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说这些,春兰最是孝顺,她,是我害了她,她要是有怨就报在我身上。”
母子两个互相宽慰着,最后抱头哭了起来
李诗诗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她醒了以后精神也不大好。
她走出了房门,院子里很安静,没有看见那个每天都在忙来忙去的身影,不过,李诗诗已经无所谓了,她没心思去想别的,她要去找她的君哥。
沈长君正在想事情,边想边低着头往家走,见到李诗诗岀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他们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怎么还来。
“君哥,”李诗诗上前喊道。
“你找我干嘛,我们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吗?”沈长君不耐烦的说道。
“君哥,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不必了,”沈长君心里在说,你该道歉的那人又不是我。
李诗诗又开始哭了起来,沈长君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于是他道:“我说,李诗诗,行,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跟张桐好好的过日子,你现在已经为人妇,将来还要为人母,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该长大了。”
沈长君顿了顿,然后道:“我很爱江柳,我不会离开他的,我跟你已经是过去式了,张桐他很好,你要懂得珍惜,别到时失去了后悔,我言尽于此,再见。”
沈长君大步的走了,李诗诗却久久的站在原地,看着沈长君离去的背影,这次是真的结束。
“师傅,你今天又去医馆啦?”一位年轻人此刻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这年轻人穿的衣服很奇特,虽说穿的是一身白衣,可这白衣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道袍。
这年轻人长的是真好看,雕刻般五官分明的俊脸上,星眸深邃不见底,鼻若悬梁,嘴角时刻都是弯着的,乍一看上去,会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印象。
“嗯,是去了,嘿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事,竟嘿嘿的笑了起来。
自从他前日在那医馆治好了一位垂死的病人之后就成为那医馆的座上宾,可以随时到那里去坐堂。
“师傅,你笑什么呢,说出来让徒儿也开心开心。”
“我今天遇到两个小伙子,其中一个小伙子那话儿不行。”
那位年轻人突然来了兴致,他邪气的一笑,道:“那儿不行?不会是?”他手心朝下,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那老头翻了个白眼,“哪啊,就是不能生。”
噗嗤~“那算什么,师傅给他开药啦?”
“啊,开啦,就他那毛病,除了我,谁能看的好。”这老头也不是吹牛,事实也确实如此。
“师傅,您总不会是因为人家那儿不行,你才如此开心?”
“说什么呢,你师傅我是那么龌龊的人么。”
“那是……?”
“我只是奇怪,这二人从面相上看本应该势同水火,可今日观他二人行事却不像那般,嘿嘿,你说奇不奇怪。”
年轻人明白了,他师傅这是感兴趣了。
说起这师徒二人,并非大晋朝人士,而是来自与大晋朝一海之隔的南天大国。
而这海么,自然便是松临海了。
他们这次来也不为别的,只因前段时间,从大晋朝来了一拨商队,与他们有些合作关系。
这次是来送货的,顺便玩上一玩,他们还从来没有来海的这一边看过呢。
老头姓邢,单名一个飞字,而那位年轻人是老头捡来的,便做了老头的徒弟。
那时他还小,所以便跟了老头的姓,单名一个烈字。
邢飞精通易经,懂药理,而邢烈是邢飞一手带大的,自然受了老头的衣钵。
精致丽人店自从在其他州府开了分店之后,就有些原料紧缺,好在他们前不久预定了一批。
货物,不日就会到了,楚兆麟这几天是忙的焦头烂额的,因为他的主子要从京都赶来金都府了
这一日,楚兆麟位于金都府的别院来了两位客人。
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邢飞与邢烈。
楚兆麟亲自迎接,将二位请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坐着一位白衣纤尘的冷面公子。
邢烈看见坐着的人时眼睛顿时添了几分神采。
那人站起对着二人打招呼道:“邢大师,烈兄,远道而来辛苦了。”
管家已经吩咐下人重新上了几碗茶。
几人坐下便开始攀谈起来
邢烈走到那人旁边,选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双眼睛似有若无的围着冷面的人儿打转,微翘的嘴角似乎比平时的弧度更大一些。
那人却是沉稳的坐在那处,仿佛根本就没发觉般,与邢师傅聊着他们一路漂洋过海来的经历。
不知谈到了什么,邢飞突然问邢烈道:“烈儿,你说呢?”
却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咳,烈儿……”真尴尬啊,只见邢烈正专注的盯着他们的合作对象发痴。
而一直无视邢烈的冷面公子也顺势的望了过去,四目相对,一个炽烈火热,一个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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