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好不容易谈下来的一笔上亿的合同,结果一晚上的功夫对方就打电话来告诉他,底下的人已经签了别的公司。
这么个拙劣的借口,裴晖怎么会相信,至于为何对方敢光明正大的耍他裴晖,结果显而易见。
裴烨!
深吸了一口气,裴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近半分钟后电话被接通。
“裴烨昨晚是不是去跟星顸的人谈合作了?”
“昨天很晚确实出过一次门,但不是去星顸,是去欧华。”
欧华,低于市场价,裴烨……
瞬间想通什么的裴晖,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压抑着满房的暴怒,他咬牙切齿的道:“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因为他不是自己去谈合作,所以……”
想着近些天来天天跟自己作对的裴烨,想到他每次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要命的添堵法,想着今天自己再次被暗摆一道的现状,裴晖终的还是没忍住腾腾而起的暴怒。
碰——!
再次报废一台手机,零件的碎屑在办公室地板上散了个噼里啪啦。
……
这会身处另一端办公室中全身低气压直窜的裴烨,同样也放下了来自星顸的电话。
似听到了来自另一端的声音,想着这会儿收到合同已被人捷足先登裴晖,在办公室暴跳如雷的画面,他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你一天都别想好过!
裴烨这些天确实过的有些疯狂,不仅是工作上的更是生活上的。
自一个多月前的那次后,每天压力倍增的他,再也没有像以前般用啪来减压,整整一个月压力的累集,他整个人如同一颗即将爆炸的□□,这会儿是谁碰谁死,而偏偏他前几天却查到裴晖竟然跟傅修然合作了。
瞬间,这颗□□爆炸了。
处于怒气值爆表的他,现在是视裴晖如死敌,要么他死,要么裴晖死的那种,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天来他天天添裴晖的堵真正原因。
至于傅修然……
一想到这个名字,办公桌后的裴烨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拿起电话,他刚准备拨通到裴家老宅的手又下意识的顿了顿。
只要他拨通了这个电话,裴家暗处的力量就会出动,除一个傅修然不过跟碾死只蚂蚁般那么简单,然而……半分钟过去了,电话如近些天的每天般,依旧没有被拨通。
哪怕有过一个月前的那出,裴烨也一直不愿相信,自己竟会是个抖M,这话别说他不信,说给听到过他名声,或者认识他的任何一个人听,想必对方都只会觉得说这话的人定是个深井冰加药磕多了。
别说是了,你让他们想,他们甚至都不敢这么想。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裴烨是裴家这代中惟一一个,真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阴晴不定的令黑白两道,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话的人。
这么个人是受虐狂?呵呵……怎么可能。
然而,就是所有人眼中的不可能,偏偏成了最大的事实。
以前,每天都生活在无尽危险与巨大压力中的裴烨,最大最简单的减压方式就是上床,简单而粗暴的□□的方式,一方面是为了生理需求,但更多的却是减轻精神上那种无时不在的压力。
而就是这么个惟一的减压方式,一个月前失效了。
原因是,它没反应。
无论来什么样的床伴,无论对方是脱光了还是欲露未露,无论是什么样的挑逗,他就是没有半分性趣。
憋了整整一个月整个人快原地爆炸的裴烨,终于咬着牙请了□□师。
它终于有反应了,但是裴烨更暴躁了,因为没法抵达最后一步。
半吊不吊的那种感觉,裴烨整个人都红了眼,直接干掉了除他外当晚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
他想否认这个可耻的事实,然而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他。
直到他那天终于忍不住拿出那天,鬼使神差捡起来,那人跟扔垃圾似扔掉的手帕。
分明是极为普通的柔软,分明什么都嗅不到的味道,但不知为何,他却总感觉那上有那个人的味道。
那个令他体内热血汩汩沸腾,令他颤抖,令他本能想跪下来的人的味道。
想到一个月前那种令他灵魂都颤抖的快感,裴烨呼吸微促,以前他从来只将□□当成发泄式的减压,几乎没怎么在乎体验,但那次的感觉令他至今想起来都食骨入髓。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每天都在不停的念着,不停的喊着。
想他的女王来鞭挞他,想他的女王来蹂/躏他,想他的女王……
“闭嘴!!!”蕴着无尽狂怒的暴喝声落下。
咔擦——
男人一直紧攥于手中的电话听筒,直接被青筋直冒的大力捏出了一条裂缝。
然而……总是死气沉沉的某处,在方才头脑中那些羞耻的声音响起时,又起了反应。
感觉到身体上反应的裴烨,阴沉如水的脸上瞬间红一道白一道的,整个看起来如调色盘般好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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