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学士跟女儿坐在马车里面往家走,见女儿一脸不高兴,李大学士叹气道:“我几个孩子中,自认是从未有所偏颇,可也不知道女儿你如今的心思是向着谁了。”
听到父亲说这个话,李饮月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父亲说的哪里话,我是李家的女儿,自然是向着李家的。”
李大学士摇头:“那你这女官的职位是如何得来?又为何事情成了定局才告诉我?”
听此,李饮月咬着下唇一言不发,见父亲又叹气,李饮月才咬着牙道:“父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李家更进一步!”
李大学士扭头看向自己这个女儿。
李饮月还是婴儿的时候,生母刘姨娘就已经撒手人寰,那时候小小的一个,嫡母看着不忍心,就抱到膝下去养。
养出了个聪明伶俐,又敏感细腻的性子出来。
李大学士也颇喜爱这个小姑娘,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饮月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更敏感,更聪明了,只是聪明的地方不太对。
现在的李饮月让李大学士觉得,李饮月是个男子,会不会有更宽广的天地。
李大学士坐在马车上,并未说太多,李饮月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说服了父亲,还未生出得意的心思,就被下马车的父亲喊着。
“你去我书房一趟。”李大学士说完,又对小厮说道:“喊大少爷,二少爷同去书房。”
在等大哥跟二哥过来的时候,李饮月紧张的厉害,她以前练字的时候是经常来父亲的书房,之后年龄大些了,母亲就给她院子里收拾出来一个单独的。
她院子里的书房虽说比不上父亲,但跟两个哥哥比也是相差无几。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些事情,等两个哥哥一头雾水的来了,李大学士直接说道:“今日让你们三人过来,只说一件事。”
三个孩子齐齐的看向他。
李大学士叹气道:“等陛下回来,我会辞官,你们三人,以后就算做官,估计不能再超过我,若是有机会,孙辈可能会好些。”
这话一说,除了大哥还稳坐之外,二少爷跟李饮月都是惊的站了起来。
李饮月不敢置信道:“为什么!父亲你正当年,为何要辞官!我为了李家做了那么多!”
李大学士摇头:“如今风口浪尖,苏家,李家,谁进一步,谁就是死,若是想让李家一族好过,不能再出风头了。”
“姓苏的还看不清,但我看清了,当初严首辅壮士断腕,将偌大的严氏一族变成现在的样子,为了就是遏制士族,严家倒了,李家,苏家,则是首当其冲,急流勇退,攒集力量,这才是家族的生存之道。”
说完这话,李大学士也不去看女儿的脸色,直接道:“饮月最近不要出门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说,若是想做官,秋天的女子科举,你可以去试。”
不管是前边的话,还是后面的承诺,李大学士已经将三个孩子摆在同等的地位。
不管他们到底听进去几分,李大学士也不想再说,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严清悦那边则处在紧急状态,能让李饮月过来试探,只怕是宁远侯心中已经有数。
这个帐本如今在严清悦的手中,已经是掐住了宁远侯的喉咙。
但暗卫跟霍奇都不知道皇后手中具体是什么东西,这事只有严宾白跟皇后自己知晓。
账本的事事关重大,霍奇跟暗卫们也只是知道皇后手中有重要的东西。
严清悦心里忐忑的很,这个帐本到底什么时候公开出来,实在是不好说。
又怕宁远侯狗急跳墙,做什么不理智的事。
只是那账本越看到后面,严宾白跟严清悦的脸色就越凝重,账本牵扯之深,根本不是一个严家足以应付。
少不了要用到羽林军的势力,严宾白刚提到这个,严清悦倒是一愣,一直觉得是霍奇领着羽林军。
严清悦忘了,羽林军的掌印早就在自己手中,倒是不用通过霍奇,也可以直接命令下面的人。
就算是羽林军的人加上去也有些吃力,总要再能用些力量才能万无一失。
严清悦知道此时只能先稳住宁远侯,更要控制住账本上所有有牵扯的皇亲国戚。
要是一个打草惊蛇,那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另一边宁远侯府寒蝉若禁,丢失了最重要的几个账本,让宁远侯大发雷霆。
但在外面趾高气扬的宁远侯,此时拖着老迈的身躯,正跪着地上,跪向的那人正是半瘫在床上的宁文公。
宁文公手里拿了个金丝墨玉的鼻烟壶,眯着眼睛,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脸皮垂着,嘴角抿直,开口道:“弟弟啊,你说你一大把年龄啊,连个账本都看不住?”
宁远侯深知自己这个哥哥的手段,连忙求饶道:“那严家的小丫头实在是厉害,真是防不胜防啊,哥,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宁文公看了看自己废物弟弟,冷笑道:“账本上的机密太多,随便一页拿出来,你都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宁文公脸上透出丝疯狂:“既然这小丫头硬要趟浑水,那就让她淹死在这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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