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出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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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晚如此生涩,谢怀琛却很满足。陆晚晚在他身边,一个亲吻都能将他的灵魂点燃。

良久,两人才歇了下来。

陆晚晚累坏了,手腕又酸又疼,偏过头,沉沉睡了过去。

谢怀琛用帕子擦干净了她的手,又将落在榻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这才躺回她身边。

他是极怕热的人,却在这么热的天将陆晚晚搂紧了。她睡得很安宁,靠在他胸膛上,仿佛找到了依靠。

谢怀琛低头看着她的眉眼,心中满足。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陆晚晚,她愿意用拙劣的办法来逗他开心,她将他放在心上。

他就那般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醒来。

陆晚晚一睁开眼,便看到谢怀琛柔和的眉目。

她困得厉害,一觉睡到了天黑,屋里点了两盏灯,还是有些昏暗。

“你看着我干什么?”她想起临睡前发生的事,还有些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看他。

谢怀琛挑了一缕她的秀发,一圈一圈缠绕在指尖,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陆建章那边怎么样了?”

陆晚晚没将他当父亲,他也不会将他当做岳父。

他给陆晚晚造成了太多伤害,谢怀琛心疼她。

“准备万全,再等等,过不了多久了。”提起陆建章,陆晚晚眸子里多了几分憎恨。

谢怀琛“嗯”了声。他犹豫了很多天,陆晚晚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他不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剥夺她知道真相的权利,她应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而不是漫漫余生都为自己弑父而悔恨。

她知道真相后,若要寻找亲生父亲,他便倾尽全力帮她,若她不找,那他便加倍疼她宠她,弥补她没有父亲的遗憾。

总之,风雪陪她,晴好陪她,这一生都好好陪着她。

“晚晚。”他缓缓开口:“我想跟你说件事。”

陆晚晚抬起眸子,看着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

谢怀琛点了下头,将她搂得更紧。

“和我有关?”陆晚晚问他。

谢怀琛又点了下头。

陆晚晚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她坐起来,衣衫没了纽扣,衣襟一直往下掉,她慌的一把捂住胸口,脸猛地一红。

谢怀琛见状,侧过身将她打横抱起:“先回去,换身衣服,我慢慢跟你说。”

陆晚晚脸上烫得快要燃烧起来,闷闷地嗯了声。

他将陆晚晚抱回院里,刚走进去,身后徐笑春便哭哭啼啼来了。

她哭得伤心极了,眼泪哗哗往下掉,边走边哭,丫鬟跟在她身后,哄也哄不住。

“又跟谁打架打输了?哭得这么厉害?”谢怀琛抄手站在游廊上,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徐笑春却不理他,径直去屋里,恰好陆晚晚换了衣裳出来,她一头扎进陆晚晚怀里,鼻涕眼泪抹了她一身,委委屈屈地喊道:“嫂子。”

陆晚晚吓得不轻,她还没见过徐笑春哭得这么厉害,忙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握着:“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徐……徐震那个老东西,他老糊涂了。”徐笑春一哭,鼻涕冒泡糊了满脸。

陆晚晚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准是父女俩又吵架了:“姑父怎么了?”

“他……说忠勇侯府的世子沈寂一表人才,是难得的青年才俊,说是要请人说媒。”徐笑春一提起这个,眼泪更是止不住。

陆晚晚道:“忠勇侯府镇守西北,是远了些,你不愿意也是应该的,回头好好跟姑父说一说,他心疼你,未必会当真将你嫁过去。”

徐笑春哭得更厉害:“我哪是嫌弃西北偏远?嫂子你不知道,就那沈寂,就跟瘦鸡一样,羸弱不堪。八岁那年,他爹回京述职,他跟着回来,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他被我打得眼泪与鼻涕齐飞,抱着我娘的大腿告我的状。我……我……”

“孩童爱哭是常事,这不,你都十六了,还抱着我夫人哭个不停。”谢怀琛不阴不阳地说:“你当年,在京城皮得数二,没人敢称第一,被你揍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徐笑春气恼:“那能一样嘛,能一样嘛,我不管,我不要嫁这么懦弱没用的男人。”

陆晚晚哭笑不得,将她带进屋里,耐心地哄她。

哄了大半天,她终于不哭,缠着陆晚晚要同她睡。

陆晚晚满是歉意地看了眼谢怀琛,他只得到隔壁客房暂时委屈委屈。

徐笑春这一闹,就是好几天。

七月底宋见青正式启程回淳州,她这一去,至少三五几月,她托陆晚晚将皇上的病情放在心上,陆晚晚答应每隔几日便会设法探望。

她问过纪南方,皇上的病情虽然很严重,但只要用心调养,不出一年半载也能痊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宋见青放心不少。

八月初,陆建章隐约听到风声,新的吏部尚书已经盯上了他。

他吓得肝胆俱散,忙来找陆晚晚想法子。

“新官上任三把火,赵立要是有确凿的证据,我就完了。”他着急得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好好睡觉,眼底一圈青痕。

陆晚晚微微一笑,唇畔的笑意清浅:“父亲放心,我们做得如此小心,他抓不到把柄的。”

“可是……府上的那些银子。”陆建章当时怕银票交易有诈,只让他们送真金白银,如今那些东西都是铁证,那批银子多半打了淳州的州印,他一个京官,有那么大一批淳州的银子,是何意思,不及深思便知道。

陆晚晚安抚他:“父亲,没有证据他们不敢搜查的,否则我让公公参奏他们。”

陆建章松了一口气,没错,他现在和国公府结了姻亲,他和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他还是怕,微微叹息。

陆晚晚言语温柔,又说:“不过,父亲若真是不放心的话,不如先离京几个月,待风声过去后再回来。”

她看着陆建章,发现他眼角下垂,鬓边生了几缕白发。

自上个月初的那场大病后,他衰老了不少。

陆建章彻底不成气候了。

“这个主意好,不过我能去哪里呢?”他问道。

陆晚晚道:“你上奏皇上,说要回去修建祖祠,皇上重孝道,定会同意。”

陆建章看向她,她乖巧而安静,真诚地在为他出主意。

现在离京是最好的主意,只要离开京城,过几个月风声淡下来,他再回来,有国公府的关系,他照样可以平步青云。

次日一早,他便向上头递了折子,告假归乡。

皇帝很快便批了。

八月初八一早,天灰蒙蒙的,还未亮全,陆建章便匆匆离京。

陆晚晚的人时刻盯着陆府,他一走,便来禀告陆晚晚。

前日谢怀琛回了西山大营,只有徐笑春和陆晚晚在家。

她起来得很早,对镜梳妆,镜子里的人笑意浓浓,眼角眉梢带着喜气。

她等了许久,终于盼到今天。

陈嬷嬷服侍她穿衣,她最不喜艳丽华服,这一日却挑了件最鲜艳的海棠红。

“小姐。”陈嬷嬷的手都在发抖:“让我去,我一个人就可以。”

陆晚晚低垂着眼眸,她轻摇了下头:“辛苦筹谋,不就等的是今天吗?我怎能缺席呢?”

吃罢早膳,她便启程去追陆建章。

她同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半里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上他。

陆晚晚端坐在车内,心绪平静,她原本以为到了这一日,自己会激动,会百般感慨。事实上,她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悲痛,平静如常,好似这件事她天生就该去做的一般,和梳头洗漱一样自然。

——

皇宫内,皇帝刚喝了药,躺在榻上准备歇下。

姜河端了药盅出去,心中颇欣慰。

陆晚晚找来的大夫不错,吃了近半月的药,皇上果然有些许好转,药效虽来得慢,不过他积劳日深日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急不来的。

皇上最近心绪也平和了不少,饮食也逐渐恢复。

他一点一点的在好转。

陆晚晚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个女儿他还没好好疼过爱过,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怕死,他想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姜河刚走出殿门,一个人便急匆匆跑来,脚下生风,差点撞到姜河。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慌什么慌?急着投胎啊。”姜河压低声音训斥:“主子爷刚睡下,吵醒了他,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姜公公。”侍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是镇国公府世子妃。”

姜河一听陆晚晚,眉毛都快竖了起来,附耳过去,示意他快说。

侍卫凑在他耳边,告诉了他。

姜河悚然色变,又退回殿内。

皇帝刚要睡着又被惊醒,眉头一皱,喊道:“姜河!”

姜河小跑过去,道:“皇上,陆小姐去追陆建章了。”

皇帝猛地睁开眼睛,从榻上翻身起来。

“给朕更衣,朕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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