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的钟声透过遥远的虚空震颤着女子的鼓膜,女子从混沌中逐渐恢复了清明,艰难地掀了掀眼皮,嘴角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意味不明的情绪。仅有的清明支持着她数着钟声,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七声,是帝王的丧钟。
不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呆了多久,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她的眼睛早已干涸,流不出一滴泪水,她浑身的知觉早已麻木,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前世和今生的记忆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回环往复,竟没有一丝一毫可以留恋的。算计了两世,到头来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一场空啊!连一知心人也不曾有过。
秦珩,不知我欠下的债还清了吗?秦雨烟艰难地抬眸,入眼的是模糊的斑驳的墙面,这一世这里就是她的葬身之地了吗?秦雨烟突然笑了,若是有来生,她甘愿做一平凡人,愿这无数个日日夜夜能消散两世的债。
御书房内
一身玄色衣衫的少年负手立于窗棂前,身姿挺拔修长,像是傲立于山间松林的一颗白杨,从侧面看,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紧紧抿着的唇线,不知怎的,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寥。
高处不胜寒,当他终于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才切切实实地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父皇陪了他十年,终究是离他远去。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父皇走的时候是带笑的,他知道,父皇是想舅舅了,父皇这一生只爱过一人,他们生不能同衾,死同椁是父皇最后的心愿了。这是一段怎样的感情,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冷烨会细细地品味懂得的。
大片大片的虞美人迎风招展,刺眼的红充斥着人的眼眸,美人花香随风飘去,似是要飘到遥远的未知。一白衣女子从花中走来,风吹动着她的衣袂,染上了阵阵花香,怀抱一把古琴,竟似仙子一般。
“阿珩,雪儿今日来看你了。”女子最终停留在被大片虞美人包裹围绕的孤坟前,轻声说道,嗓音空灵,像来自遥远的虚空。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这座衣冠冢前刚刚有人来过,随风飘来淡淡的酒香,前面还摆放着一束鲜艳欲滴的虞美人,微微摇曳着火红的花瓣。
女子微微一笑,却莫名有些酸楚,凡尘三千,不过都是些痴人罢了,如她,如主上,如慕容尘。
一袭白衣的男子随性洒脱地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饮酒,浓烈醇厚的白酒从他精致的下巴上滑落到白皙滚动的喉结上,桌上摆放的是一把白玉玉笛,晶莹剔透,男子醉醺醺地放下酒碗,黑眸不经意间看见玉笛,一抹痛色划过,广袖一甩,成色上好的玉笛随即拍落在地,断成了几截,不理会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声,男子拂袖而起,抱起酒坛,轻声道:“难得一知己!”留下了一个孤寂萧条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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