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贵生点点头,因为有艾阳的罐头柜台开了先河,也有金铺过来说想用那处地方摆个柜台,给的价格也不低,但是金铺家可没有容重言看上的小姐,续贵生肯定是不能应下,他把前阵子容重言叫自己估的价又往下压了三成,才写在纸上推到艾阳面前,“李小姐觉得这个价钱如何?”
比自己想的还略低些,很明显,这是因为容重言的缘故了,“已经很好了,谢谢续经理啊,你的合同弄好了,我过来签字。”
一下午办好了最重要的两件事,艾阳一身轻松,她刚从万国百货出来,就见容重言的司机等在门口,“李小姐,容先生让我来接您去百味楼。”
……
“你怎么知道我在万国百货?”看着笑吟吟帮自己拉开椅子的容重言,“你叫人盯着我呢?”
容重言连忙摇头,“怎么会?你去找续经理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了,刚才他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不肯白用那块地方,要跟百货公司签合同,”
他抿了抿嘴唇,目光里颇有些不情愿,“你不必跟我这么见外的,那地方之前也是白闲着的。”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当我不知道因为你,续经理给我的价格已经便宜了不少?还有下午我租的铺子,经济行老板也给了个低价,还不收押金,这都是因为你?”不管她芯子里多大年纪,在沪市人眼里,她都是个小丫头,人家不宰她都是高风亮节了,还给便宜?
容重言叹了口气,“这些你不必放在心上的,本不是什么大事。”
艾阳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接受了,”艾阳抬头望着容重言,“你是容氏的当家人,我跟万国百货的合同,就算你不发话,续经理也不会多要我的。”
她低头看着已经摆上桌的凉菜,“咱们吃什么?”
容重言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让他不操心,简直就是在为难他,与其等汇报,还不如自己直接下命令还的方便。
艾阳觉得不是事,那就不是事,如果艾阳真的手头紧,到时候他再帮她也是一样的,“我看你挺喜欢吃鱼的,还是虾,”
艾阳满意的点点头,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反正在末世,想吃点新鲜的是一件靠运气的事,等穿过来,别说鱼虾这些,就是人家的豆腐豆芽,她都觉得美味无比,“我吃过的东西少,所以吃什么都觉得很好吃。”
吃过的东西少?果然是在高湖她娘家没有过什么好日子,“没事,以后我带你把沪市好吃的都吃一遍,你就知道自己最喜欢的是什么了?”
这个主意好的不能再好了,“那我可记住了,不许反悔啊!”
容重言伸手抚了艾阳的头顶,“放心,我从不食言。”
两人坐定了,容重言才道,“你晚上的住处找好了没?我帮你在华荣订一间房?”
华荣么,艾阳想了想点了点头,那饭店后街一到晚上真的挺安静的,方便她晚上“出门儿”,“嗯,可以。”
……
看到自家大老板又亲自送艾阳上楼,华荣的经理已经暗搓搓的想要不要去汪夫人那里送个消息,看看能不能立上一功了,他家老板的婚事,可不止是两位夫人的心头大事,还是他们这些员工,甚至是沪市八卦小报的焦点,现在好了,老板似乎有主了。
就是这位美女不知道是什么背景来历,他们从来不有在沪市的报纸杂志上见过,难道是刚留洋回来的?
艾阳不知道她第二次到来,让整个华荣饭店都热闹起来,她此刻正看着站在门口的容重言,“容先生要不要进来坐坐?”
前次他进去,是因为对艾阳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但现在么,容重言有些迟疑了,“我,咳,时间不早了,你休息,我还有事没办。”
艾阳噗嗤一笑,“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办也不迟。”
想到明天艾阳要回去,容重言有些不想走了,他好像还有许多话没跟艾阳说,“你明天真的要走?我让人送你?”
“我坐船挺方便的,”艾阳笑着点着容重言风衣上的钮扣推他走,“我今年过年准备到沪市来过,如果我在华荣长住,不知道容先生会不会给点儿折扣?”
她要在沪市过年?
容重言心里一喜,旋即又涩涩的,每到过年的时候,大家都会跟亲人们聚在一起,可艾阳却是只身一人,“好啊,反正过年的时候饭店也没有客人,折扣是肯定的,到时候我陪你在沪市好好玩几天。”
“那说定了,”艾阳冲容重言挥挥手,“我明天办完事就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下次我来,就让续经理给你打电话。”
那多麻烦,容重言想了想,“我一会儿跟俊生说一声,让他跟电话局的人说一声,给你们庄子上也装一部电话机,这样有什么事你就可以直接打给我了,”怕艾阳不肯,他又解释道,“以后你做生意,也能用得上。”
有电话当然是最好的,艾阳可不会在这上头跟容重言客气,“那太好了,不然我跟印刷厂玻璃公司这些地方联系,全得亲自跑一趟,太耽误时间了。”
……
艾阳在床上小眯了一觉,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不是她不走正门,是她现在太显眼,这会儿出去,没准儿当时就能传到容重言耳朵里。
艾阳找了辆出租车直接到玫瑰饭店停下,进了自己定好的房间,换过衣裳,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出去躲在饭店对面的暗影里,凌晨三点,从饭店出来的,就只会是赌客们了。
“来了,”
艾阳看着一个中年人被簇拥着上了一辆汽车,听他跟人说话的声气,就知道今天是赢了钱的,她等车开了,溜着暗影一路尾随过去,等汽车刚转进一条小路,艾阳一挥手,一记风刃,车胎迅速扁了下去。
司机刚骂骂咧咧的下打开车门,就被人一把拽出了车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这位老板,出来谈呗?”艾阳拉开后车门,不等睡意朦胧的男人睁开眼,就将他给拍晕了,剥猪猡不是,她也擅长啊,以前也不是没干过杀人夺物的勾当,何况今天她只劫财,不杀人。
艾阳没有把人剥的只剩内衣的恶趣味,她掏干净了男人身上的财物,连手上的玉扳指,腕上的大金表跟脖子上的链子也没有放过,全都装到来时拎的袋子里,才施施然的回到她在玫瑰饭店订的房间。
清点了战果,金表首饰这些她不敢现在出手,送人也有可能给人招灾,艾阳索性把这些留了下来,钱就好办了,艾阳也不去找什么慈善会募捐会的,那样的话,她就太显眼了,反正沪市棚户区里百姓数不胜数,这点儿都不够散的,捡着的人家,只当是过年老天爷发的福利。
第二天早上,艾阳化了来时的大浓妆,叫了辆黄包车就出去找她的“小姐妹”去了,玫瑰饭店的房间她没有退,当初开房的时候,她就跟打扫卫生的服务员“闲聊”了,她是从北平来的,听说沪市遍地黄金,就来找小姐妹淘金来了。
从服务员恍然的眼神中,艾阳知道她把自己想成那种交际花了,这是她要的效果,没有人会想到浓妆艳抹的交际花,是信河庄子上的小丫头,就算是将来顾励行查到作案是这朵交际花。
艾阳一连在玫瑰饭店呆了三天,剥了四头“猪猡”,等一大早看着顾励行带着曲一峰杀气腾腾的进了饭店,她才退了房回信河庄子上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查到没有?”顾励行看着赌场经理,这也是他在洪门的得力助手了。
经理也是一脸的懵懂,“我把被抢的四个都挨个问了,太快了,他们根本就没看到人,等冻醒过来,才发现已经被洗劫一空。”
这也是他最迷的地方,剥猪猡他又不是没见过,不过是仗着租界巡捕房不作为,三更半夜把人拖到暗巷,凭暴力硬抢,被抢人的除了财物尽失,挨顿臭揍不说,还被剥个净光,可这次,被抢的四个都是被人一掌拍晕的,身上的衣物也完好无损,跟惯常的做法有太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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