?
老爷子其实也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之下才想起简乐阳这个人,让他过来试一试,没想到老大老三都没办成的事,让他一个半大孩子给办成了?走在最后的简老大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回去的时候可是先将简乐阳狠狠数落了一顿。
“阳哥儿!”简老三出声叫人。
“是三叔来了?三叔快请进,爷爷和大伯也来了,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郝管事,负责采买和厨房的管事,我在品香楼也就跟郝管事打过交道,大伯跟我说了后,我便求了求郝管事,剩下的事就要爷爷和三叔亲自跟郝管事以及掌柜的商谈了。”简乐阳走出来将这三人迎进去,指着站在那里的郝管事介绍道。
“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这次多亏了阳哥丿儿帮忙,否则你三叔的事情不好办,你三叔会记着阳哥儿你的情的。”老爷子照例开空头支票。
“是啊,三叔记着阳哥儿你的好,这次三叔要谢谢你。”简老三冲简乐阳笑得特别亲切,甚至伸出手拍拍简文远的脑袋,仿佛简文远是他最疼爱的侄子
说罢,这父子俩就绕过简乐阳兄弟,朝郝管事拱了拱手,简乐阳朝弟弟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乖乖站在一边不声响了,没一会儿丿U掌柜从前面过来,一来便冲郝管事抱怨上了,现在楼里用冰也紧张了,哪里再有多余的冰块卖给客人,这要往外卖,可是得从楼里自己的冰窑里匀出来郝管事朝简老三父子俩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一起跟掌柜的说好话,于是接下来简乐阳和简文远全程旁观,看着简老爷子一脸肉疼地被迫将价格往上提,不提不行,人家不肯卖了,这种事情当然不是简乐阳能帮得上忙的了,简乐阳说自己行他们也不会相信的,觉得简乐阳能帮他们搭上桥已经是奇迹了。
最后在双方皆肉疼的表情之下谈成了这笔买卖,老爷子先交了订金,剩下的银两等冰全部交易完后再结算,等冰块取出来装车,简家爷子三人不敢耽搁,虽有棉被外面包裹着,可这天气过热,不敢多待,急急地便告辞离开了,这是要直奔县城。
至于简乐阳兄弟俩?冰都买到了,老爷子光顾着心疼多花去的银子了,哪里顾得上他们,这兄弟俩就被丢在了后厨的院子里。
郝管事气得直乐:“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没谈成前真以为是疼爱孙子和侄子的好爷爷和好叔叔,再看看现在,就没见过这么差劲的长辈!”
简乐阳乐道:“这不是早就知道的,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我也只是想赚他们银子,银子比几句好话实惠多了。”
郝管事听得也乐了,碰上这种事也只能自己想开了,好在这兄弟俩都不对这些长辈抱有期待了,所以不会被伤着:“走,跟爷爷进屋里凉快凉快去。”
“好咧。”简文远高兴应道,他是真的不伤心。
进屋坐下,郝管事便问:“阳哥儿这次进山除了打猎,有没有碰上其他什么事或是什么人?”
简乐阳挑眉:“郝爷爷不会无的放矢?我的确碰上事又碰上人了。”
郝管事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回答,不得不将原由解释了一下:“县里姓曲的捎来口信,你上次去县里差点被人盯上。”
简文远眼睛瞪圆了:“什么叫我哥被人盯上了?什么人盯我哥?”
简乐阳拍拍弟弟脑袋,郝管事这么一提他就知道了:“猛虎帮?还是猛虎帮抓的人?我在山里第一晚上就碰上了,顺手将人救下了。”
郝管事叹道:“果然让我猜着了,你说说你的运气,去趟县城就让你碰上这样的事,这进山了还能逃得了?这不就来了,你真将人救了?如今人在哪里?还在山里?”
简乐阳点点头,这事对几位长辈没什么好隐瞒的:“是在山里待着,暂时安全,郝爷爷对这里面的道道知道多少?那位少爷自称姓贺,名云章,跟猛虎帮的张孟在一起,还有张孟的两个手下。”
简文远的眼睛更圆了,没想到他哥进山真碰上事了,还救了人?紧张地盯着郝管事,想知道他哥救的到底是什么人,连酸梅汤也忘了喝了。
简乐阳又说了贺云章与他说的南方的情形,以及他为何流落到此处的原因,幕后人勾结钟县令以及猛虎帮钱丁设置的陷阱,郝管事摸着双下巴,这事情比他以为的还要严重:“南边的情况郝爷爷不清楚,不过说到姓贺的官员,郝爷爷知道朝廷里确实有这么一位,贺云章是不是他堂侄这事另说。”
简乐阳自然清楚,面上的事情差不离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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