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在冬日夜色的青石板街道上,化作一道黑光急速前行。若是期间有人从两道房舍窗口探头出来,猛地一打眼,就会自觉眼花,再细瞧,就只能看到黑光似是波浪起伏。究其原因,定是这黑光中的人是个坡脚。
没过多久,这道黑光停留在了一处年久失修的废弃宅院前,平地纵身,人已腾空越过院墙,落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
“是谁?”破屋内有人出声询问,音调中充满警惕。
黑影一听,解下蒙着面容的黑布,压低嗓音回道:“上官震。”
刚刚破屋内的人才从只剩下半扇门的空档处,探出脑袋,借着清辉定睛一瞧,果真是上官震,连忙道:“快快请进。”
上官震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进了破屋中,随后屋中点燃一根蜡烛,微弱的光晕稍稍让屋内处于可视状态。
墙角那儿,散开的烛光无法触及,模模糊糊的,却也不妨碍上官震一眼便瞧到搁在地上的麻袋。从麻袋被撑起的形状,可知晓里头一定是装了一个人,而且啊,呵呵......还是一位身形姣好的女子。
“去,上院子里,给老子提一桶水上来。”上官震嘴角勾起,吩咐着小厮打扮的精瘦男子。
当精瘦男子踏脚出了屋子后,上官震瞥了一眼趴在木桌上睡死过去的老夫人,便一颠一颠地走到墙角处,毫无征兆地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女子的腹部。
其力道之大,似乎麻袋中的人与他有血海深仇一般。
很快精瘦男子就提了一桶水进来,在上官震的吩咐下,解开麻袋的绳结,将麻袋中的人放了出来,再捆了手脚。随后将一桶冒着寒气的冰水当头浇下,直接让昏迷不醒的人悠悠醒转。
“醒了?”上官震回到木桌旁,将腰杆挺的过度笔直,对着上官夫人说道。
“是你?”上官夫人摇摇头,甩掉发丝与脸上多余的水渍。
“意外吗?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算是,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窝囊,一直忍到现在才出手。”
明明是十分平淡的语气,却还是让上官震脸色发青,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她。
“贱人。”伴着上官震恼怒的声音是缺口茶碗砸到墙上的声响。“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姜姨娘也是个十足的贱人。”
睡死过去的老夫人,被瞬间惊醒了,见到对面坐的是自己的儿子,就立刻放了心。起身嘱咐道:“儿子你声音小点,莫要吸引了别人过来。”说完,人就出了屋子,听脚步声,是去了隔壁。
上官震哪里会不知,刚刚只是一时情绪失控,每每见到自己的这位夫人,就管不住这暴脾气。
“明明都是我的女人,却偏偏你二人要搞到一起。”男人可以没钱没本事,却不能被绿,这无疑是告诉世人,他从里到外都是一个废物,根本就不行。
“你是不是被为夫冷落了十几年,所以饥不择食,抓着一个人就想她来满足你”说到这里,上官震发出一阵怪异的低笑,“你放心,为夫早早为你准备好许多年富力强的男人,一定会彻底地填饱你。”
上官夫人今天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只要给小人一丝得势的机会,这人就会变得万分无耻。
“只要你求我,求我上你,为夫保证,一定会放了你。”上官震相信自己的夫人一定会求他的,不管多么强势的女子,说到底在很多时候,也只是一名可以肆意揉捏的弱女子。
“说,你做这些是想要什么?”上官夫人觉得自己的耳朵在这样听下去,迟早要自聋,出言引回正题。
“要什么?夫人你真的是会明知故问。为夫要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说着,上官震从脖颈处拉出一个物件,摊开掌心后,只见绳子上挂着一把银钥匙。
上官夫人抬眼随意地扫了一下,道:“你这可是在破坏规矩。”
“呵呵呵,规矩?“上官震笑了,“以后我就是规矩。金钥匙在哪里?”
“在淡淡那儿,有本事,你可以去取。”
“不,只要你在为夫手里捏着,淡淡自是会双手奉上,又何须我动手,好歹也是父女。”说完,转头对着精瘦男子道:“将人都带进来。”
精瘦男子领命到隔壁屋子将人带了过来,从密集的脚步声可辨,约摸是十三人。
进屋后,排成两排站在上官震身后,个个脸色爆红,青筋直跳,显然是药性发作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上官震说着,转身抬手隔着衣衫敲了敲后方一名男子结实的胸肌,“瞧瞧,这一个塞一个的都好过姜贱人。”
“挺好,确实很适合你。”
就在上官震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上官夫人手上的绳结被震飞成数段,接着双脚上捆绑的绳子也被内力轻松震断。
“你...你内力怎么还能用?”
“你说呢?”
上官震一想,一定是姜姨娘那个贱人做了手脚。“没想到,姜贱人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也要陪你做戏来诓骗于我。”
说完,一掌拍开身后的人,想要夺门而出,却被人一脚踹回屋里,将那些个血脉喷张的男人撞倒在地。霎时间,**暴涨的众人饥不择食,魔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了上官震,将人从四面八方缠住。
上官夫人接过铁刀递过来的大氅,随意裹在了湿漉漉的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热气沸腾的屋子。
“您这是要去哪儿?”上官夫人踱步到隔壁屋子门口,正见着老夫人蹑手蹑脚地想要偷溜离开。
老夫人闻言,脑袋一缩,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冷风灌颈冻的。“天色...已晚,该回去了,省得府...中下人们...着急。”
耳畔响着儿子凄厉暴躁的惨叫声,老夫人哪里还敢在待下去,心中暗暗向诸天神佛祈祷,想要平安脱身。她是真怕啊,怕这个儿媳突然心狠,也将她丢到那些男人中,或是因愤怒,一气之下将她杀了。
上官夫人不会读心术,自然也看出老夫人心中所想。只是示意铁刀上前,吓唬吓唬她,算是惩戒了。
可老夫人瞧着如山般的铁刀大步跨来,心一下子就慌了,身体瘫在了地上。
“你你别让人杀我,杀人是...是要被砍头。”老夫人见着铁刀欲要拔刀的姿势,哇的一声嚎了出来,只想着外头要是有人听到响动,赶紧来救救她。
“老天爷啊,真真是冤枉啊,这都是上官慕父子的馊主意,我是被胁迫的呀。求求您显显灵,救救我。”一边哭嚎,一边叩头下拜,没几下,额头已然红了一片,看来真是被吓着了,劲用得可不小。
不知何时,张玉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上官夫人身后,剑尖上吊着一把晃荡的银钥匙。在大门被人从外大力破开前,已快速收起揣入怀中,几个纵身人已隐去。
老夫人听见了破门声,泪水连连,果然老天爷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破门而入的,正是举着火把的陈捕头一行人,一时间这个破败阴森的小宅院,亮如白昼,进来的人将屋里院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和耳中。个个目瞪口呆,不由地面面相觑。站在院子内,一时不知该不该挪脚进到屋中查看。
“陈捕头啊,您可要替民妇做主啊,我这儿媳何其歹毒......”老夫人说话间,颤颤巍巍欲要起身,作势头一晕,又跌了回去。“诶诶,我这头啊,此刻是眩晕得厉害。大伙儿瞧瞧,这天底下哪有姑磕妇的道理。”
四周早已被惊醒的众人,此刻都裹衣在门口或扒着院墙细瞧。一听老夫人所言,再结合眼见为实,登时觉得上官夫人大逆不道,人面兽心,还不识人间有羞耻事。
屋子里头是她的丈夫,她竟然可以眼睁睁瞧着他受辱,毁了丈夫做男人的底气。院中是她的长辈,却逼着她下跪求情,真真是毫无人性可言。
“上官夫人,这?”陈捕头见着上官震那废物,被折磨的惨叫连连,心下别提有多高兴,若是有酒,定要大口喝上个四五坛来庆祝。然,这心中所想,作为一名县衙捕头,是不应该表露在外的。
上官夫人便当着大伙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挑挑拣拣地照实说了出来。
看热闹的人将信将疑,又在老夫人一顿声泪俱下中,更偏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叫嚣着让陈捕头将这个下流又狼心狗肺的上官夫人关进大牢;更有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义正辞严地大声说着,要将人捆绑沉河,以此洗净【安县】上空弥漫的污秽之气。
陈捕头可不管这些个屁话,他就大步上前,站定在上官夫人身旁不远的地方,用实际行动来威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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