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你们村是用上了个手拉犁的东西?就是那个叫林冉的弄回来的?”王书记惊讶,他听下边人的报告,还以为是老村长自己鼓捣来的。
“对,是叫手拉犁来着,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们村有个叫林守业的烈士,林冉就是他闺女,这手拉犁还是林冉想出来的东西。”老村长提起林守业,是为了让书记知道林冉的户口在城里,可归不上他们社里管。
提到林守业,王书记就算来的晚也听说过,红旗公社每年就这么些大事,林守业的事迹他也是听过的,那个林冉既然是林守业的女儿,那他找人谈话的打算怕是要落空。
“要说这手拉犁确实好用,听丫头说,这东西既能犁地又能除草,一年四季只要地里有庄稼在,就能用上这手拉犁。要不咋说人家是城里人呢,脑子就是好使。”老村长还在继续感叹。
王书记假装没听到一年四季都能用上的暗示,提起自己这次叫人来的目的,“这么好用的东西,咋没跟社里提前通个气,咱也买些回来,好叫别的村的也能用上。老林啊,咱们当领导的可不能自私,可不是只有你们一个村遇到困难了。”
王书记心里撇了撇嘴,早先他来社里借拖拉机的时候王书记可不是这样说的,但面子上当然还是要过的去,“哎,王书记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也想着能不能给公社的村子都用上这东西,但王书记你不知道,这手拉犁啊是林冉在钢铁厂造出来的,这几把手拉犁是人家钢铁厂拿来给咱们村做实验用的,还没量产,咱想买也买不到,所以就没跟公社打报告。”
“买不到没事啊,这不是你们村有十来把呢么,你看你们村的任务也没那么紧急了,那十五台手拉犁是不是可以给别的村分分?”王书记盖上茶杯盖。
老不要脸的,老村长心里骂着,嘴上却说,“按说别村有困难,咱们都是一个公社的,我们村能帮得上忙肯定是要帮的,但这手拉犁是人家钢铁厂借给我们的,这我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做主就拿来给别村用啊,要不书记你去钢铁厂问问?”
王书记脸色难看起来,别说钢铁厂跟他们公社不在一个系统里说不上话,就是能说得上话,人家也是隶属国家直管,连县里都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指示人家做事呢,要不然他费心思把老村长叫来做什么,早跑钢铁厂去订这手拉犁了。
“你要怎么才能让出来,”跟老狐狸说话就是费劲,王书记也不兜圈子,林家村的任务早晚都能完成,老村长不会死拿着手拉犁不放,现在提出这事无非有什么想法。
“书记这话说的,我可不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我就想着咱们今年能不能批几块荒地,不然吃不上饭,这肚里空空,手拉犁还没了,我这根村里没法交代啊。”
只是几块荒地,这事倒是好办,只不过要公社出了地,底下哪个村用手拉犁到时候又是一番波折。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老村长拿着手里的条子出了门。这趟没白来,荒地的事解决了,连粮种都能省下不少,刚刚他可是跟书记谈了,考虑到损耗问题,哪村想用手拉犁,就得用粮种来换。
吹了吹条子上没干的红印章,老村长撇嘴,当初牛死了他来公社时候,可没人说那拖拉机能借出来用几天,看他们有新工具眼热,就想几句话拿出来,门都没有,这村的种子,那村的种子凑一凑,年底能给村里多发不少斤口粮呢。
“老村长回来啦。”
地里,几个婶子招呼着自家男人下工,一边跟老村长打招呼。
“回来了,这刚下工啊。”解决了一直在考虑的事情,老村长笑容满面。
“刚下工,这不是赶紧回家吃口饭么,得亏冉丫头弄了这么个手拉犁,不然咱们这庄稼不知道要种到啥时候呢。”她们都是地里刨食惯了的,一辈子的盼头就是能吃上饱饭,对功劳加身的林冉,好听话不要钱的往她身上丢。
这些天村里种庄稼效率快,类似的好听话老村长听得太多,笑了笑就往家里走了。
“看老村长这么高兴,这是又有啥喜事了?”
“不知道啊,没听冉丫头最近有什么动作啊。”现在的林家村,只要一有好事,那准得和林冉挂上钩。
“诶你说林家把冉丫头分出来,现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啊。”
“鬼知道了,要说做人就是不能太丧良心,当初让人净身出户,现在都没脸往上凑,你没看守望和守成哥俩都没碰过那手拉犁么?”林守望和林守成也算是力气比较大的,但对能拿到更多工分的手拉犁碰都不碰,可不就是因为那是林冉鼓捣出来的,拉不下那个脸。
“哎,要是当初那家人没把人往死里磋磨,现在是不是能借上不少光。”
“那家人眼皮子浅着呢,眼里只有守业的工作和她孙子,小丫头片子不值钱的。”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直到肚里咕噜噜叫着才分开回家。
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一次被村民讨论的林冉,走在去仓库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让她没想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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