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陶语立刻问。
仵作没想到她会说话,顿了一下后沉声道:“只是为何伤口有浅浅烧灼过的痕迹?”
“……掉进水里,怎么会有烧灼过的痕迹?”岳临泽抖了抖,把刚松开一寸的胳膊又缩紧了,陶语被他勒得差点翻白眼,忙伸手去扣他的胳膊,也顾不上去问仵作问题了。
仵作听到岳临泽的疑问后又观察了会儿,频频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看来要仔细查验,不过此事还是得先跟周家人说一声,看他们做何打算。”
“那就这样定,没事的话我们能走了吗?”岳临泽恳切的问,显然已经怕到了极致。
仵作失笑:“是的城主大人,你们可以先行离……”
还有一个字的音没发出来,岳临泽就已经拖着陶语往外跑了,跑出去很远才停下,心有余悸的看着陶语问:“你就不怕吗?”
“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总不会起来咬我们。”陶语好笑道,看到岳临泽在听完她的话后瞬间亮起钦佩的眼神,心里沧桑的想,再可怕也不如之前某个世界里的等身陶瓷娃娃可怕。
岳临泽的眼睛还有些湿润,此刻软软的看着陶语,半晌笑了起来:“我媳妇儿真厉害,什么都不怕。”
“是啊,不怕,本就没什么好怕的。”陶语看到他双眸中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忍不住态度也柔和起来,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日后如果再遇到觉得怕的事,就来找我商量知道吗?”
现在看来留下就仵作验尸是不太可能了,还是得自己找机会来一趟,单独验一下,看看死因到底是什么。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这个世界周英的死,和几个副人格死亡一事有着莫大的关联,一天查不清楚,她就一天没办法安心。
岳临泽应了一声,微微有些兴奋:“之前我想去庙里当和尚,婆婆他们死活不乐意,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算知道了。”
“为什么?”陶语挑眉。
岳临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飞起两抹红:“因为当了和尚,就不能娶媳妇儿了,但是有媳妇儿是这个世上最让人开心的事,他们疼我,想让我过得开心,所以才要我这么做的。”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星星一般,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诚恳。直到这一刻,陶语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说,情话只有天真的年轻人说才有味道。
“……你不高兴了?”岳临泽见她迟迟不语,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陶语笑了起来:“没有,你低一下头。”
“什么?”岳临泽不解的低下头,还没等反应过来,额头上就被印下了一个吻,他顿时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放空,等反应过来时,陶语已经走远了。
他急忙追了过去,压制疯狂想往上扬起的唇角道:“你以后不能这么做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陶语随口问道,显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岳临泽吭哧两声,犹豫道:“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反正你不准再这样了,至少在人前不能这样,人后……你是我媳妇儿,我愿意惯着你。”所以多亲两次也没关系。
“总要有个理由,”陶语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亲自己丈夫一下还触犯了律法不成?”
岳临泽的脸更红了,半天才艰难道:“这样恐怕会在孩子心中留下轻浮的印象,那咱们还如何做好父母,日后如何对他们言传身教,当个好榜样?”
“……等一下,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陶语懵着脸问。
岳临泽埋怨的看她一眼:“现在还没有。”
“嗯?”陶语不解的看着他
岳临泽得意的哼哼两声:“但早晚都会有的,我们现在已经成亲了,还愁没有孩子?所以要趁早准备才行。”
“什么东西?!”陶语哭笑不得,“你这想的也太早了点。”
岳临泽见她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瞪大眼睛:“你难道不打算给我生孩子?”
“……这东西我也做不了主啊,还是得看缘分。”陶语笑的无奈,心想现在的她就是一精神体,就算是想怀也怀不了啊。
“也是,早晚都会有的,我娘当初就是成亲三年才有的我,这事情还是要讲究个缘分的。”岳临泽笑了起来。
陶语失笑,敷衍了两句:“对,所以这件事不要着急,慢慢来,现在先去给你买糖葫芦。”她先把自己刚刚承诺的东西给了,至于孩子这件事,,她还是糊弄着比较好。
岳临泽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牵着陶语的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讲他今日自起床后都做了些什么,看到陶语对自己每句话都认真对待,让他觉得还没吃到糖葫芦,嘴里已经开始泛甜了。
两个人一同去马车上取钱袋,陶语看到马车还在原地后惊奇:“没想到这里的治安真的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
“自然,我们无还城的百姓没有坏心肠的。”岳临泽颇为骄傲。
陶语好笑的看他一眼:“所以今日周公子的事,真的不是人为的了?”
岳临泽停顿片刻,迟疑道:“虽然我不觉得是人为,但在仵作验尸的结果出来前,还是不要这么想的好,万一真的为奸人所害,还是得尽早为他讨回公道才是。”
他这番话说得,确实有一城之主的风范了。陶语嘴角唚笑:“编写律法很难,你是如何做到的?”
“多读些书明些事,自然就知道了。”岳临泽乖乖答道。
见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陶语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岳临泽这回也老实任捏,陶语疑惑:“怎么不拒绝了?”
“孩子还未出生,自然是不用拒绝的,”岳临泽说完半天,没憋住把心声也说了出来,“再说我喜欢你碰碰我。”
陶语眉头挑了挑,去买了根糖葫芦过来,将糖葫芦递到他面前问:“我和糖葫芦呢,你更喜欢谁?”
“……我可以一辈子不吃糖葫芦的。”岳临泽认真道。
陶语被他诚挚的小眼神击中,默默咬了个山楂吃了冷静一下,拉着他往前逛去。
陶语做好夜里去府衙查看的准备后,和岳临泽在街上逛了逛后便回家去了,又消磨了半日时光,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催促厨房做晚饭。
“怎么吃这么早?”岳临泽疑惑,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我还有些撑。”
陶语看他一眼:“早些吃了早些睡觉,我今天在外面逛累了,只想回去休息。”只有赶紧把他哄睡了,她才能出门去办正事。
岳临泽不想这么早睡觉,可见陶语一副困乏的模样,只好点头答应了。两个人多少吃了些东西,天没完全黑下来就一同回了房间。
岳临泽先去沐浴,洗完后便坐在床上等着,整个一没穿校服的小学生。陶语现在看他什么都觉得好笑,斜了他一眼之后便去沐浴了,等她回来时,岳临泽已经躺下了。
陶语晾了晾头发,便爬到床上躺下,不小心碰到岳临泽的胳膊时,才发觉他这会儿肌肉僵硬得厉害。陶语愣了一下,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有些热,也有些紧张。”岳临泽听到她说话后慌乱一瞬,接着绷紧了身体。
陶语挑了挑眉,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确定没有发烧之后,目光从他滚动的喉结一路到了他腹下三寸之地,看到微微起伏的小山丘后,陶语默默将目光移了回来。
“……没发烧,睡觉。”陶语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一本正经的躺了下去,顺手把被子盖到脖子以下。
岳临泽嘴唇动了动,跑去把灯烛吹熄了后回到陶语身边躺下,像陶语那样躺得直直的。
空气里沉默许久,岳临泽忍不住道:“我不舒服。”
“怎么了?‘陶语敷衍。
岳临泽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陶语逐渐感觉到困意开始袭上脑袋,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她只能默默掐住手心,好让自己清醒些,等时候差不多了,她稍微动了一下,发觉旁边的人没有动,谨慎起见又叫了声岳临泽的名字。
确定没有动静后,她便小心的猫起腰,膝盖抵着床板打算从他身上翻下去。结果她刚迈过去一条腿,另一条还没来得及动时,岳临泽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腰,把她往下一拉,正撑着自己在岳临泽上方的陶语猛然摔到他怀里。
正当陶语一脸懵逼时,就听到岳临泽快乐道:“抓到你了。”
“……你没睡?”陶语的脸还埋在他的亵衣里,亲密接触了他的胸膛。
岳临泽笑:“一直没睡着,咱们今日躺下的太早了。”
“没睡为什么我刚刚叫你你不吭声?”陶语有些无语。
岳临泽顿了一下,眼睛更加弯了:“我看你小心翼翼的觉得很好玩,就假装睡着了,想看你打算做什么。”
陶语:“……”这届副人格天真与鸡贼并存,真的好难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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