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烟站在门口,自是脚步止于此处,再不敢向前走去。
纵然她是个经历过两世的人,按里来说见识要比同龄人多上一些,可眼前的这番景色,她也当真是第一次见过,且是闻所未闻的。
凌亦尘这般的大动干戈,将这屋里布置的如此暖情,且此时时辰也不早了,想必这纱帐后面的情景,只怕她看了会长针眼,故此她便是准备就站在这听他吩咐就好,她就不进去了。
“过来。”
透过纱帐,某太子见那小人儿站在门口不肯再进来,他便是又冷冷发令。
想着此时此刻那屋里,凌亦尘怀中正搂着另一个女子,二人在床榻上巫山**的,只怕是少儿不宜的很。
“殿下,良宵美景值千金,妾身便不进去打扰了,您有何吩咐妾身在这听也是一样。”
白若烟刚才肯定是傻了才进来,这样的场景,她这个做太子妃的当然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
“过来给孤倒碗茶。”
凌亦尘见这小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肯进来,只好向她发号施令。
啥?那屋里不是有人伺候吗?怎么他口渴了竟然还叫她去倒茶,难到他舍不得他怀中的小人儿累着,就舍得她了?
思及此,她心中不禁萌生醋意,可心里纵然是再不痛快,还是得乖乖的走过去给他倒茶,他方才已经再三叫她进去,此刻她若是再不识趣,只怕是要惹怒了他。
“殿下,您的茶。”
这一屋子到处都挂满了纱帐,好看是蛮好看的,就是这找起东西来十分的费劲。
白若烟找了半天,才找到桌子,见着那桌子上丝毫还未动过的酒菜,她竟然觉得有些饿了,想起她还并未用晚膳,便就原谅了自己这没出息的肚子。
拿起那旁边的茶碗,倒好了茶,白若烟便向着那床榻的方向而去。
她此刻的位置,距离床榻大概有三四个纱帐阻隔,每一层纱帐与纱帐中间都放有红烛和百合,如此便是根本看不清那里面的样子。
白若烟向前走过了三个纱帐,自是在最后一个止住了脚步,她端着茶碗将手伸到纱帐后面,而后将头别去看向旁出,以免一会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殿下请用茶。”
那小手端着那茶碗,自是举了一会便觉得有些酸,可凌亦尘却偏偏未接。
“殿下?”
白若烟轻轻提醒,可那帐内的某太子却是见着这小人儿这般回避的样子,眸中不禁露出一抹深笑。
终于手中的茶碗被人接了过去,白若烟的胳膊瞬间觉得轻便不少,可转瞬还不待她反应,她整个身体都倾倒向了纱帐之内。
自是这娇柔的小人儿,结结实实的栽进了那宽厚的胸膛里。
白若烟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凌亦尘拽了进去,想着这还有旁人……
她便是惊慌失措的想要起身,可某人自是抓住了这小人儿,便再没想过松开。
任由那小人儿在他的怀里如何的折腾,他就是不放。
白若烟哪里抵得过凌亦尘的力道,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力气,虚脱似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这时她才方有心思看向了这床榻之内,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屋子,传说中的殿下看上的女子怎么不见了?
而且此刻凌亦尘一身整齐的衣袍,没有一丝的凌乱,到是她自己,方才在他怀中挣扎了许久,这衣衫十分的不整。
见着白若烟不挣扎了,他便是拿起刚接过的那碗茶,他之所以让这小人儿倒茶,是他的确觉得口渴了。
饮了茶,凌亦尘看着那还仍是一脸惊讶的小人儿,“你是如何认定孤在这就一定是与别的女子相处了?”
白若烟想起方才来时,她听到的那两个宫女的对话,的确她们并没有说有女子进这湖心亭,可她们的确是说了不知那个女子这般好命,被殿下看中。
且这般隐秘的地界,这屋内又布置得如此暧昧,凌亦尘不是看上了那个女子,想与那女子**,难不成这一屋子的轻纱幔帐,红烛鲜花都是给他自己看的?
见着这太子想偷腥却还嘴硬,白若烟一脸理解模样,且十分大度的说道。
“殿下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有时瞧上了哪家女子,想与之欢好都是人之常情,您不必隐瞒于我,妾身自是可以理解的。”
眼下,这一脸理解模样的小人儿,还正坐在凌亦尘的怀里,她自是没有看到凌亦尘那越来越幽深的眸子。
“这次只怕是因为妾身的误闯,那女子都未敢赴约,下次殿下若再遇这样的事,只需与妾身知会一声便好,也免得断了那妹妹的前程,毕竟殿下您天潢贵胄,是多少女子倾心的对象,那女子能得您青睐,也是极幸运的。”
白若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道高兴处时,她还不忘搂过凌亦尘的肩膀,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
男人嘛,三妻四妾都是极正常的,连寻常的百姓家里都有妾室,更何况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了。
“殿下,妾身看着时候尚早,不如您让让凌梵去把那姑娘再叫回来,妾身也好回去歇息了。”
想着这夜色越来越深,只怕再晚些太后和沈嬷嬷都睡了,她还找谁再要住处去,故此她便是着急想早些离开。
白若烟说着便欲起身,可这身子才站起,就被某人又一把拽了回来。
她被凌亦尘按坐在他的腿上,那幽深的声音,缓缓在她耳畔响起。
“那女子已经走了又如何能叫的回来?孤等了这许么久却扑了空,这都是太子妃的错,如此难道太子妃不觉得该好好补偿补偿孤吗?”
凌亦尘一边说,一边将唇贴近白若烟的耳朵,自是热气袭来,只让人觉得耳根子痒痒,不禁打了个机灵。
“妾身并不知殿下在这里,如此您怎么能怪我呢?”
见着某小人儿竟然还敢犟嘴了,他便是反身将这抹娇小压在身、下。
方才她还是在凌亦尘的怀里,自是她在上,凌亦尘在下,可转瞬这位置便就颠倒了,看着她身上那如猛兽见到猎物般的神眸,白若烟忽然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白日里太后刚表达了想要早些抱曾孙的愿望,这晚上她就被嬷嬷送到了凌亦尘处。
难道太后是故意将她送来,来搅凌亦尘这局的?目的就是能让她早日抱上了曾孙儿。
可太后这般的不顾她的死活将她推上了前线,难道就不怕凌亦尘大怒,厌恶了她,不肯与她生娃娃吗?
思绪回来,见着某殿下一眼的春水粼粼,白若烟便是明白了,还是太后她老人家了解她的孙子,是她想太多了。
白若烟见着他那越来越深情的眸子,只觉得眼前这凌亦尘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可却又察觉不出哪里不一样。
温热的吻就这么在她游神中吻上了她的唇,这吻越吻越深,只叫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殿下……”
她趁着喘息间叫了一声,可不过两字便又被淹没在了那火热的吻中。
没一会他便是开始想要更多。
几次拥吻,白若烟知道凌亦尘对她一向都是十分温柔的,纵然他是个凌厉的性子,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觉他是个没有情的人。
可这件事上,他却是从未对她动过粗,且他这人十分的有自控力,从未这般的急迫过。
虽然他的力道有些重了些,可也并未真的弄疼她哪里,只到是这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
就在白若烟还在不解的时候,凌亦尘却突然止住了动作。
“你方才那茶碗里的酒是从那倒来的?”
这声音极尽低沉沙哑,凌亦尘这突然的问题,自是问的白若烟一愣。
“酒?妾身何时倒酒了?”
方才她明明是给他倒了一碗茶,怎会是酒呢?”
凌亦尘拍了拍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而后坐起身。
“是孤大意了。”
他回手将那已经空了的茶碗拿在手中,而后闻了一下。
“这是特制的竹叶青,是女子常饮的酒。”
白若烟有些不信,凑到凌亦尘手中也闻了闻。
仔细闻的确有淡淡的酒味,还掺杂着竹子的清香。
“可是妾身方才明明倒的是那壶中之物,怎会是酒呢?”
她方才明明看了,桌子上一个酒壶,一个茶壶,因着这酒带着清香,又是淡淡的黄绿色,所以她也并未仔细去看,哪里知这竟会是酒。
可转念一想,方才凌亦尘明明已经喝了也未说什么,怎么这时却忽然提起?
凌亦尘一脸凝重的起身走向那桌子,白若烟自是也跟了过去。
桌子上还是那些已经凉了的酒菜,他打开那酒壶的盖子,放在鼻下闻了闻,而后又打开那茶壶的盖子也闻了闻。
这两个壶中都是酒,跟本就没有茶,凌亦尘一打开盖子,白若烟就闻到了。
那茶壶中是带着清香的竹叶青,而那酒壶中便是再常见不过的白酒,只是宫中常饮的是九酿贡酒,那酒的味道辛辣,一打开盖子便能清楚闻到。
“这为何会有两种酒?”白若烟十分不解。
她拿起旁边的酒盅,倒了一点茶壶中的竹叶青,凑到嘴边想要尝尝有何不同。
“别喝,就酒中有药。”
见着白若烟要喝那酒,凌亦尘自是一惊,将那酒盅夺了过来。
白若烟大惊失色,“这……这酒里被人下了药?那……殿下您怎么样,要不要叫御医。”
见着白若烟关切的目光,凌亦尘将眸子看去了别处,“孤……无事。”
凌亦尘虽然这样说,可白若烟却还是放心不下,她凑到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他的反应。
她虽然知道这太子之位固然尊贵,及权势和荣华富贵于一身,但她也知道这些富贵的背后,是每日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子。
可纵然她早就知道这些,但今日亲眼见了,却还是觉得十分震惊。
“殿下,这酒中有毒,您又将那一碗都喝了,怎会没事,妾身这就让凌梵去叫太医,您是一国储君,且不能出了闪失。”
说着,白若烟便欲向门口走去,凌亦尘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去。”
白若烟急的跳脚,他怎么这么不重视自己的身子。
那柔软的小手握在他的掌心,他自是怕她声张,下意识一拽,便将这小人儿拽进了怀里,这一触,就如同一颗火星落在了干柴之上,霎时间整个点燃。
“殿下……”
此刻她真的是急了,她被他牵制着,丝毫动弹不得。
凌亦尘看着这怀里十分急迫的小人儿,如今他浑身如火一样在燃烧,只尚有一丝意志支撑着他的理智,只怕若他不说出实情,下一刻他抓不住这小人,叫她挣脱去寻了太医,便就是闹大笑话了。
“这酒中被放了合欢药,并非毒药,不用叫太医,孤……无事。”
凌亦尘完,便松开了这小人儿,白若烟离开了他的身子,这样他也好过一些。
“合……合欢药?”
白若烟看了看那壶中的酒,这酒中被下了令人意乱情迷的合欢药,难道是凌亦尘想要对那女子用强?
凌亦尘自是看透了这小女人此刻所想。
他眸中尽是无奈,“孤除了你再未有过任何女人,你却这般的胡思乱想。”
白若烟竟在这太子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的埋怨。可按着他话中所说,那他将这屋子弄的这般的暧昧又是为何?
“殿下深夜不归,竟是置身于这幔帐中,换做谁也不可能不多想。”
见着这小人儿牙尖嘴利,此刻他又强压制着药劲,便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只得倒出实言。
“孤这几日都宿在翰林院,是皇祖母今日叫孤宿在这里,哪里有什么幽会的女子。”
若说有女子,除了他的太子妃,便是再无旁人。
此刻,凌亦尘只觉得无奈,皇祖母一向是个稳重的老人,怎的在后嗣上却变得如此的急迫,他不过是几日未回东宫而已,皇祖母便按耐不住竟做了个局,将他与白若烟安排在了一起。
“殿下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太后娘娘安排的?”
闻此,白若烟自是被惊的不轻,方才她只以为太后是让她来捉奸的,可原来殿下也被太后计算了。
“那这酒……?”
白若烟看着桌子上的两种酒,方才凌亦尘说,那特制的竹叶青是女子喝的酒,难道……
“这酒是给你的。”凌亦尘说道。
果然,太后当时一定是设想,那九酿贡酒辛辣,女子难以接受,所以她便会自然而然的选择那温和竹叶青酒,如此她喝了那酒,就会主动与凌亦尘亲近,男子都抵不过诱惑,即便是两人之间有了嫌隙,可若是白若烟主动投怀,想必凌亦尘也是不会拒绝的,如此便是成了好事,她这曾孙儿也是指日可待了。
白若烟感叹太后这一手的好谋划,只是这下人办事太不妥帖,怎得用茶壶盛酒,若不是她方才将这酒误倒给了凌亦尘,只怕今日便真的要如了太后的意愿了。
“明明是酒,为何要用茶壶来盛?”
白若烟看着那桌子上的两个壶,一个细细高高,一看便知是酒壶,一个虽不比那酒壶矮,可却是壶肚比那酒壶要大上两圈还不止,怎么看也不像是盛酒的。
“那盛竹叶青的叫盈樽,是最新进贡的执壶,宫中仅有三个,你没见过也是自然。”
原来这长得和茶壶一样的壶,也是酒壶。
“可殿下既然知道是酒,为何还喝下了?”
就算这酒再清香,可和茶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她未仔细闻不知,可凌亦尘喝入口中,怎会辨别不出呢。
“方才孤口渴,便也未想许多就饮下了。”
凌亦尘十分无奈,他在翰林院看了一日的书,却是看的入神忘了喝茶,而他方来到这湖心亭,白若烟便也随之来了,见着她不肯进来,他便是刚好叫她去倒一碗茶来。
可怎知她倒来的不是茶,还是带有合欢药的酒。
说罢,凌亦尘四下看了一圈,便是在侧边的角柜上看到了真正茶壶的身影。
他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自是这心中熊熊燃烧的欲、火得到了些许的控制。
“殿……殿下是不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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