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三叶村,很宁静,连声鸟叫都没有。
纸鹤飞得很慢,但是灵性十足。如果后面跟着的人跟丢了,它们还会停下来等候,直到大家都跟上了,它们又才会继续走。这一灵性,让大家很惊奇,他们更好奇的是我,谁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一手,所以都要问我,但是都被我严肃的表情吓着了,不敢围上来问。
“小童,那个纸鹤……是你自己做的?”老欧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不是,我还不会做寻亲符,这是我从师兄那拿来的。”
我确实不会做寻亲符,这是当时顺手从师兄那捞来的。寻亲符看似简单,实则不好做,何况最近我在升级着我的凌空画符,纸符已经好久没有做了。
本来也不打算在老家暴露本事,但是现在此一时不是彼不是,救人的事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也就不在乎暴露之后的后果怎样,老家也不常来,或许露一手,还能让人忌讳些。
“这东西,真的神?”老欧倒也没有一般警务人员那么无神论,他问这话的时候,虽然带着攒测,但是语气还是偏向于信了八分。
我很认真地跟老欧说:“欧所长,玄学是一门很严肃的科学,并不是封建迷信。寻亲符也不是大街上那些随便什么人都能画的没灵气的废符,这东西找人是一等一等的好。”
老欧摸着下巴沉思,只怕有打上这符的心思了?
此时,纸鹤突然停住了,在大家的目光中,开始转着圈儿飞着。
我看着纸鹤在那边一圈又一圈地转圈,却又不再飞出去,心里更加揪紧。这里是一片稻田,有一条小溪从这边通过,东南方向都是山,在山脚下有一棵桂花树。因为现在深冬,所以没有半朵桂花,但是我知道这棵桂花树有很多年了,听妈妈说,她嫁过来的时候,这棵桂花树已经很老了。
纸鹤只是围着桂花树转,却没有别的动作。
我也开始围向了桂花树,这棵树和平常普通的树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因为它确实很老了,树干那里有个很大的空洞。以前听过爷爷讲过这个树的故事。他跟我说,这棵桂花树是在三十年前栽下的,不是什么千年老树,但在二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场雷电之火,把它的树干烧出了一个空洞。当时以为这棵树会死,却没想到这树很坚强地活了下来,一边是干枯的,一边却是活得很精神。
我摸着那棵桂花树,试探性的用灵力打向了树干。
隐约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我再仔细听,却又没有。树还是纹丝不动,还是那样一半枯萎一半鲜活。
“怎么了?”我的异样,引起了老欧的注意
我凝视倾听,用手指成环扣状,开始敲打树干。很有节奏的敲,以五行之阵的方位击打。感觉到树干在颤动,
随后又没了动静。这树成精了!试探着又将自身的灵力打向了树的内部,这时我放大了灵力输出的力量,树颤抖得更厉害了,突然就听到脑海里一个声音响起:“别打了,疼!”
我一怔,朝四周望去,却并没有见到异样,甚至人群里除了我,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听到,我试探着问老欧:“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老欧问:“怎么?你听到什么了?可是孩子?”
我低首沉思,看来刚才只有我一个听到了这像是孩童一样的声音。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情不自禁地又加大了,又听到一个痛呼声:“不是叫你别打了,怎么还打?”声音很稚嫩,确实是个孩子的声音。
我震惊地又抬头扫视四周,沉声喝道:“是谁?大柱?小希?还是妮妮?”
小希的妈妈道:“你听到我家小希的声音了?在哪?”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听那个声音,又再一次消失了。想到了一种可能,配合着动作,我又敲向了树干,果然那个声音又响起了,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哭腔:“求你别打了,真疼!”
这时,我能够肯定,刚才说话的是眼前这棵一半枯萎一半鲜活的桂花树。这次倒没有再击打树干,只是无意识地摸着树干,嘴里说:“你是谁?”
见大家都好奇地望向我,我又立马闭上了嘴巴。在这种谁都听不到声音的情况下,我就如自言自语一般的跟树对话,不被人认作疯子才怪。
“我就在你眼前,我是那棵小桂花树。”嫩嫩的声音响在脑海,“你不用说话,只要在心里想一下,我就能听见,这叫意识交流。”
不用说话?我试探着在心里问:“你这是成精了?”
小桂花树说:“建国后不让成精,要不是这一块灵气充裕,我也成不了精,但我在渡劫的时候,被劫雷劈了一半身体,或许我早就化形了。”
果然是成精了!听爷爷说,这桂花树栽下没不到四十年,怎么就成精了?植物系的本身生出灵智不容易,何况是这么一个年限这么短的小东西?但偏偏,她就成精了,要不是没渡过那个化形劫,只怕现在都已经化成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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