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厨房里原本的工作人员也早就被阮少泽以碍事为由赶了出去,不会有人看到他偷吃的。
阮少泽这么想着,朝砂锅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
半个时辰后——
阮少泽端着砂锅回到了柳无渊的房间里。
柳无渊居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靠坐在床头,和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陆御风言笑晏晏。
两人在阮少泽进来的一瞬间同时止住了话头。
“呃……”阮少泽尴尬道,“你们在谈事吗?那我待会儿再过来好了。”
陆御风连忙叫住他:“我和柳庄主其实就是在闲聊,既然夫人回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阮少泽等他匆匆离开后,才对柳无渊怒目而视:“他为什么叫我夫人?!”
“自然因为你是无暇山庄的夫人呀,”柳无渊笑着拍了拍床沿,招呼他过来,“娘子请坐,这端的是什么,娘子亲手给我做的吗?”
阮少泽呵呵呵:“是呀,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要喝着试试看吗?”
柳无渊道:“只要是娘子做的,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说完,就抬手掀开了锅盖。
浓郁的香气伴随着白雾蒸腾而起,差点迷了柳无渊的眼睛,只听他惊喜道:“娘子真是心灵手巧!手艺比庄里的厨娘还要好,这是药膳吗?我还从来没吃过呢,好香……咦,为什么这锅汤里就只有汤?”
阮少泽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你也说你没吃过,你怎么知道就不应该只有汤呢?”
柳无渊道:“可我分明闻到了鸡肉的味道呀。”
阮少泽下意识道:“不是鸡肉,是鹌鹑。”
柳无渊拖长了音道:“哦~是鹌鹑啊。”
阮少泽惊觉自己中套,恼羞成怒道:“不吃拉倒,我还留着自己享受呢。”
“别啊娘子,”柳无渊连忙拉住他,讨好道,“我很想喝的,做梦都想,娘子能喂我喝吗?”
阮少泽面无表情地坐回来:“不能。”
戏精柳无渊立刻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低声道:“娘子,你也知道我胸口有伤,哪怕是一抬手都会牵动伤口,其实我也不愿意劳烦娘子,我也很想自己拿勺子……”
“行了行了!”阮少泽抬手打断他,咬牙道,“我、来、喂、你!”
柳无渊顿时喜笑颜开。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柳无渊看着递到自己面前还冒着白气的汤勺,笑容僵硬道:“娘子,你不帮我先吹一吹吗?”
阮少泽回答地也简单粗暴:“不。”
柳无渊只得苦着脸,把一勺烫嘴的鹌鹑汤咽了下去。
“……”阮少泽目瞪口呆,“傻子,你不会自己吹啊?”
柳无渊深情道:“我怎么舍得把娘子的爱吹走呢。”
阮少泽:“……”
阮少泽被恶心得够呛,顿时起了强烈的报复心理,又舀了一勺递到柳无渊嘴边。
柳无渊痛并快乐着地喝了下去,只觉得舌苔发麻。
其实阮少泽并不担心会烫伤柳无渊,这汤虽烫,却是他能徒手拿锅的温度,水泡是不可能有的,最多烫掉一点舌苔,这两吃饭没味道罢了。
——阮少泽才不会承认自己每次喝汤都会被烫到呢,这点痛苦根本不算神马!
但阮少泽终究没有坏到心眼里,惩罚了柳无渊几口之后,剩下的都会吹一吹再喂,感动得柳无渊是热泪盈眶,口无遮拦,差点让阮少泽把砂锅扣他头上。
极其滋润地过了两天,柳无渊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但随之而来的,也是让阮少泽心塞的日子。
——之前柳无渊曾经说过,他给他吃的药不仅能够封住内力,而且若是三天内不与人交合,就会爆体而亡。
但柳无渊现在受了伤。
要阮少泽去找别人肯定是不行的,难不成要他自己骑在柳无渊身上动?如果动作轻柔一些的话,应该也不会把伤口弄裂。
阮少泽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模拟着该怎么样和谐,终于在夜晚降临之前想出了一套最佳方案,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后,视死如归地回到了卧室。
柳无渊正躺在床上等他。
一见他回来,柳无渊便笑容满面地坐起身来,打招呼道:“娘子回来啦,我还想着要不要让人去喊你呢。”
阮少泽瞟了他一眼,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
柳无渊:“!!!”
阮少泽很快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柳无渊惊恐道:“娘子你想干什么?!”
阮少泽一边往床上爬,一边忍着羞耻道:“今天是第三天了。”
柳无渊还是满脸惊恐,想要推开往自己身上蹭的阮少泽,又有些不舍得,“什么第三天?”
“别告诉我你忘了,”阮少泽骑在他肚子上,不满地俯视着他,“你之前给我吃的药,若是三天不那什么,我就会死,所以我来找你了。你放心,你今天躺着就行,其余一切由我来,保证不让你伤口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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