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香妩本来一直觉得自己没能帮上什么忙愧疚,一听到这立刻就打起精神:“王爷尽管说,臣女能帮上的一定帮。”
谢彦斐嘴角弯了弯:真是一个热情又心善的女主啊。
他怎么能不帮一把呢?
裴世子这时候把视线朝那边看了眼,包厢离得远,六皇子他们根本听不到,可除了他,他武功高耳力极好,也就听到了,可听到五皇子的话之后更多的是果然如此,奚夫人可能被下毒的事五皇子都能知道这不合理,除非五皇子真的有预知的能力。
就跟之前一般。
因为知道五皇子与奚姑娘的对话,裴世子一点没多想,反而心情不错,只是等这会儿听到谢彦斐与杜香妩的话,想到那个正等着见“心上人”的男子,裴世子有种立刻就把人打包送给杜姑娘的冲动。
五皇子是不是对杜三姑娘笑得次数太多了?
奚菡整理了一番情绪确定眼角的红意退了大半才从隔壁的包厢的暗门走了出来,她福了福身行了礼,又去隔间换了之前的衣服出来,额头上的发丝也重新放了下来,遮住了妆花。
只是心境的改变,即使重新换上之前那套衣服,之前的妆容,可瞧着整个人都不一样的奚菡,六皇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很快收回视线。
这时候膳食上来,他们很快用过,谢彦斐就让六皇子送奚姑娘先回去。
六皇子想了想,临走前还是拉着自家五哥去了隔壁,偷偷压低声音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五、五哥,我问你一件事。”
谢彦斐挑眉:“怎么?”
“五哥你对奚姑娘……是怎么想的?”六皇子大概是头一次说这种事,脸红脖子粗的,让谢彦斐差点笑出来,他怎么想奚姑娘?老六不会是觉得他对奚姑娘有意思?他这么想的?
谢彦斐故意逗他,慢悠悠道:“这个啊,六弟你真的想知道啊?”
六皇子郑重颌首:“……想。”
谢彦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其实从刚才开始就把奚姑娘当成日后……与亲人差不多的存在了。”
六皇子心脏咯噔一下,幽幽瞅着他:“可五哥你刚刚还、还……”
“还什么?”谢彦斐故意当做不知道。
六皇子迟疑纠结一番,一咬牙,还是把声音压得更低:“那、那我们就公平竞争好了,我是不会让五哥的。”
谢彦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没忍住短促笑出声:“让我?让我什么啊?”
六皇子幽幽瞪了谢彦斐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五哥这么讨厌呢?“五哥你不是说你把奚姑娘当成……亲人般的存在么?”
谢彦斐一副故意茫然的模样:“是啊,六弟妹嘛,可不就是等同于亲人般的存在么。”
六皇子一开始没懂,等回过神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五、五哥!!!”
谢彦斐拖长了声音诶了声,捏了捏六皇子通红的脸:“不用喊这么大声,五哥耳朵还没聋呢,乖弟弟还有别的事吗?”
六皇子怨念瞅着他:五哥真是太讨厌了!
谢彦斐哈哈哈咧嘴笑着出去了,六皇子吭哧了半天才从隔壁出来,看也没看他们,率先一步就出去了。
奚菡耳根也红了红,戴上帷帽,赶紧紧随而去。
裴世子将之前的谢彦斐故意逗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瞧着谢彦斐哼着小调,嘴角也弯了弯。
谢彦斐让影青准备要走了,一回头就看到裴世子竟然笑了!
他凑过去,忍不住伸出爪子摸了一下:“世子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竟然笑得这么……乐?”
裴世子在谢彦斐碰到他的时候身体一僵,随即恢复正常,薄唇扬了扬:“自然是……”就在察觉到谢彦斐一本正经洗耳恭听时,从软榻上下来:“没什么。”
谢彦斐:“???”
他瞧着裴世子的背影,完了,世子学坏了,都学会忽悠他了。
裴世子去了一边,把地方留给谢彦斐与杜香妩。
杜香妩其实不清楚王爷要让她帮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要是帮不上让王爷失望了怎么办?所以,这会儿看到谢彦斐走过来,立刻站直了:“王爷。”
谢彦斐望着还一无所知的杜香妩,叹息一声:“之所以单独留下杜姑娘,实在是有些事要与姑娘商议。之前我们在曲峰寺救得那个人想必杜姑娘还记得?”
杜香妩一愣,脑海里霎时想过那个意外的……本来以为已经忘了,这会儿突然听到五皇子提起竟然又想了起来,她耳根一红:“记、记得。”
好端端的王爷怎么提及那个人了?难道是伤势加重或者出什么问题了?
这让她又忍不住紧张起来,别是真的死了?
谢彦斐看杜香妩先是脸一红随即又发白,大概能猜到,毕竟要是好端端的的他也不会冒然提及这个人:“杜姑娘放心,那人没事。就是……本王那里不太方便,所以这些时日那个兄弟一直都是在裴世子那里疗养的。但是之前出了一些事,世子与府里闹翻了,暂时就住在本王府里了。但是本王也不方便让他进府,所以他的去留,就成了一个问题。”
“啊?”杜香妩怔怔的,所以王爷这是想?
谢彦斐看到杜香妩眼神里的迟疑,确定告诉她:“所以,本王想让那人去宣平侯府。当然了,本王知道不方便,但是,本王想过了,其实还是有好处的。这人的身手不错,虽说魏姨娘还关着,可你那庶妹可还在府上,之前她给你下药虽然最后被别人顶替了,可她可不是个好的,万一哪天又给杜三姑娘你下药,或者陷害你,到时候你百口莫辩,出了事本王远水难灭近火。你与本王也算有缘,本王当你是亲妹子一样看待,你若是出事,本王也难安。所以思来想去,不如把他暂时安排在姑娘身边,一来呢,刚好给他一个去留;二来,能让他保护姑娘。”
杜香妩感激不已,没想到……王爷竟然帮她想得这么长远。
因为魏姨娘的事,这些时日虽然四妹没露面,可也见了几次面,每次四妹就眼神很可怕地看着她,她心里不安,可四妹没做什么她也不好说什么,如今被王爷这么一提醒,当初四妹敢这么对她,如今魏姨娘又出了事,难保四妹不会破罐子破摔。
杜香妩抖了抖:“臣女谢王爷替臣女着想,可……可这怕是不方便。”
虽然她也想收留,可毕竟那是一个男子,后宅他也进不来啊。
谢彦斐早就猜到这个,书中男主也只是当个小厮,并未进入后宅,不过他武功好,其实也没什么,不过的确需要一个理由。若是杜香妩自己带回去的难免会惹人非议,书中杜香妩与原身在寿宴上出了那事又被悔婚名声毁了,那时候她自然不在意,也无所谓。
可如今不一样,女主名声好好的,虽然退了婚,可是宣平侯府主动退的,于容琅还被关着,也没人敢说什么。
所以为了杜香妩的名声,他笑了笑:“这点杜三姑娘放心,本王喊你过来就是想问一问你的意见,若是你愿意收留并在府中能照拂一二,本王自然会将他送过去的时候合情合理,只是需要三姑娘配合。”
杜香妩松口气:“如果这般,臣女自然是愿意的。”
谢彦斐嗯了声:“等下三姑娘出去之后按照本王给你的脂粉铺去那里等着,本王的马车经过时,杜三姑娘从那个脂粉铺出来,故意装作受惊往后退,本王会顺势下马,作为歉意之后赔给姑娘两个人。本王送去宣平侯府的人,你爹应该不敢反对,到时候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位兄弟,女子本王是从别处买来的婢女,会将卖身契一并送上。”
那婢女也早就买来的,身份没问题,也交给了男主好几天了,男主自从知道之后,乐意的不行,相信掌控一个婢女也不在话下。
到时候男子虽然在外院,可内宅有这个婢女守着,万无一失。
他还真的觉得杜香骊不会善罢甘休,只会更加扭曲报复。
如此一来既将剧情重新回到正轨,又能暗中让男主保护女主,万无一失,顺便还能让他们培养感情。
谢彦斐说完之后就看到杜香妩感激地看着他,他挥挥手,特别潇洒,转身先离开的时候特别欣慰,终于把男主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了啊。
谢彦斐他们与杜香妩不是一起出去的,他与裴世子先出去,之后杜香妩错开才离开,先去外面与婢女汇合,按照谢彦斐告知她的去了那家胭脂铺。
不多时,等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以及传来的讯号,她赶紧带着婢女走了出来,按照谢彦斐交代她往后一退差点摔倒受了惊。
谢彦斐顺势下马安抚一番,之后当着众人的面表示都是他的错,各种客套。
顺便在众人面前刷了一把存在感,百信以前只记得这位五皇子的丑,其实这会儿瞧着性子还是挺好的,也没王爷的架子。
谢彦斐带着裴世子离开之后回府,没多久,就把男主以及那个买来的婢女连带卖身契以及男主新的身份文书卖身契送了过去。
宣平侯府自从知道镇国公府发生的事,满朝谁都不怕就怕跟这位五皇子打交道,那就是一个行走的霉运传播儿,走哪儿哪儿倒霉。
结果,好不容易这些时日没事了,安稳几日,五皇子就送来了两个人。
宣平侯:“…………”到底五皇子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他堂堂宣平侯府缺下人吗?可五皇子送过来的,他能怎么办?只能留下了,还得好吃好喝供着。
谢彦斐解决了两件事,心情不错,如今只等着奚菡自己去查奚夫人的事,若是到时候没查到,他会另想办法推奚菡一把与他合作。
天黑之后,谢彦斐按照往常给裴世子按了脑袋就睡了,解决了心里的事谢彦斐睡得极好,而裴泓在他睡着之后,却是起身走了出去。
谢彦斐不喜在房里留人,主院没什么人,他走到暗处,影青上前:“主子。”
裴泓:“让你查的奚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影青道:“已经去找擅长解毒的大夫了,到时候会想办法联系上奚姑娘,帮她带着奚夫人过来诊脉,若是奚夫人的确中了慢性毒,会告知奚姑娘。”
他其实不明白为何主子这么大费周章,不过这奚文骥倒是够丧心病狂的,若是真的连自己的夫人都下毒,这心可够狠的。
裴泓嗯了声:“若是检查出来的确是中了毒,先暂时别告诉解毒之法,让王爷告知。”
影青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主子这是想让奚姑娘承了王爷的情,记着王爷的好回头好报答王爷啊。
裴泓不知道谢彦斐到底要查奚文骥什么,可显然他接近奚姑娘是为了让奚姑娘帮他,那他就暗地里助王爷一把好了。
裴泓安排好这一切又回去了,谢彦斐睡得沉,对于他的离开一无所知。
裴泓躺下来之后并没睡着,他一直睁着眼等着,果然没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五皇子,翻了身,将自己身上的锦被蹬开了,再等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有些冷,就开始往有热源的方向凑,最后直接抱住了用内力往自己身上散发热意的裴泓。
裴泓歪头看着手脚都扒在他身上的谢彦斐,虽然看不到,但他能从手脚接触的地方感觉到,他嘴角弯了弯,侧过身,将人抱住,酣然入睡。
接下来几日谢彦斐极为清闲,他不知道明贤帝怎么与继后说的,继后压根没再提牡丹宴的事,仿佛之前继后邀请她们参加宴会真的只是赏牡丹的。
不过她们倒是也没失望,至少没被五皇子看上也是好事啊。
至于六皇子,只要六皇子没纳妃,那她们就都还有机会。
明贤帝倒是一直记得答应自己那五皇子要狩猎,等他闲下来,就安排,明天就去狩猎,还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骑装给谢彦斐送了过去。
谢彦斐看到大太监送来的骑装眼睛冒光,那两匹马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他穿来这么久还没穿过骑装,因为是特制的,还挺合身,谢彦斐去换了出来,只是等看到铜镜里倒映出的人,谢彦斐蔫了:都说人靠衣装,他这是怎么靠都不行啊。
可他这边不行,裴世子这边就相当行了。
裴世子是有骑装的,影青去镇国公府拿过来换上出来,谢彦斐知道裴世子长得好,可长得……这也太好了。
一对比,站在一起,尤其是想到自己还要骑白马……
谢彦斐咬着衣角:“世子,要不还是换过来,我骑黑马好了。”
裴泓笑着摇头:“王爷你是皇子,白马难得,我骑白马反而更引人注目。”
谢彦斐想到裴世子的眼睛,想想也就不嚷嚷要换了,白马的确特殊,他带着世子去骑马狩猎是散心的,万一因为这个瞩目添堵就不好了。
谢彦斐只当裴世子不想太招眼,就去把骑装换下来,只等明日出发再穿。
裴泓望着去了隔壁换衣服把房间留给他的谢彦斐离开的方向,许久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复杂:从五年前为查明大哥的死接下无影宗宗主的位置,从他手上沾上血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早就黑了,只有王爷……才配得上那般毫无杂色的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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