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的上面有一个孔,不大,但是能把手伸进去。下面边沿处可以看到四张纸的边缘,也就是说在箱子的底部有四张纸。
“言叔,你把你手里面的米倒进箱子里面,尽量撒的均匀一些。”
皇甫谨言不知道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照着夜宴的话做了。等他倒完了一袋米,夜宴就从箱子下面抽出了最上面那一层的纸。抽出来的时候众人发现在靠左边的地方纸张被挖了一个圆形的洞。在上方略靠中间的地方还挖出了一个很细很窄的长条。
接下来是林叔,夜宴要求林叔重复同样的动作。
在林叔倒米的时候,皇甫敬辉举着手里的那袋子米问夜宴到底用设么东西给米染的颜色,为什么这四袋米的颜色都这么怪,红不红绿不绿的完全说不出来是什么色儿。
夜宴嘿嘿笑笑,“我就觉得一种颜色太单调了,所以就随便选几种颜色合成一种,自创的更有新意嘛是不?”
那你也得自创得好看点,这颜色看了会叫人反胃。看在大年三十的份上,皇甫敬辉把这句话留在了肚子里。
林叔倒完了是皇甫敬辉,然后是夜宴,步骤一样,一个人倒完抽出一张纸,只是最后夜宴的那张没有抽出来。而且抽出来的那三张纸上被挖出来的圆洞和长条在渐渐向左移动,并且是合并起来的,也就是被挖空的面积越来越大,像是更多的圆以及长条的组合。长条的移动幅度很小。同时闻着里面蜜糖的味道,皇甫敬辉也基本猜到夜宴是要做什么了。
解开箱子,最后是张暖红色背景的硬纸板。硬纸板的中央是四个字“言”“林”“辉”“宴”,这四个字颜色的顺序正是他们每个人倒米的颜色的顺序,在这四个字的上方还有一个大大的“家”,这个家使用四种颜色的米拼出来的,颜色的顺序也一样。而在这些米的下面就是金黄的蜜糖,如果不是这些提前写好了字的蜜糖,米也沾不住。
现在皇甫谨言明白为什么夜宴说要倒得均匀一点,这样他们四个人才能把自己的米撒到那个“家”字上。
这道理也很简单,就是言叔撒“言”字的时候后面的三个字是被纸遮住的,“家”也只露出了最左边的一条。等第二个人倒得时候就扯掉一层,第二层就只盖住了后面的两个字,第一个字因为已经沾满了米所以不会在沾上其他颜色的。那个“家”字也是同样的原理。
看着面前的“画”,皇甫谨言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渐渐的眼底甚至开始湿润。
其实客观来说这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夜宴从糖画、米上刻字还有名字画上得来的灵感,并不是啥多特别的东西。而且由于时间仓促,糖浆没有涂匀,导致有的地方米多有的地方米少,看起来薄薄厚厚的很不好看,这不算多有技术含量,至少在夜宴看来是这样。
但是这在夜宴眼中算不得什么的东西,在皇甫谨言眼中却是比那些国画大师的作品更加宝贝的东西。
不单是皇甫谨言,就是林叔都要落泪了。夜宴从小到大没少让这二老操心,懂事也就从车祸后开始,在他们眼中夜宴不惹祸那就是天大的孝顺,这几个月他们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然而今天夜宴又弄了这么贴心到不行的一出,让两人实在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下子夜宴手忙脚乱了,本来是想让一家子高兴高兴的,怎么弄得现在都要哭了似的呢?
无奈之下只能将目光投向皇甫敬辉。
皇甫敬辉还比较冷静,虽然也很感动但还不至于情不自已。同时夜宴求助的目光让他很是受用,这种被自己喜欢的人需要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父亲,林叔,今天是年三十,流泪可不吉利。夜宴这画弄得不错,就挂在客厅。你们给选个地方怎么样?我好给挂起来。”
二老一听顿时觉得很有道理,这肯定是要挂起来的,于是赶紧在客厅找地方。一旦有事情做了,就没时间感动落泪了,皇甫敬辉得意地看了一眼夜宴——怎么样?搞定了!
夜宴哼笑一声,皇甫敬辉这种难得一见的邀功似的表情让他心情大好。
一家人坐在桌边还是吃饺子,这是传统,三十晚上就要吃饺子。当然还有一些小菜,比如夜宴喜欢的三杯鸡。墙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春节晚会,声音开的不小。屋里面各种装饰品都被林叔挂上了,辣椒啊灯笼啊中国结啊什么的,很有年味。
夜宴一边吃着饺子,一边看着被晚会小品逗乐的言叔和林叔,偶尔偷瞄两眼虽然沉默但表情柔和的皇甫敬辉,突然觉得如果以后的生活都能是这样的,那将无比幸福,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交换这样的美好。
吃完饭夜宴坚持言叔和林叔一起看电视,说按照传统来讲今天不能刷碗,要等到明天才能刷,不然会把“财”刷走。
皇甫敬辉捏着夜宴的鼻子调侃道:“亏着你了么!怎么越来越钻钱眼了?”
夜宴摇晃着头甩掉皇甫敬辉的手,很是不服气地说道:“谁嫌弃自己钱多啊!钱多不是好事么?给你‘留钱’你还不乐意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皇甫敬辉悠悠地翘起腿,“我又没说你是狗,何必这么贬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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