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抬进来的人,华大夫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问都不用问一声就知道是仓河帮的小子们。
“你们一个个的越不将我老头子当回事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快干不动了,到时候你们受了伤怎办?”华大夫虽然嘴里抱怨着,可手里的动作一点不慢,一看这几人受的外伤又说,“这又跟青姚帮的那班混账东西干上了。
华大夫的脾气见涨,可过来的人对华大夫都尊敬得很,华大夫这里不仅对他们一视同仁病患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别,最为关键的是华大夫医术最好,所以听到华大夫的抱怨恭敬地回道可不就是他们,我们这回回来船上运了多少货物,少说也得几万两银子,真让青姚帮那些混账把我们的船凿沉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损失的何止几万两,不仅货物受损,船的费用也得算进去,所以帮里的兄弟对青姚帮都红了眼睛,打杀起来一个个都成了拼命三郎,这才导致一些人员受伤。
好在都是外伤,华大夫给他们处理完后就让他们抬回去休息就行了,其实他们自己处理得也不错,因为仓河帮出船时时常会有人受伤,所以简乐阳就陆续派了些人过来,让华大夫教导他们怎么处理基本的外伤,学习基础的急救护理知识,实践证明,这种学习的好处是极大的见到了好处,再派人来学习,这积极性也大大提高了,就是华大夫教起来也十分认真。
华大夫一边洗手一边想着有的没的,阳哥儿这种方法如果推广到军队里的话,华大夫可以想见会让许多受伤的士兵从战场上活下来,只是可惜啊,朝廷上有多少人愿意为那些士兵费心?这样的状况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变,而阳哥儿的能耐也越来越让人惊叹了。
“又是青姚帮那帮混蛋啊。”赵外公叨了个饼子从外面走进来,在门口碰到刚刚离开的人了华大夫拿布巾擦手:“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没想到青姚帮会堕落到如今这等地步,唉。”
华大夫叹息,青姚帮原来不是这样的,就算为了利益,行事还是有几分侠义之气的,可如今为了钱财,竟能置百姓性命于不顾,甚至与外敌勾结在一起,现在估计要被仓河帮逼得狗急跳墙了。
“姓程的那个王八蛋,老子要是见了他非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赵外公愤愤道。
华大夫瞥了他一眼:“你算了,别不服老,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能到得了姓程的身边?还想拧人家脑袋。”
赵外公憋气:“我不行阳哥儿肯定能行。”
“你以为阳哥儿跟你一样只会蛮力,做事不用脑子的?”华大夫继续抨击道。
赵外公气得要跟华大夫打架。
又一年收获季节来临,新丹县今天迎来了大丰收,经过贺云章这个县令不遗余力的推广今年不少农户采用了稻田养鱼之法,鱼米双丰收的时候乐得合不拢嘴,贺云章带着人一处处地视查,收税的时候也盯得很严,以防下面的人弄虚作假增加老百姓的负担。
在外面转了一圈,最后带着贺六来到仓河帮的庄子里,果然看到简乐阳带着人一起在地里干活,不过大家都不愿意让简乐阳下地,而是让他在上面指挥,他们怎能让乐老大乐帮主跟他们一样做粗重活?他们有如今的好日子都是乐帮主带来的。
“云章,你来了。”简乐阳看到远远过来的人,朝他们挥挥手,衣服上是被鱼甩上的泥巴和水渍,幸亏在场的都知道他身份,否则就这一声打扮,不认识的谁知道他是谁。
贺六如今看简乐阳的目光复杂极了,就算简乐阳和仓河帮想要努力遮掩,可有些东西还是藏不住的,他没想到一个哥儿能折腾岀那么些东西,不禁要问,简乐阳一个哥儿想干什么?弄出那些东西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贺六的复杂心情贺云章也有过,但很快就将之放下了,甚至替简乐阳和仓河帮遮掩起来。
也许是他年纪尚轻,又在江南经历了那些事,险死险生,最后在简乐阳帮助下才得以逃出生天,又目睹了朝廷上双方势力的一番扯皮,最终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所以这心中想法也逐渐地偏离了自幼所接受的正统教育。
看到简乐阳与过去并没有多大变化,贺云章的心情就好起来:“今年庄子上的收成比往年好许多。”
“不错,交了税后剩下的用来自给自足完全可以了。”简乐阳笑道,他要求不高,产出能养活一帮的人就非常好了,庄子里养的鱼,以及畜养的牲口,看似数量不少,可帮里的那些汉子一日三顿的消耗也极大,也许因为简乐阳是从末世里过来的,所以尽管如今帮里不缺银子,但他依然重视种植和养植这一块,从外面采购等于将命门捏在别人手里了,养的人越多越容易被外面的人钻空子。
有句老话说得不错,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贺云章笑了起来,拿青姚帮来作对比,历任青姚帮的帮主,在他想来从来不会有一任是亲自督促种地的,这一年多,简乐阳还督促庄子里和帮里的人开了不少荒地,产出的粮食确实不贺六接手了简乐阳的活,简乐阳则带着贺云章在田间小路上散步,丰收的情景让人看了心情就舒畅,庄子里的学堂特意放了假,所以孩子们也在田间或忙碌或奔跑,欢快的笑声传出老贺云章相信,在简乐阳接手这个庄子之前,这样的场景是绝对看不到的。
面对这样的简乐阳,他以往自得的一切仿佛就成了自以为是,在这人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怎么不说话了?”简乐阳问道。
贺云章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问:“决定了明年底要去京城了?”
“是啊,那时候你任期也差不多满了,想好以后要往哪里发展了吗?”简乐阳问,这几年时间足够仓河帮在这一带打下扎实的根基,往后上任的县令要是跟姓钟的一路货色,那可对不起了,仓河帮完全能将那县令架空置悬起来,不管谁上任,对这里的影响都不会太大了,这也是简乐阳到时能放心离开的原因。
“也许会留在京里,也许再到其他地方看看。”贺云章其实有些茫然,他能在新丹县打开如今的局面,并非因为他这个县令有多能干,关键是下面有仓河帮帮着他推动着这一局面的形成,上面也有贺家罩着他,否则凭他个人的力量,有再好的想法在地方上也寸步难行,正是看清了这一情况,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些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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