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意跟丁妈妈也从船舱里出来了,看到岸上或陌生或熟悉的身影,也差点热泪盈眶,才来多长时间,却觉得这里比京城更像他的家了,终于回来了,这次他总算不负简乐阳的托付,出去走了这一趟,觉得心胸都开阔了许多,积闷在心的郁气也散去不少。
跳板一搭上,张孟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船,跟岸上的丘谭以及早就回来了的赵伍李司打了招呼,又对简乐阳咧嘴笑道:“老大,这次的玻璃制品全部卖出去了,大部分银子都换成了船上的货物。
“很好,辛苦你们了,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发。”简乐阳给他们放假,所以出船的人都有假,回去跟家人好好团聚放松一下。
“其他人先休息,我等跟老大汇报完这次情况再休息不迟。”张孟坚持道。
谢文意他们下了船后稍微梳洗了一下,也来与简乐阳他们碰头,同样是汇报工作的,这时张孟已经知道江左飞那边派了人回来,这对他来说可谓双喜临门了。
华笳在府城的码头就下船离开了,毕竟离开挺长时间的了,在南边的具体情况有张孟这些人给简乐阳汇报,又有账册在,没他什么事了。
“老大你知道一套玻璃杯多少银子卖出去的?果然老大说得对,除了京城,就江南那边有钱人最多了,特别是那些大盐商,为了竞争一套杯子,简直不将银子当银子了。”张孟现在想想当时的场景还激动不已。
简乐阳好笑地敲敲手边的账本,还用得着他问?一看账本不就清楚了,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毎一套玻璃杯的售价,最低的也卖了六千多两,高的则上万两,也难怪张孟到现在还当做梦一样,就是简乐阳看了也不由呲牙,确实有钱人啊。
也就是说,这一趟就为仓河帮筹银十几万两,除去各方的分成,到仓河帮手里的也有近十万两,看着这个数字谁能冷静得了!
张孟摸头嘿嘿笑,而赵伍丘谭他们也顺着简乐阳的手指看过来,然后傻掉了,娘哟,他们没看走眼,赵伍忍不住拧了丘谭一把,丘谭痛呼出声,赵伍说:“看来没看走眼,这是真的。”
丘谭没好气地瞪了这粗汉子一眼,要掐掐自己的肉,拧他来干什么?当他好欺负啊。
所以除了进货,仓河帮账面上还剩下不少银子的,简乐阳想了想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除了可以休息,另外跟去南方的人加发两个月工钱,其他人加发一个月的,等北边回来看情况再奖。”
“谢谢老大!”丘谭高兴了,终于不用为银子烦恼拔头发了,这消息一传开来,下面的人肯定要高兴坏了。
“这次没有华大少出面,不可能挣得了这么些银子,除了按契约给银子,我们还要谢谢华大少的出力帮忙。”否则光凭他们,连盐商的门都敲不开,盐商再有钱也跟他们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老大说得不错。”跟着华笳的张孟最有感触,他们仓河帮去了南方,就跟小虾米进入大海差不多,当然眼下是如此,以后可不一定了,就是这一次的玻璃制品也打出了仓河帮的名号。
“文意你那边的情况怎样?找到你的家人了吗?”简乐阳问站在一边的谢文意。
谢文意摇摇头:“我跟丁妈妈只打听到外公他们的下落,听以前跟谢家交好的人家说,外公和舅舅他们是出海去了,最后一次消息传回来说船在海上出事了,不过我不会就此罢手的。好在谢家还有些人脉关系,所以这次拜托他们]联系了些茶商和其他商户,也请华大少把了关。”
谢文意详细说来,中间还栽过跟头,不是所有人都还将谢家当回事的,有句老话不是说人走茶凉,所以就想以伪劣次品来蒙骗谢文意,觉得他一个哥儿什么也不懂,听说还被京城那边放弃了,所以糊弄一下算是给他长个教训,哥儿丿就应该有哥儿待的位置,出来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幸好丁妈妈有点眼力,再加上一路上和下船后谢文意主动学习,并虚心向华笳请教,加上他自己做事心细,所以并没有损失多少钱财,反而借此事认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哪些人才是值得来往交好的。
那些难听的话谢文意在江南那边听了不少,越是如此他反而越想要坚持下去,做出成绩来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等回到船上,发现张孟这些粗汉子比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可爱多了,船上的人最多背后嘀咕几句,却没人会当着他的面骂出声的。
有货单在,简乐阳又亲自上船一一检查。
仓河帮里的人,一个个欢天喜地的像过节一样,走路都带飘的,碰面了ⅰ问一声:“你拿了一月还是两月的工钱?”
“哈哈,我是两月的。”
“下次我也争取拿两个月的!”这是不服气的,不过依旧喜气洋洋,不管怎么说,在原来工钱基础了,又多得了一月工钱的奖励,浑身充满了干劲。
哪一个不说老大好的,听说这回的船还要接着往北边去,于是聪明的人已经暗搓搓地开始争取跟船的名额了。
仓河帮里现在几百号人了,就算有人不想对外宣传,可也备不住有人高兴之下说出了口,于是镇内外的人都用羨慕地眼光看向仓河帮的人,这让仓河帮的人走在街头,胸膛挺得更高了。以前是别人瞧不起他们,现在个个羡慕他们了,可现在再想加入,也得看老大收不收他们。
仓河帮的人高兴,彭春源也乐得合不拢嘴,没想到乐老大居然跟华大少关系这么好,转手将玻璃杯卖岀那么高的价格,分到他头上的银子得是他烧多少窑的砖才能赚到的?虽然银子没到手,但他相信简乐阳绝不会让这笔银子亏了本的。
烧玻璃的老师傅和帮人也同样有奖励,他们的奖励比起其他人只多不少,特别是老师傅们没过几天,华笳就从府城过来了,他来找简乐阳没先谈银子的事,而是带了账房同简乐阳商议另一件事,那就是希望简乐阳能教他们新的记账方式。
这种记账方式早在仓河帮推广开来了,后来的谢文意也是采用这种方式记账的,当时在南方华笳看到谢文意的账册云里雾里的,但不亏是做生意的,很快能看出这种记账方式的便利与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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