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竣的话,刚好被蓝娇听了个正着。
雷竣话刚落,也发现蓝娇过来了,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微微一变,鹰眸里闪过一丝巨大的痛苦,闭上眼睛,好似在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
再次睁眼,雷竣看蓝娇的脸色都变了。
“蓝娇,刚刚雷竣的话你也听到了,今日就同我回蓝府,大不了我再给你找个踏实的男人。你也别在这府里丢人现眼了。”蓝尚书直接道。
雷竣既然说不通,那他就必须跟他划清界限,否则廉王一旦上位,觉得他还有裙带关系,届时不被重用,岂不是得不偿失。
为官多年,他深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如今不趁着廉王稚弱之际,表示决心,将来怕是想攀都攀不上了。
蓝娇没有理会蓝尚书的话,提着食盒走向雷竣,甜笑道:“夫君,中午了,咱们一起吃饭。”
雷竣虽然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可她心里清楚他平日对她怎样。
这些话,怕只是说给蓝尚书听的,不是出自真心。
雷墨没有应蓝娇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扔给蓝娇:“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蓝娇捡起地上的信封,不可思议看着信封上的‘休书’两个大字,她抬眸看向他,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君,你是在逗我吗?”
蓝尚书也一脸懵逼。
他是让雷竣给和离书,可万万没想到他会给的那么干脆洒脱。
雷竣负手而立,冷漠道:“你觉得我逗你?今天趁着你爹在,我就把话说清楚了,虽然你嫁过来这段时间恪守本分,可我和蓝家本身就在对立面,如今更知道蓝府害我受了十年的不白之冤,如此大仇,你觉得我会就此作罢?”说罢,声音顿时冷了好几个度:“身侧怎能容忍仇人之女酣睡。”
蓝娇视线紧紧盯着雷竣,红唇亲启,一字一句,话语里带着无与伦比的认真:“雷竣,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认真的?”
雷竣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吩咐一旁的雷墨道:“雷墨,立刻去海棠阁收拾东西,让她滚。”
雷墨闻言,大惊,直接跪下抱拳求情:“将军,夫人她对您怎样,您心里最清楚,还望您三思呀。”
雷竣闻言,大怒,一脚把跪在地上的雷墨踢倒在地:“本将军养你,是让你吃里扒外的?既然你那么想跟着蓝娇,那便一起滚。”说罢,雷竣直接进了书房,反手把门关上。
蓝娇气的眼眶通红,她直接把手里的食盒往门上一扔,‘匡镗’一声,食盒掉在地上,里面的吃食洒了一地。
眼泪犹如珍珠断了线:“雷竣,你特么就是个混蛋。”
特么的,她居然被雷竣给甩了。
“真是没出息,连个男人都留不住。”蓝尚书见蓝娇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嫌弃道。
如果她能勾住雷竣,他说服他倒戈的把握就大多了,哪里会成如今这般。
“蓝尚书,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七道八,在我娘去世时,您不是已经把我过继给了我舅舅,美其名曰给相府留个后。”蓝娇看着他,冷冷笑道:“实则还不是怕相府连累,就连你和娘生的女儿都要过继出去,摘的真干净。我和您的关系,说好听点是父女,说难听点,就什么都不是,您别太自作多情。”当着家丁的面,蓝娇丝毫没给蓝尚书好脸色。
蓝尚书气极,指着蓝娇鼻子骂:“你这不孝女如今都被休了,嘴巴还这么硬,有本事就继续硬气下去,别回来。”说罢,蓝尚书气的踢了一脚门口的花盆,怒甩袖袍,大步离开。
“夫人,您还是先回海棠阁,也不知将军今天怎么了,烦躁的很,怕是心里有事,不然也不会说这么难听的话。”雷墨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安慰道。
蓝娇气的不行,抹着眼泪离开了书房。
蓝娇一走,雷墨又在书房门口求情,可雷竣态度坚决,不管雷墨怎么说,他都没改口。
“夫人,您怎么了?”赖花见夫人双眼通红回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搀扶她。
蓝娇拂开了赖花的手,直接坐在院里的椅子上,双眼空洞,陷入沉思。
赖花在一旁看着急的不得了。
不一会儿,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过来道:“将军有令,让你们在下午之前必须搬出去,不然直接把你们的东西扔出去。”
赖花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将军和夫人关系有多好,她最清楚不过,她绝不相信这些话是将军说的,肯定下面人胆大包天,故意整蛊。
蓝娇平声静气道:“他真的这么说?”
家丁点头:“是的。将军就是这样吩咐小的。”
蓝娇点头,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吩咐一旁的赖花:“去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我们今天就搬出去。”
赖花一脸不解:“夫人,您和将军吵架了吗?夫妻间吵架很正常,过不了几天就又好……”她还在试图劝说。
蓝娇直接道:“我被他休了。”
赖花大惊,连忙捂住嘴巴,眸子全是不敢置信:“夫人,这……”
蓝娇直接打断她的话:“别说了,去收拾东西。”
赖花不敢违,欠了欠身子:“是,夫人。”随即召集了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一起收拾。
家丁见众人已经在收拾,遂对蓝娇行了个礼:“那小的就先走了。”不等蓝娇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蓝娇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天空,悲伤绝望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令所有人不敢靠近。
昨晚还在和她彻夜温。存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蓝娇想到此,嘲讽一笑,抹掉眼角的眼泪。
两个时辰左右,丫鬟们便把该收拾的东西整理好了。
“夫人,行礼已经打包好了。”赖花走到蓝娇身旁,小声道。
蓝娇直接从椅子上起身,不轻不淡道了句:“那咱们走。”说罢,独自一个人率先走在前面。
提着行礼的丫鬟们随后跟上。
大门口。蓝娇看到雷墨背着一个包袱在那里等着,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雷墨也看到蓝娇,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夫人,以后我就跟着您混了。”
蓝娇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解,她没想到雷墨也会被扫地出门……
他可是他的心腹!
难道他就不怕他转投他主,出卖他?
不过,不论如何,他愿意跟随她,她便收下:“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夫人了,你,你们便叫我小姐。”
“是。”众人异口同声。
“小姐,上马车。”赖花道。
蓝娇看着府门口停着的马车,还有些怔楞,她转头看了大门一眼,最后毫不犹豫上了马车。
主子一上车,众人也跟着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离雷府越来越远。
蓝娇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也许刚开始讨好男人是为了任务,可后面慢慢的,他宠她,疼她。
她对他也有了情感。
如今被这样扫地出门,除了耻辱,还有痛彻心扉的难过。
一行人去了成衣铺,因着时间已经晚了,众人将就打了地铺。
第二天,雷墨才从牙行寻了一座上好的宅子,价格贵是贵了些,里面的陈设都是上好的,直接住进去没问题。
“管家哥哥,你说怎么办呀?夫人都喝了一晚上闷酒了,现在还在喝。”赖花站在房门外,满脸焦急。
雷墨无奈叹了口气:“夫人这是心理苦。”
“我也知道,可夫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将军也真是太狠心了,枉我们夫人对他那么好。”赖花道。
雷墨没有作声。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半个月的时间,蓝娇都在醉生梦死,直到她直接喝晕过去,请了大夫。
赖花站在床前,紧张的望着正给蓝娇把脉的大夫:“大夫,夫人怎么样了?”
雷墨也一脸担忧的站在床前。
看着蓝娇那苍白的脸,无声叹了口气。
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轻抚着胡子,面色严肃:“出去说。”
雷墨点头,见他把好脉,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他迎到外间:“大夫,您请说。”
大夫一脸严肃:“你们知不知道病人已经怀孕了,居然还让她喝那么多的酒?”
雷墨惊讶道:“夫人怀孕了?”
大夫沉重点头:“嗯,不过现在病人身子虚,得好好将养着。”
“好,那还请大夫开点补胎的药方。”雷墨道。
蓝娇再次醒来,就见众人都站在床边:“你们怎么都守在这里?”
说罢,蓝娇作势就要起来。
赖花赶紧制止她的动作:“夫人,您可别起来,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啦,金贵着呢!”
蓝娇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垂眸看向小腹,用手在腹上摸了摸:“真的有了?”声音里还透着一丝不确定。
“是的,大夫刚刚还开了些补胎的药方,说您现在身子虚,需要好好将养着。”雷墨道。
蓝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众人见蓝娇如此宝贝的摸着肚子,都松了口气,他们真怕她不要这个孩子。
毕竟,才刚刚下堂,年轻着呢,以后遇到好的,还能再嫁,可要是有了一个孩子,就不一样了。
没有哪个男人会帮别人养孩子的。
蓝娇活了那么多世,也孕育过不少孩子,经验丰富,哪些该注意的事项,都清楚明白。
“夫人,您以后可千万不能在喝酒了,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赖花提醒道。
蓝娇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喝了。”
如今都有孩子了,她自然不会在乱来,虽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既然来了,她就做好迎接的准备。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蓝娇仔细将养,胎像终于稳下来了。
这天,蓝娇正在书房里画衣服稿子,就见赖花来禀报:“夫人,外面有个自称严逸的公子,说找您有事儿。”
蓝娇直接道:“回绝了,就说我不便见客。”
“为什么不愿见我?”严逸直接冲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的?”蓝娇放下手里的笔,眸子里闪过一抹厌恶。
“你那几个丫鬟能拦得住我那些侍卫吗?”严逸笑道。
“有什么事儿,说!”蓝娇直接道。
严逸也不客气,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书桌旁,和蓝娇形成对立的形式:“既然已经和雷竣没关系了,为何不来找我?”
蓝娇被严逸这话气笑了:“找你?找你做什么?”
“娇娇,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初娶蓝蝶,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我府里的情况,我不能输。”严逸道。
蓝娇没作声,她听严逸解释都已经听腻了:“你要是说完了,就请离开。”
“娇娇,你别对我这种态度。我现在已经是小公爷了,只要你愿意跟我,我可以许你贵妾之位。”严逸做成承诺。
蓝娇看着严逸那张俊脸,只觉得恶心。
严逸见蓝娇没说话,急了,直接从椅子上起身,绕过书桌,走到蓝娇身旁,想要拉住她的手。
蓝娇见此,手连忙一收,整个人直接站起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严逸见到蓝娇微凸的小肚子,整个人都愣了:“你…有孕了?”脸色难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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