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粮添粮,你也不看看家里米缸见底儿了没?一天到晚的没个踪影,做饭连个劈柴都没有。”郑夫人叉着腰不动。
“额,这位郑夫人,是我们几个叨扰了,还请见谅,我们带了些许干粮,若是夫人不嫌弃,可在灶上热热一起用。”卿容对着妇人拱手道,笑得温文尔雅。
不怪人家嫌弃,这家瞧着确实过得艰难,我们一行五个,吃饭对这家怕是个负担。明日走时再留些银钱,卿容心里默想。
见他对自己拱手施礼,那郑夫人有些不自然的拢了拢头发,没再说什么,进了堂屋。
明煦见他说通了,令长安把院子里的柴火劈了,自己去门外取了铺盖,跟着郑老伯进了东间屋子。
天色已经近黄昏,明煦铺好了一个大通铺,出门在外讲究也不了那么多,几个人挤挤就好。弄完了之后明煦就在院子里找个角落蹲了下来,天色已晚,不适合出门去逛。
小院气氛有些莫名尴尬,不知道说点啥,只好蹲在这里看长安劈柴,听着卿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郑老伯闲聊,问问村庄里的人口,产收,交税什么的。郑夫人在厨房里霹雳哐当的忙活。
终于到了晚饭,被郑夫人提过一嘴的金玉才从里间出来,是个约莫**岁大的男孩,那金玉上了饭桌,看见家里多出来的几个人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吃完了饭又回去了,瞧着乖巧得很。
明煦注意到小孩虽然沉默,但行动间对着郑夫人还是能看出亲密与依赖的,对着郑老伯倒是有些漠然,明煦心下有些奇怪,但转念想到郑夫人对郑老伯也是一副看不出感情的样子,自觉有了解释,这孩子大概是随了母亲。
对付着吃完了饭,明煦与卿容回屋挤在一起交流今天的见闻。
“卿大哥,我们明日便走,听郑老伯的说法,前面走就是镇上,去了那里诸事都方便些。”明煦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借住在别人家,虽然他们会给钱,但是在这里他还是会有窘迫感。
“在车上颠簸了两日,你不是想停一停?若是觉得不自在,明日去村里转转,正值春耕,也体验体验民间疾苦。”卿容笑笑说,他不是第一次出门,对这种情况倒是应付自如。
“还是别给人添麻烦了,我略看一看,舒缓舒缓筋骨我们就走。”明煦拒绝,他又不是真的不食人间五谷。
“行,那便明日走。”见明煦都这般说了,卿容自然无可无不可。
到了第二日,明煦果然去外边玩了玩,意外的发现村子里竟然有间私塾,问了才知道,周围几个村子就这一间,执教的是个老秀才。明煦抱着好奇的心态旁听了一节课,与屈指可数的几个学生玩了一会儿后离开。
倒是对这个村庄改观了不少,既然有私塾的存在,说明也还好,日子不算太艰难,这一想法在之后的看到田里劳作的情景得到论证,村民们心态很活泼,埋头耕耘时不忘闲聊笑谈,明煦甚至瞧见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农家姑娘向一个略显斯文的青年人表心意。
冢上只是万千普通村庄中的一个,即便它勉强称得上是明煦游学的的第一站,也没能吸引他更多的兴趣。于是在郑老伯家休整了一晚后,第二日一行人未吃中饭就留下些许银钱离开了。
赶在日落之前到了镇上,入住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旅客的房间就在老板自家住的院子里,犹带着几分乡土气息。这家客栈老板娘十分热情,第二日早上做饭给客人们吃,与他们这帮外乡人聊天说笑,询问外边的天地,豪爽又得体,恰到好处的不惹人厌烦。明煦的心情也被她带的飞扬起来,一边向卿容询问下一站是何处,有无驿站?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吃完饭,几人道了谢,上了马车,欲继续行进,就在这时,一行十几个身穿衙门公服的人持杖拦在车前,前边领头的汉子喝道:“车上的人下来,县太爷差人传人问话。”登时把满街人的视线给吸引过来。
卿容与明煦对看了一眼,下了车来,瞧见了这阵仗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几个人欲近前羁押,卿容伸手挡下,说道:“虽然不知道县太爷传我兄弟二人所谓何事,但我们俱有功名在身,自走便可。”
那差役头子见他们打扮果然都是读书人,于是放尊重了些,没有上前锁拿,让几人自走,令手下围了个圈跟着,他对卿容有几分防备,正经读书人可不能轻描淡写挡下好几个人,方才那一手不起眼,却不简单。
“这位大哥,我们二人初来乍到,可否通融一二,告知何事惊动县太爷?”卿容边走边试探道,他实在不解,这才出门,怎么就惊动了此间县令。
卿容态度和煦,那差役却是不理,直走了半日,将要到衙门了,才开了尊口:“冢上郑大牛昨个儿死了,你二人嫌疑杀人,县爷令我等连夜追拿。”
明煦一惊:“郑老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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