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听不清了,那个男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师兄的脸涨得通红,气得恨不能当场甩他几个耳光子,但还是被他控制了下来。
那边又争执了许久,师兄才被人放开。师兄何时被人这样的当作犯人审过,虽然最后并没有什么,但还是让他气愤难平。他一抬头,正好看到我站在门口望着这边,忙转了过来,见我正在发呆,便问:“吓着了?”
我摇摇头,又忍不住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师兄用力地深吸一口气,才说:“这事有点重大,晚点跟你细说。这次的赌石会怕是开不成了,你的奖品只怕也被没收了。”
“那些奖品我倒不在乎,但是他们把我的福禄寿喜给拿走了,说什么这个会场所有的玉石都要被当作证物。”我心里还是忍不下这口气,“这可是我辛苦赌出来的,就这么没了?这都什么事。”
“放心,你的东西少不了。现在只是关键时候,他们认真些,严肃对待也没问题,这也怪不了他们。”
我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师兄,他不生气了?这火气来得快,去得也这么快?才这么会时间,就替人找到借口了。
见我这样打量,师兄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你师兄我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我只是气愤他们的态度,还让老子拿出证件。老子在燕京横行的时候,谁敢让老子掏证件?”
我掩着嘴偷笑,就听师兄又道:“走,这里只怕也玩不成了,我们先离开。”
“可是我的福禄寿喜还没拿出来。”我喊。
“走,你的福禄寿喜丢不了,到时候他们会亲自送回来。你要不放心,到时候师兄亲自去取。”
我再不情愿,也知道暂时拿不出我的翡翠,只得作罢。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师兄上了车,师兄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满肚子不爽,就掏出一支烟来抽上,见我皱皱鼻子,他道:“就抽一根,一根就够了。”
“这是二手烟,师兄。”
叶景山嘿嘿笑了一声,又将烟放回了烟盒。边发车,边转移话题道:““师妹,开心吗?”
我原本是开心的,但我兴奋的不是赌出了一块好玉,享受的只是那个过程,从选料到解出来的过程,让我兴奋。这就跟一个女人从怀孕到孩子出生,全过程是一样的。我手摸向我的怀里,才想到自己并没有带出那块福禄寿喜,所有的激情全部化为了一淌水,我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垮了。
“开心什么?我享受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我不满地嘟囔。
师兄摸摸鼻子,干笑一声:“下次师兄一定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被人打扰。”
“真的?”我狐疑。
叶景山竖起一指:“我保证,再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我这才放过他,又不经意地问:“师兄还没告诉我,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好好一个赌石会,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特警?赌石应该不犯法?”
“赌石怎么会犯法。”叶景山吐出了一口气,“还不是俞老大,说有人偷运毒品……”
毒品?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毒品都离我好远,突然听到有关毒品方面的事情,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叶景山放起了车载音乐,说道:“对,毒品。是有人利用原石的特点,想夹带毒品出境。”
我目瞪口呆,毒品什么的,原先是离我那么遥远,可如今,却真实地发生在了身边。
叶景山谈论这个,就像谈论天气一样地随意,他道:“是有人想偷渡到台湾,夹带毒品过境,而原石是最好的隐藏毒品的物件。原石本就坚硬,如果想要夹带点东西,还真的不易发现。听说,这的事情已经发生好几起了,这事得到了警方的重视,但一直抓不到证据,警方甚至在他们内部派打入了卧底,历时四年,才终于得到了线索,有人要在这次私人赌石会把毒品偷运出去。
“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人贩卖毒品?”我记得,一直到前世走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海县有人因为贩卖毒品而被抓。
“俞家老大都来了,这事只怕错不了。”师兄叹了一声,“这家伙最认真,如果没有抓到确切的证据,是不会把这家伙惹来的。”
这还真遇到熟人了?想起那个跟师兄争执的背影,难道是他?
叶景山又道:“这家伙是个疯子,15岁就参了军如今才18岁,就已经是个狠角色,没有他完不成的任务。俞家,也就出他这么一个能人了,别的子孙都不行。”
我挑了挑眉:“听师兄的意思,很崇拜这人?”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能让傲娇的师兄都为之赞叹?
叶景山哑口,随后狠狠地说:“我崇拜他?就他这么个小屁孩,我还崇拜?呸!”师兄傲娇的性子又发作了。
我却有听当没听,过没一会儿,师兄说:“这家伙只是狠,我是看他小,才不跟他一般见识。我要是发了狠,十个他都打不过我。”说着,哼了一声,将头抬得高高的。
我却捂着嘴偷着乐,师兄就是这么可爱,嘴硬心软,明明心里很信服,嘴巴却死不承认。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忙附和着道:“对对,师兄最厉害,那什么俞家老大,那都是纸老虎。”
叶师兄脸色好了许多,又为那个俞老大辩解:“其实他也真是厉害,别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就能一个人打两了,只是不如我而已。”
车子从上缸村出来,在村口那里又被守在那里的特警拦住了,让检查证件,否则不让放行。师兄所有的脾气已经被这次的事件磨平,他没好气地将证件扔了过去。对方检查了证件,确定没有问题后,朝师兄行了个礼,说了声“抱歉。”便放行了。
我俩的谈话被这么一打断,师兄也没有了聊天的**,这一路上倒也平静,听着音乐,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等我们回到虎啸铺村,已经几近晚上十点,外公还没有睡,一直等在客厅,“”地抽着旱烟。见到我们进来,将烟斗敲了敲,把里面的烟丝敲了出来。我忙上前把新的烟丝拿了出来,帮外公点上。他抽了两口,随口问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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