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情景让周曼的情绪很是低落,她没有出声叫丈夫,而是安静的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任由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泪湿了她鬓角的发丝。
周曼将双手覆在小腹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小腹比以往平坦了许多。她侧耳聆听着周围的声音,周围很是安静,她只能听到她自己的抽噎声和呼吸声,并没有前几日的婴儿哭闹声。
前几日周曼是很害怕的,在听过陆珩的话后,她就没那么害怕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哪怕人鬼殊途,她心底的柔软也一直为它们保留着。
待情绪平息,周曼还是忍着满身的不适起了身,披着外套走出了卧室。客厅的灯没有开,空调也没有开,周曼却诡异的觉得客厅的温度比卧室的温度还要低,所幸这种感觉只有刹那,手心的滚烫为她驱散了满身的阴冷。
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想到这段时间遇到的怪事,周曼面上的血色又淡了些,见阳台方向有跳跃的火星,她壮着胆子喊道:“老公?”
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好似要烫穿她的皮肤,周曼咬紧牙关,缓步朝着阳台方向走去。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即使害怕的浑身发抖,她也忍住没有打开客厅的灯。
走得近了,她才看清楚她的丈夫在阳台上烧纸,丈夫老实的脸在火星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森冷,他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而她掌心的纹路,温度越发灼人。
也不知怎么的,周曼心尖不住发颤,她扶着玻璃门让自己不至于腿软倒下,颤声开口:“老公?”
丈夫僵硬的转过头,见周曼站在他身后,手忙脚乱的把正燃着的香熄灭,用身体挡住烧得差不多的纸。
“你在做什么?”周曼问。
丈夫眸光微闪,语带悲伤:“我想烧些小东西给孩子们,希望他们在那边能过得好点。”
周曼直觉不对,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好沉默以对。
周曼被丈夫扶着在沙发上坐定,听说她是因为想喝水走出卧室,又立刻去帮她倒了杯水,直到水温降下来才把水放进她的手中,并且再三叮嘱她要小心。
客厅的灯已经被丈夫打开了,周曼望着体贴入微的丈夫,心底那点狐疑在不自觉中消散开去。她小口抿着温热的水,目光缓缓散开,将客厅的大致情况收入眼中,没有婴儿的血掌印。
喝完了水,周曼回卧室睡觉,丈夫声称身上有汗,打算冲个澡再回卧室。周曼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瞬间,丈夫憨厚脸上渐渐上扬的笑容,阴诡得意的笑容。
有了这个时代的现金,陆珩也不再苛待自己,他不再在旅店吃老板夫妻提供的味道不好的饭食,也不打算继续住在狭窄旅店中整日听老板夫妻吵架,他东西不多,拿着随时都能搬家。
陆珩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入住,却被酒店的服务员告知他身上的钱只够住三天,于是在入住手续办理好后,陆珩就拿着手机踏上了天桥,继续老本行。
为了等陆珩,沈千安到天桥的时间比平时早一个点,但他满心焦急的左等右等,眼珠子都要把天桥望穿了也没能等来陆珩。
刚开始,他还兴致勃勃的想象,要用什么表情来控诉陆珩害得他失去了一单生意。
等的时间长了,他就盼着陆珩快些来,帮他解开哑穴。
没错,是哑穴!在现代混了二十几年,沈千安从小就被各种电视神剧洗脑,现代的霸道总裁灰姑娘,古代的飞天遁地大能耐,都是不能避免的套路。
昨天变成哑巴时,他也不能确定陆珩给他用的就是失传已久的点穴手法,回到家后他上网查过,把人体穴位都了解了一遍,恍然大悟,原来陆珩不仅是个算命神棍,还是个真真实实的高手!
沈千安再次下定决心,不管陆珩是高还是冷,或者特别高冷,他都要抱紧他的镶金大腿,他仿佛能看到前途的万丈光芒。
然而,他心中的光芒在陆珩久不现身时逐渐变得暗淡,他有些心灰意冷的想,他大概就是个倒霉的命,这辈子都只能当个没本事的神棍,摆脱满身霉运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
就在沈千安极度沮丧的时候,天桥的另一头缓缓走来一个人影,那人身姿颀长挺拔,相貌俊美绝伦,在这天桥上,独成绝佳风景。
正是陆珩。
沈千安失态的站了起来,他连忙朝着陆珩挥手,想开口唤他,却发不出声音。
待陆珩走近,沈千安殷勤的把他特意为陆珩带来的凳子摆在地上,连算命的摊子都想白送给陆珩,却被陆珩抬手阻止了。
“不用。”陆珩说。
摊子没有送出去,沈千安又给陆珩送水送伞,服务尤为周到。
陆珩斜睨着沈千安,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锐利的光芒从他眼角处流泻,似笑非笑的模样。
陆珩垂眸打量着沈千安,今天的沈千安没有刻意装成老年神棍,他身着白色的短袖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配以他滚圆的猫瞳和稚嫩的娃娃脸,再加上头顶迎风飞舞的呆毛,整个人都充满了蓬勃的朝气,连天生霉运都遮掩不了的功德气运。
陆珩眯了眼睛,对沈千安的古怪命数颇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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