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坞与天元宗不一样,最起码它的主人不会把妾室安置在外面。
它远离闹市,颇有自在随和之意,不过联盟六派中的人,有哪一个是真的淡泊名利?
他选择跟魏王走这条路,便要一直走下去。
苏韶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轻功一点,如同自空中飘落的花瓣,慢悠悠地随风而动,最后轻巧落在了瓦片上。
陨星坞一派遭了灾,其余五派兔死狐悲,也跟着坐不住了。比起天元宗被灭门时赶过来凑数,此时要热闹多了。
苏韶躲在一边,看褚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身为盟主,他没有要开口讲话的意思,认真的表情下是难以察觉的漫不经心。在座的人都并非无名之辈,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们却顾不得身为一派之主的架子与排场,争吵的声音大极了,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苏韶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
“定然是卓仪那个魔头所为!”天元宗出事时陆书言就有了推测,接二连三的有人死亡,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卓仪近年来鲜少出现在人前,以他的性格不该如此,一定是魔头又有什么阴谋,准备把我们一个个杀尽!”
不得不说,陆书言的推测准极了。
可是事情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不过是少了一个争夺势力,关系又不算好的门派,又有谁会在意呢?
“陆兄此言差矣,卓仪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就算他再天赋出众,怎么能在短短一瞬间杀光陨星坞的所有人?魔教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老夫倒觉得,此事并非魔教作为,陨星坞行事诡谲,说不准是在哪里惹了厉害的仇家。”
除了陆书言,没有人觉得魔教有能耐把整个江湖搞乱。
苏韶眯了眯眼,面具下面挂起一抹嘲弄的笑,脚尖轻点出现在屋顶上。
红衣男人坐在屋脊上面,随意地曲起腿。他一点都不在意雪花落在身上,撩了下衣摆,手臂撑起下巴看着毫无所觉的众人。
“你们来说!此事是否可能为魔教作为?”陆书言急道,“自贾府发现的那枚暗器还不够吗?即便不是魔教直接下手,也与卓仪脱不了干系!卓仪为人冷酷阴鸷,又喜怒不定难以捉摸,我们正道本就与魔教势不两立,既然与此人为敌,为何不早做打算?!”
白阳山庄庄主道,“陆掌门说的有理,李兄又何必揪着此事不放?凶手是谁,自当查个清楚。六大门派同气连枝,不论是不是魔教做的,此等行为便是对我六派的挑衅!真当正道无人了不成?”
有了帮自己说话的人,陆书言也有了底气,“卓仪这个小人——”
一块石子朝着他的印堂打去,速度太快,别说身边的人,就是陆书言自己都没有察觉。
口中的话戛然而止,陆书言伸出手来摸了一把脸,只有带着寒意的伤口,血液慢了半拍来流淌下来。
“啊!”陆书言惊叫道。
其他人见他受伤的全过程,纷纷退让几步,谨防第二波攻击。
他们朝四处张望,最后发现了屋顶上带着面具的苏韶。
“卓仪!”有人认出他来,又惊又恐。
苏韶站起来,将手背在身后。
寒冷的风吹得刺骨,黑发与红袍随风而动。
“正是本座。”苏韶笑道,“诸位喊了本座好久,本座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岂敢让几位前辈失了面子?”
他将李尉明的话道出来,几位掌门不知他来了多久,对苏韶更加忌惮。
“错了错了。本座不过是个冷酷阴鸷,喜怒不定难以捉摸的小人而已,想来诸位未曾对本座抱有过期待,看来本座来的不是时候。”苏韶语调很慢,捏着嗓子讲话后声线与原本并不相同,偏偏又带着难以抹去的温和,与作为楚子修时的如沐春风不同,刻意为之,再配上这身卓绝的武功,还有丑陋的面具,苏韶活脱脱就是个变态。
他来到陆书言面前,自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照着陆书言眉心靠近。
“你在做什么?”声音低沉的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
苏韶停下来,朝对方看了一眼,发现是刚刚还站在一边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褚昭。
面对褚昭时,他总是有些心虚,生怕暴露出破绽来,让他认出身份。
“不过是想帮他取下来罢了。”苏韶轻叹了一口气,委屈道,“本座的一片好心,都被你们给糟蹋了。唉……早知如此,便带几个孩子过来,帮本座说几句好话,也好过被你们一群糙男人孤立排挤。”
陆书言这才反应过来,他急忙后退,远离了苏韶。他不清楚头上的伤有多严重,只是血不停地流,又是寒冬时节,感觉不到太多伤痛,他只觉得浑身都冷极了,全身的温度都随着头上的伤口流逝。这死陆书言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正是这样,他才意识到苏韶的武功已经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
他不是苏韶的对手。
在座的诸位豪杰加起来,可能也不是苏韶的对手。
如果苏韶真要杀什么人,轻而易举便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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