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酒气太重,向寒有些嫌弃,直接将许延泽扶到隔间榻上。随后叫来热水,但没擦两下,许延泽就难受的吐了他一身。
向寒顿时僵住,手中布巾‘啪嗒’掉在地上。更要命的是,许延泽吐完后,还抱住他,埋在颈间呻吟:“头疼……”
疼死你算了!
向寒怕他再吐脖子上,忙黑着脸推开。
许延泽摔回榻上后,有些茫然的睁开眼,十分不满的看着他。
向寒只想赶紧去洗澡换衣服,于是反瞪回去:“你还有理了?”
许延泽抿唇不语,半晌后,拉着他的手蹭了蹭,说:“媳妇,头疼……”
媳、媳妇?向寒抽回手,强调:“你是我媳妇!”
许延泽还想去拉,但被向寒瞪了一眼后,又缩回手,委屈道:“嗯,媳妇。”
向寒被噎了一下,但片刻后,又不怀好意道:“叫相公。”
许延泽盯着他不说话,向寒见了,又把手伸过去,强调:“相公。”
许延泽立刻抓住他的手,按在额上边蹭边说:“相公。”
“再叫夫君。”
“夫君。”
向寒顿时神清气爽,不仅帮他按了会儿头,洗完澡后,还吩咐小厨房熬了碗醒酒汤,亲自喂完。
第二天,许延泽在一阵头疼中醒来。他呻吟一声,下意识去搂身边的人。可捞了两下都没捞着,于是又翻个身再捞。但软塌不是很宽,这一翻身,直接‘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彻底清醒。
向寒昨晚折腾到半夜才睡,闻声哼了哼,说:“别吵。”
又眯了一会儿,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忙睁开眼,披上衣服走到隔间,问:“怎么了?”
许延泽正头疼的坐在地上,看见他,昨晚记忆瞬间回笼,脸顿时黑了一半,说:“你昨晚玩的挺开心嘛。”
“咳,有吗?”向寒矢口否认,辩解道:“明明是照顾你到半夜,还被吐了一身。”
这倒不是假话,许延泽‘哼’了一声,决定不予计较,毕竟这小子也就只能在口头上占便宜。
他很快起身,微眯着眼打量对方,心中一阵遗憾。为了洞房,他昨天特意从金二那顺了玉凝露,但没想到,这个身体实在不顶用,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向寒被看的浑身发毛,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转开话题:“那个……你头还疼不疼?用不用叫人再煮碗醒酒汤?”
许延泽想起昨晚按摩的情形,不由一阵怀念,直接说:“不用了,你帮我按按就行。”
说完,他还煞有介事的走到外间,在藤椅上躺下。见向寒站着不动,又催促:“快点。”
向寒嘴角微抽,嫌弃道:“你身上一股酸味,还是先洗洗。”
“……”许延泽瞬间僵住,努力掩饰尴尬,并自我催眠:其实还好,比之前砍丧尸的时候干净。
趁他沐浴之际,向寒赶紧叫厨房又煮碗醒酒汤。
用完早饭,向寒才终于问起:“你昨天去哪了?喝成那样。”
许延泽动作一顿,随后轻咳一声,正色道:“就在镖局,教育两位大舅哥。”
“教育……需要喝酒?不是,那时大伯哥。”向寒瞪着眼睛强调。
许延泽笑了笑,完全不当回事,继续道:“管教这种事,只严厉是不行的,容易激起逆反心理,必须胡萝卜加大棒,一起上。”
“所以?”
“所以罚完后,我又让人准备酒菜,跟他们化解干戈、称兄道弟……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但套话的事,他只字不提。
向寒听了果然转变态度,不好意思道:“那……辛苦你了,其实也不必……”
“没什么,毕竟是你哥哥,我总要多上心些。”许延泽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又夸一通。
向寒:“……”
大概是刚被嫌弃过的缘故,许延泽并未趁势追击,再提洞房之事。而是闲聊一会儿,就去了镖局。
训练场上,众人早就按部就班的开始训练。许延泽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两位少爷呢?”
“还没起呢。”负责训练的师傅有些尴尬。
“没起?”许延泽玩味的笑了笑,说:“去,把他们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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