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酒楼的东家张来顺低头皱着眉拨拉着眼前的算盘珠子,这一个来月,酒楼不过挣了二十多两银子,刨去大厨伙计掌柜们的工钱和购买的食材,不过堪堪剩下二三两银子,连房租都不够付的。
张来顺正在叹气,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进了酒楼,他以为是有客人进来,忙抬起头,刚露出一个笑脸,就看清了来人是吴青松和家里的两个女眷。
“这是令堂和令妹!”张来顺也曾听吴青松说起过要将自家的亲妹妹说与陈大厨的堂弟陈岩,如今见到她们,忙打了声招呼,又让伙计倒茶。
米朵笑着道了声谢,然后从包袱里取出一罐秘制的番茄酱,“我们乡下人家,没什么好东西,就是这一罐我自己制得番茄酱还拿得出手,还请东家不要笑话。”
张来顺当时并没将那罐番茄酱放在心上,不过看在吴青松的面上,酒楼打烊的时候,他顺手把那罐番茄酱提回了家。
正好第二天早起,家里的几个孩子嚷着要吃肉酱面。张来顺的媳妇因为最近酒楼生意不好,便舍不得花钱去买肉,叫做饭的老婆子随便煮点面吃就是了。
老婆子煮好面,张来顺想起米朵送的番茄酱,试着舀了半碗出来,代替肉酱让孩子们吃。
本来以为孩子们会有所不满,哪知几个孩子吸溜了第一口以后都说好吃,不仅将面条吃了个干干净净,就连碗里最后剩下来的那一点汤汁,都端起来喝了。
张来顺看孩子们吃的香甜,往自己的面碗里也加了一点。
番茄酱混进热面条以后,原来冷却的酱汁立时散发出一种酸甜的香味,张来顺挑起一根面送进嘴中,属于番茄酱的那种酸甜滋味就在口中绽开。
一碗面吃完,张来顺还沉浸在刚才的滋味中,好吃,真是太好吃了。没想到一个乡下妇人做的番茄酱,竟然如此的美味,比之陈大厨的手艺不知好了多少倍。
想到这里,张来顺忽然有了个念头,匆匆换了身衣裳就去了酒楼。
米朵和秀巧昨晚歇在了吴青松原来住的地方,而吴青松则住进了伙计们睡得房间。
清早起来,吴青松等着米朵和秀巧漱洗毕,刚打算带两人出门去吃赵婆子家的豆腐脑,就见东家走了过来。
酒楼一向都是过了辰时才开门迎客,吴青松还在纳闷东家这么早过来作甚,就见东家朝自己拱拱手,“可否请令堂移步说话?”
吴青松还在怔愣,米朵已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东家说这话太客气了,老大你先带秀巧去吃早点,我跟你们东家说几句话,回头就来。”
酒楼的二楼上多的是雅间,张来顺领米朵进了其中一个雅间,就问米朵可否将那番茄酱的秘方卖给他。
米朵摇头道:“你要问我要番茄酱,我手里有多少给你多少。可是这番茄酱,是青松他爹不知从哪弄来的,他在世的时候就说过,这方子是从一个厨子家里流传出来的。
给他这张方子的人让他发过誓,只许把这方子交给子孙后代,若是动了把这方子卖钱的心思,就让我们老吴家断子绝孙。因此,这方子我们是断断不敢卖的。”
张来顺原本想着把这方子买回来以后,让陈大厨好生研究一下,将来也能制出两道新菜,然后把对面太白酒楼的客人夺回来。如今见米朵不肯卖方子,他只得换了条途径。
“话既然说到这里,那我也不好再提。就是不知道您家里还有多少番茄酱,这样您出个价,以后我专门派人去您家里取。但只一条,您做的这个番茄酱,只能卖给我们一家。”
米朵推拒道:“东家你要是说钱就见外了,不过一罐番茄酱罢了。”
张来顺却不肯白要,他一心要买断米朵的番茄酱,因此后来出了一吊钱一罐番茄酱的高价,米朵“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了下来。
末了米朵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提了一两句:“这番茄酱据青松他爹说有好几种吃法,既可以做红烧豆腐,又能做什么糖醋鱼。不过我们乡下人家,哪里会什么红烧糖醋,因此从来没试过。”
张来顺原来只是想着这番茄酱既然拌面不错,那么可以推出一样番茄面,如今听米朵这样一说,他马上决定把家里剩的那些番茄酱交给陈大厨,让他好好琢磨出几道新菜。
米朵看张来顺陷入沉思,就知道自己这次带番茄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第二日,在吴青松和陈大厨的安排下,米朵带着秀巧去了县城里的一间绸缎铺。
而陈岩也在米朵她们进入后不久,来到了绸缎铺。
米朵为了怕秀巧因为害羞到时扭扭捏捏,让人看了小瞧,因此一点风声没露。只在临出门前,让秀巧换了身新衣裳,又从匣子里取了两朵新制的绢花让她戴上。
陈岩在来时原本还有些不大乐意,在他心里是有些看不上乡下来的丫头的。
可是当他迈进绸缎铺,根据堂兄事先的提点认出米朵母女时,他却被秀巧吸引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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