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困意袭来,阮央躺在躺椅上闭上了眼。
宁钰谦抬起头看她的脸,半晌,伸出手,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眼尾的那颗朱砂痣。
然后像是做贼似的,蹲下身,脱下了阮央的鞋。
他垂眸看着那双脚,脚背的线条流畅,指甲盖圆润饱满,脚上的皮肤很白很白。
这双脚,小时候踢过他的脸。
甚至还曾经放过他的嘴里,恶作剧一样的问他香不香。
他想了想,站起身把她抱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很黑,没有点灯,他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堪堪看清了眼前的路。
阮央睡得很沉,显示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她现在不会说话,也不会骗他。
宁钰谦莫名觉得愉悦。
他有些醉了,酒意上了头。
才将她放到床上,整个人就不受控制般的软成了一滩泥,倒在了床上。
————
宁钰谦从来活的克制,平日里滴酒不沾。
所以,于安也不知道自家陛下喝了酒之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是昨夜宁钰谦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了会儿折子之后,就吩咐他拿几壶酒过来。
于安当时不明所以,只是照着宁钰谦的吩咐照做。
随后……
于安看见宁钰谦跌跌撞撞的从书房里出来,还不让人跟着。
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碧荷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于安看着坐在太和殿上,一脸清明的听取着众臣子的宁钰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夜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
宁钰谦是谁?
是他家的皇帝陛下,当年的十一皇子。
这世间最为克制的男子。
早朝散后,于安跟在宁钰谦身边亦步亦趋的走着。
“陛下。”于安小心的问:“昨夜……”
宁钰谦扫了他一眼,“昨夜怎么了?”
于安对上那张脸,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见到的景象,又问:“阮妃娘娘是要晋位了吗?”
宁钰谦走在宫道上的步子顿了顿,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随后继续往前走着,步履之间说不出的飘逸,全然看不出昨夜的那个莽撞的人的影子。
“不会。”不知过了多久,走在前面的宁钰谦骤然出声。
于安看着那抹玄色身影,怎么想都觉得……阮妃的好日子要来了。
御花园内种着各类的名贵花种,在夏季争相绽放,御花园里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小路上铺着的白色鹅卵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惹眼的光。
宁钰谦的脚步停住,看向了站在园正中央的容妃,眉尖不易察觉的蹙了蹙。
容妃笑意吟吟的朝他走过来,随后弯下身子,盈盈下拜:“臣妾就知道会在这里遇见陛下,陛下……”
宁钰谦点了点头,轻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容妃咬了咬唇:“臣妾想您了。”
宁钰谦无言的看着她,半晌才问:“不是昨日就见过?”
“一日不见郎君,如隔三秋兮。”容妃垂下头,两颊泛上红色,声音细细软软。
于安默默移开了一点距离,想着或许……是容妃的好日子来了,也不一定。
————
窗外的树叶无声落下,在空中低低的打着转,阳光明亮的照进房间,屋子里的一切都被照的亮堂堂的。
小核桃面带笑意的站在阮央床前,等着阮央醒来。
她可是知道,昨夜皇帝陛下亲自在这间屋子里睡了一整夜。
所幸她今天早上醒得早,才见到宁钰谦慌慌张张的离开这里的模样。
彼时天还未亮,宁钰谦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脚步有些虚浮。
小核桃未看清他的脸,宁钰谦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站了很久,忽然想起阮央曾让她帮她找个人来着的。
小核桃又看了一眼床上眼眸紧闭的阮央,想了想,出了房门,顺便吩咐外间的侍女不要吵醒了她。
不知过去多久,阮央缓缓睁开眼眸,眼前的景象……一切都没有变。
她依旧是在那本宫斗文的书里,也依旧是,没有离开这里。
她揉了揉有些懵的脑袋,忽然想起昨夜的事情来。
往四周看了看,却没看到宁钰谦的人,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近乎纤尘不染。
阮央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然她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去撞墙的。
只是……昨夜的宁钰谦,真的很奇怪。
按理说,他一个皇帝,喝醉了哪里不能去,偏偏要来找她。
阮央垂下眼,脑中没有丝毫的头绪,只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下床趿拉着鞋子走到了梳妆镜前。
镜子里面的女孩子,脸颊美好的像是春日里的桃花。
这是青春最为朝气蓬勃的样子。
阮央拿起梳子,顺了顺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她笑的很明媚,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这个世界的阮央,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一样的脸蛋,一样的身体。
有时候看的久了,她甚至都会觉得,这个身体,就是她原本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阮央:我得快点了,快点离开这里。
宁钰谦:……
离开?
呵呵,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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