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倒是来呀...”美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的手臂已经攀了上来,圈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吹着香气,姜景满脑子的愤愤不平立时被这一股香风占据,顺手搂着美人的腰,滚做一团。
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粗喘很快响起。
却是没多久,男人的喘气越发粗了起来,不一会儿,只见姜景一掌拨开了床幔,大步从床上下来,一溜烟儿的躲到那屏风后,蜷缩在榻上。
美人儿面色潮红,脸上还带着茫然,紧跟着披上外衣,要跟着下来,口中连连呼唤:“爷、爷你怎么了?”
“别过来!”姜景大喝一声,把美人给吓了一跳,当真不敢动了。
倒是姜景一张脸痛得都扭曲了,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更是让他又痛又担心——这么痛下去,以后还能用吗?别给成了银样镴枪头了,那他不得被人给笑死了去!
也不知道敷上几贴药管不管用?
疼痛中,姜景这般想到。
恍惚中,姜景又想到先前那人说的,说这些女人不好,他要是碰了就会剧痛难忍,某个部位...
他又气了起来。卫氏这个女人到底让人给他下了什么药!
“啊”全身痛得姜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都溢出了声儿,整个人呈一个团抱的姿势,尤其是某个部位,想动又不敢动,生怕碰一下就跟那瓷器一样,啪,碎了。
卫氏!好一个卫氏!她这样整她,就不怕以后自己也不能用吗!
姜景怒极攻心,直接给气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身子还有些摇摇晃晃的,他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儿,刚发出一点动静儿,立马就有人掀了帐子,探了个头进来:“将军,你没事?”
“没事。”姜景下意识的说完,看了看自己的下属,才惊觉,方才那一切都是在做梦。
做梦!
姜景险些跳了起来。
他没事!
脑袋在退间看了看。也没事!
“将、将军?”下属讪讪的。
姜景顿时抬起头,清了清嗓子,问:“这是到哪儿了?”
“回将军,我们已经离京三十里了。”
昨夜,宫中发来急诏,命宣平伯姜景随大将军钟凯随军蒿州镇压通过运河逆流而来的海蔻,皇命不可违,姜景当晚连夜就出发了。
而昨夜,本是他跟新纳的美人儿的大好日子,前一日耽搁了,正想在昨晚给补回来,谁知又错过了。
好好的美人摆在眼前,偏生吃不到,这不,晚上就做了春梦。不过后半截倒是把好好的春梦变成了噩梦,这让姜景有些不满。
宣平伯府中,卫莺一大早就命人去欢喜院把田姨娘给押了出来,丫头婆子们去的时候田姨娘还在睡大觉呢,欢喜院的下人们又不敢拦她们,眼睁睁看着她们把人从床上给拖了下来,披头散发的拖着就往外走。
“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我可是田姨娘,你们好大的胆子!”田姨娘大声尖叫,但她一个人,怎么抵得过一群丫头婆子,就是她身边忠心耿耿的如画和如琴两个也早早被人压在地上起不来。
这两丫头骂骂咧咧,见田姨娘被压了出去,还抬出了伯爷姜景的名头来压人,说等姜伯爷回来定要她们好看,要让伯爷打她们板子,把她们都给发卖了去。
带头的陈嬷嬷一巴掌煽过去,冷笑连连:“打板子?发卖?老娘在这伯府可干了几十载了,倒是没见过这么趾高气扬的丫头,还想发卖老娘,你们算是哪个牌面的人物?别说伯爷了,今儿是谁也救不了你们了,就是你们田姨娘,呵,甭指望她了。”
田姨娘被人一路押着,她这一身模样,又被往来的仆妇们看了个遍,气得她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儿,直到前头几步站着卫莺,她恨恨的瞪着,眼中猝了毒一般。
“卫莺!”
卫莺还是穿的常服,不过今儿换了一身掐腰的,显得腰肢不盈一握,肌肤白皙,春风满脸,娉娉婷婷的站在廊下,便是一道秋水,身后的秋葵上前两步,“放肆,夫人的名讳是你能唤的吗?!”
田姨娘还是瞪着。
卫莺抬抬手,让人把田姨娘压过来,下了廊,站在一处端庄的院落门口,她撩撩衣摆,跪在原地。
田姨娘不知所云,见她这做派,心里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跪下!”腿弯一痛,按着她的丫头婆子们在她小腿上一踹,田姨娘顿时跪了下去,她正要骂,又有婆子把她的头狠狠往下一压,“老实点,老夫人门前可容不得你放肆!”
田姨娘敢挑衅卫莺,但一说老夫人梁氏,顿时就不敢作了。
卫莺恭恭敬敬的跪在原地请罪:“娘,媳妇有错,你把府中中馈交与我,又定下了库房规矩,媳妇平日皆是照办,半点不敢违背,不料这新进门的小妾竟敢唆使老爷逼了库房开箱,儿媳管教无方,特意带了人过来给娘磕头赔不是。”
接到消息赶来的库房管事周叔听了个正着,只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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