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淑娟看来,那就是逗闺女开心,山楂非要蘸糖吃,怕酸那干脆去吃糖好了。
来自亲娘的吐槽,最为扎心,但是有时候家长越不让做,就越想做,做完了就越开心。
她偷偷给了裴图南一个“只有你懂”的眼神,举着自己做的糖葫芦欣赏。
傍晚,周淑娟要带徐春春去王婶家送“祝米”,王婶新得了大胖孙子,她们要去送几个鸡蛋。
娘俩走后没一会儿,裴图南也离开了徐家。
黑石岗村外的大路上,裴图南拦下了一个赶着驴车赶路的生面孔。
一根烟,打听清楚了陌生人是来县城探亲的临省人。两块钱,临省人答应往脸上摸点黑灰,帮裴图南把张胜叫出来。
指挥着临省人把被他蒙在麻袋里的张胜一顿打,裴图南过去补了几脚,对付这种二流子,几块钱就足够了。
麻袋解开,张胜满脸青紫,“求求了别打了,大哥,大哥,小弟赔不是,小弟哪里得罪…”
话还没说完,临省人又把他的嘴堵上了,重新装进麻袋里。扔到裴图南指定的位置。
“好了,你可以走了。”裴图南又给了临省人两块钱。
临省人是高高兴兴,来探亲顺道还能赚四块钱,这一趟真值!
得了钱,反正他也弄花了脸,这几年他不来,谁也找不到他,他也不会傻的到处说。
张胜根本不敢报案,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谁知道是谁来报复啊,一旦报案万一把他牵扯进来怎么办?
说不定是张红那个小娘们儿呢,对,说不定就是张红,除了她,谁认识外地口音的人?
张胜怎么想都是后话,现在的他老老实实的呆在麻袋里,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了惹人烦,又是一顿揍。
好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开场时间和观众了,裴图南找来几捆玉米杆压在麻袋上。
第二天清晨,村里炸开锅一样议论纷纷,村井旁边的大树上,吊了一个麻袋,麻袋动来动去,村里人谁也不敢先动,都围着看呢。
有村民来找徐大志处理,徐春春和裴图南自然也要跟着去看看。
“这是什么,图南,小柱他爹,你俩把麻袋解下来。”徐大志指挥女婿和勤快点的村里人。
裴图南和小柱爹一个爬上树,一个在底下托着麻袋,“扑通”,麻袋摔倒了地上,徐大志解开一看:
“这是,张胜?”村里有人认出来张胜。
“该,听说这小子这两天发了财,天天吃肉,是不是遇上劫道的了…”
张胜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又在树上担惊受怕的冻了一夜,现在是没力气回话了,只“啊啊啊”地掉眼泪。
徐春春看了,心里那是一个痛快,如果不是周围人多,她一定要拍手叫好,但是现在她怕给家里添上嫌疑,不敢太开心。
二流子张胜平时在村里甚至邻村招惹的人多了去了,村里人看一看也就是笑一笑他那个狼狈的样子,没有人会替他出头。
“图南,你看到了吗?他脸肿成猪头了,不知道牙有没有被人打掉?”回家的路上,周围没人了,徐春春实在忍不住畅快了。
裴图南跟着笑笑,他不多说什么,揍了张胜又让他出丑,就当是张胜给徐春春赔罪了,这次就算过去了,再敢有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时间和新事情可以治愈不愉快的事情,徐春春看了张胜倒霉,又忙着她的零食大业,早就忘记之前自己害怕的事了。
“娘,我怎么都学不会,怎么办呀。”徐春春在家捧着针线发愁。
天渐渐凉了,徐春春想学着村里的小媳妇儿那样,给裴图南纳双鞋垫。
这个工作要背着裴图南做,要不然当着面怎么给他惊喜?所以徐春春是挑裴图南去上工的时间做。
鞋垫的底子可以用周淑娟剪好的,可是上边的绣花还有周围的缝线总要自己来才行。
周淑娟看着自家闺女那个笨手笨脚的样子,也后悔这些年对她太娇惯了。这么大个人了,连双鞋垫都不会做,也就女婿不在意这个。
不会也要继续学下去,徐春春一针一针把线缝的歪七扭八,手还被针扎了好几下。
就在她跟针线做斗争的时候,徐雅来串门了。
“大娘,春春,你们在家就好了。”徐雅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登门拜访。
这些天徐雅不傻了早就在村里传开了,她也不特意回避,有村民去她家问,她就大大方方的说。
徐雅笑的甜,眼里也有活,进门就帮着周淑娟择菜,“大娘,我这次来就是来谢大伯的。多亏了他,我没死,还不傻了。”
如果周小兰在,一定会气得吐血了。她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徐雅变聪明。
前世的傻妮子死亡的契机是掉进河里,今世游魂徐雅出现,是因为周小兰砸向傻妮子头上的那一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冬节已至,小天使们冬至快乐~记得小学的时候,班里每天都要有一名同学站在讲台上讲一个小故事。对于冬至不吃饺子要冻掉耳朵的故事,药药是记忆犹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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