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些混蛋,他们烧山,杀了所有的男子,适龄女子也全部带走了!”
叶寒衣气急了,语气极重,但她毕竟有伤在身,这一下子牵到了伤口,立时就说不出话了。
丹木心疼坏了:“瓦拉,你先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叶寒衣虚弱的摇了摇头,她还记得夏雪晴当时告诉过她,这个宅子的主人或许有办法找到淮南王,她不想再耽搁了。
“他们把我们带到军中,不做人事……”叶寒衣两行清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可前一段,他们说淮南王要整肃淮南边境的军营。”
叶寒衣喘了口气:“淮南王,煞名在外,为人暴佞,那些混蛋听闻此事之后,忙不迭的准备逃跑,奈何带着我们根本就不方便,这才将我们卖到了红袖招……”
叶寒衣盯着苏清远,眼中满是期冀:“帮我找到王爷,我……我要报仇。”
苏清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代为转达。”
说罢,又嘱咐道:“天色已晚,丹木老先生还是尽早歇息。夏姑娘,我送你回府。”
丹木听闻夏雪晴要走,忙过来行礼:
“此番若不是姑娘去千机阁寻我,只怕我也不能找到瓦拉,小老儿拜谢姑娘大恩,我羌族一脉,自今日起愿意听从夏府驱策,万死不辞!”
夏雪晴忙扶起了丹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源清,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到了夏府,苏清远依旧是把夏雪晴放在了偏门的老树下。
夏雪晴略整了整了衣服,就要进去了,苏清远每次都要等她进门才会回去,这次亦然。
只不过这次,夏雪晴自己停了下来,她并未回头:“苏源清,我不知你是何身份,但你若当真对我无意,就不要几番叨扰。”
说罢,径直消失在了门口。
南烛站在苏清远的背后,脸上的表情也很是为难,前脚自家王爷还让自己去骗佳人出来呢,后脚佳人就直接把闭门羹泼到王爷脸上了。
可是苏清远脸上罕见的收了调笑,只是面沉如水的站了一会,然后扭头便走。
他脸上的克制和淡漠,跟那个呆在淮南,运筹帷幄的淮南王,一模一样。但是却独独,不像是苏源清那个风流商贾。
南烛心里打了个突,若是连苏清远都露出了这种神色,那他们自在逍遥的荣城之行,只怕在今夜就要结束了。
一想到又要陪着苏清远一起面对暗潮汹涌的格局,南烛就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你也觉察出不对了?”
“是,且不说别的,王爷你何时说过要整肃军营了?”
苏清远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问你,荣城距离淮南有多远?”
南烛略想了想:“快马疾行,也要一日有余。”
“不错,若是还要带着那么多柔弱的女子,只怕须得两三日才能走到荣城。按照叶寒衣说的,既然是逃命,何不早早的将她们卖掉,非要费那么大的功夫,多花几倍的时间带到荣城?”
南烛听完,脑海中灵光乍现,他一拍脑门,大喝一声:“我明白了!那个叶寒衣是骗子!是她自己把自己卖到红袖招的!”
彼时两人正在赶路,苏清远原本驭着轻功跑得好好的,闻言直接一脚踩空,差点没直接从墙头上载下去。
稳了身形之后,苏清远气急败坏的数落着南烛:“自小你就跟我一起长大,临先生的课你一次都不曾少听!整天都学的什么东西!你对得起老先生的在天之灵吗?”
南烛被训的缩了缩脖子,一句都不敢辩驳了。
“叶寒衣没有撒谎,她说的句句属实。她之所以出现在荣城,只怕是有人刻意把她送到了我们手上。”
苏清远沉吟了一会,“我一直在查我父母的死因,因此关于李桓的事情,我事无巨细都想知道。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故意把这桩陈年旧案送到了我的手上。”
“那怎么办啊王爷?听您这意思,咱们这辛辛苦苦半天,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啊。”南烛虽然不多通透,但他不傻,他明白,有人正在利用淮南王府呢。
苏清远倒是很不在乎:“无妨,这种事知道的越多,对我们只会越有益处,虽不知此人是何居心,但至少我知道,‘它’也不想龙椅上那位过的稳稳当当就是了。”
南烛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自从那晚,看到苏清远又回到了呆在淮南时,那种“生人三尺之内莫入”的态度,南烛就明白,这荣城只怕是也要变天了。
可他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来的这么快。
那天清晨,南烛如往常一样,天还未亮就要起来伺候苏清远洗漱练功。
可当他打着哈欠准备出去打水的时候,竟听到窗棂上传来了几下轻轻地叩击声。
南烛立刻屏息靠了过去,抽出了藏在袖间的匕首。
他和苏清远呆的这个院落,虽然只是暂时歇脚,但人手的布置他一点都不曾马虎。不仅雇了一些有底子的看家护院,而且还留了不少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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