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是第一次见面,林思凡最先反应过来,摆出一副妹妹见嫂子的主人家姿态。
“表哥,这是新嫂子呀,长得真漂亮。”
阮骄打量这小表妹,漂亮是挺漂亮,但年纪不大,一看就是娇宠惯了的,总归差点风韵在里头,裙子再漂亮,倒是更显得她幼稚了。
阮骄莞尔一笑,挽着周深的胳膊,小鸟依人道:“你是思凡表妹,早就听阿深说起过你,上次我们婚礼你没来,阿深还特别记挂你呢。”
林思凡脸上流露出一点喜色,娇嗔道:“那是,我和表哥从小一起玩到大,比亲哥还亲,表哥什么事都想着我是应该的。”
阮骄慢悠悠地说:“是呀,阿深说盼着你也快点嫁出去,他也好当一回娘家大舅哥。”
阮骄故意把“大舅哥”三个字咬的特别重,提醒一下这脑子不清楚的小表妹不要想搞什么人间绝恋。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天天活在梦里呢?
果然,林思凡的脸上就挂不住了,赌气地看向周深。
周深不轻不重地看了阮骄一眼,但是也没否认,而是跟着说了句,“老大不小的了,是该嫁人了。”
“表哥!”
阮骄娇滴滴地说:“我还认识几个青年才俊,可以介绍给思凡表妹呢,等会儿我把联系方式推给你。”
论婊,谁还能比得过白莲花阮骄呢?
周深看了阮骄两眼,意思是够了啊。
阮骄却蹬鼻子上脸:“阿深你瞪我干嘛呀,我还不是看在你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才这么操心,表妹现在不着急,过两天好男人就都被抢走了啊。”
说完还要婊里婊气来一句,“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运气这么好能等到阿深啊。”
周深都听不下去了,何况林思凡,只见她小脸气的发抖,“你自己留着!”抛下一句话就跑了。
“你少说两句!”周深等林思凡跑进屋里才训阮骄。
阮骄看周深的脸色也并不是特别差,也琢磨出来周深也很上头这个表妹,自己出头正好不用周深唱黑脸,毕竟有些话他来说不大合适,周深也就乐见其成。
这么一试探,阮骄就有了底,周深是站在她这边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再来十个表妹也打得过!
‘啧,这狗男人今天的表现得加鸡腿!’
思凡表妹第一个出来,光速铩羽而归,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剩下的亲眷便都出来了。
亲戚都在婚宴上或者筹备婚礼的时候见过,阮骄收敛了那股婊气,客客气气和他们问好,嘱咐司机把卡车开进后院卸东西,一家人热热闹闹进门。
林思凡站在二楼上,看大家簇拥着阮骄他们进来就生气,连楼梯口都待不住了,蹭蹭蹭回卧室摔上了门。
奶奶是个老顽皮,带着老花镜正瞧着阮骄送给她的观音玉坠,这玉坠是老坑玻璃种里的极品帝王绿,又是名家雕刻,如果不是阮骄家这种家里搞玉石开采矿的,周家就算拿着钱想买也未必买的到,老太太还挺喜欢。
听到顶上门“砰”地一声,吓得老太太赶紧把玉坠护在怀里,瞪了周深姑姑一眼,“这么大年纪了还摔门,真是被你们俩惯得不轻。”
说着还要看了旁边几个大人,“别以为说的不是你们,你们也有份。”
周父周母这一辈宠林思凡,但是老太太可不偏宠,心里一杆秤那叫一个清楚。
几个长辈都附和,周深姑姑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
——
思凡表妹一整个下午就窝在卧室里没动静,周深他们兄弟几个帮奶奶修篱笆,阮骄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和女眷们一起打扫家里。
阮骄在家从不做家务,就算每天为周深“准备早饭”,也是等李姨收拾好一切之后才打着呵欠把早餐给周深端上桌。
周深已经做好了阮骄抄着手无所适从的准备了,没想到阮骄竟然举起了一把锄头?
一个圈子长大,阮骄的作是大家都清楚,对于当时周深为什么要娶阮骄,也都心里有数且同情。
但是今天看上去,好像也没想象中的糟糕。
周深大伯家的表哥周唐举着钳子拧铁丝,犹豫着问:“弟妹这个样子,会锄草么?”
周深看着阮骄手套都没带,抱着锄头站在花池边上,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
“你要不去帮帮她?”周唐提议。
然而下一刻,阮骄动了。
腰身下沉,双手左前右后握住把手,用力,前后!前后
!前后!换个方向,再来一次!杂草眨眼间不见了呢!
周深:“????”
周深三叔家的表弟周穹推了推眼镜,“这不是还挺熟练啊。”
周唐也放下了心,“周深你不说我还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呢。”
周深:“??”
我真不知道她居然还有这一项技能。
剩下的几个女眷看阮骄熟练锄草,丝毫没有娇小姐架子而稍稍松了口气,对阮骄和颜悦色了些。
阮骄还不知道她锄个草的功夫已经征服了婆家亲戚,至于她这一身熟练的锄地方法,是当年做劳动委员时留下的技能。
想当年她一个人,锄遍全校无敌手,喜提劳模标兵,那才是她的人生巅峰,现在这么一点地方,湿湿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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