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此刻的独孤烟无法回答,手抬起扼住她的喉咙,却不曾用力一分。
脑海中一直响着的声音,令她做不出一丝伤害这人的举动。然而,事实也是,有心无力,指腹细细摩挲着,却触碰不到风碎烟的肌肤,始终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进不得一毫。
二人离得极近,好似呼吸都在缠缠绵绵地相交,陡生了几分暧昧,只要其中一人微微扬起下巴,便可唇瓣相贴,尝尽人间美味。
守在不远处的花猴,见着这场景,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前一刻在议事厅,还筹谋着攻打人家的城池,下一刻,就和人家腻腻歪歪地贴在一起。
这都是啥鬼的骚操作哟!
花臂带着朱雀堂的人过来了,一行人密集的脚步声传到二人耳中,便各自退开一步,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前一后朝着花猴等人走去,一起出了白虎堂。
在去往朱雀堂的路上,花猴挤到两人中间,抱着双臂小声问着风碎烟。“以我自创的识人之术,那三位堂主有点不安好心。”
“嗯。”颜絮欢赞同地点头应着。
“前面就是一排坑,你咋还睁着眼往里跳啊?”这可就让花猴迷糊了,难道强者的脑子和普通人不一样吗?
颜絮欢笑笑没回他这个问题,而是问着:“以后你想做什么?”
“能干啥?最后就带着我这帮兄弟霸占这个镇子,逍遥快活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瞅见不听话的,我揪过来削他。”花猴倒是不假思索地回着,想象着那样赛过活神仙的日子,神色得意无比。
“对头对头,削他。”后面耳朵好使的几人,伸长脖子笑嘻嘻地应和着。
这些人的话,引来颜絮欢摇头失笑,又问:“那三位堂主都想着日后封王拜相,雄踞一方,你们怎么就不跟着学学呢?”
“切,一天到晚挖空心思瞎琢磨,忒累!再说了,咱也没有做王侯的潜质啊,这点认知咱们心里还是倍儿清的。你们说对不?”花猴心里透亮着呢,最后一句转头问着后面的兄弟。
“对头对头,咱们就图个逍遥快活似神仙。”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跟在风碎烟身后,雄赳赳气昂昂地扛着大刀横着走。
“好,会有那么一天的。”颜絮欢抱着熟睡着的小凝安,浅笑道。
“啊。”天空传来声声惊叫,由远及近。“姑姑。”
下方街道上的众人抬头望去,空中横冲直撞地飞来一头穷奇,快至成年白虎般的形体,额头新长出两个小犄角,后背一对流光四溢的翅膀,扑棱着带着一名男童飞来。
兴许是第一次带人上天,控制不好平衡,飞得歪歪扭扭,上上下下,难怪它背上的海泽会发出惊呼。若不是死命搂着穷奇兽的脖子,估计早就被甩下来。
待穷奇兽跌跌撞撞停下后,海泽才从其背上滚下,为牙关打颤地抖着腿站起来。
而灵气十足的穷奇收拢翅膀,歪着头瞅着新多出来的人,那目光极其灵性地上下打量着,最后走过去嗅嗅,便像小流氓一样躺在了独孤烟脚下,用着前肢抱着她的腿蹭着。
朱雀堂众人:“......”这就是示好?这就是喜欢吗?为什么上有风碎烟,下有一头兽,都中意这人呢?难道就是因为皮囊好,占尽优势吗?
所以我们长得连一头兽的眼,都入不了?瞬间心哇凉哇凉的,好歹我们也抱过你这头兽不是?
而独孤烟低头瞧着脚边的穷奇兽,动了动被它前爪抱着的腿,就见着这极其聪慧的兽,抬起脑袋,冰蓝色的双眼转了转,像是在思考。随后就站了起来,却也未离开,跟在她的身旁转悠。
“你怎么就爬上去了?”颜絮欢收回放在独孤烟身上的视线,腾出一只手将海泽牵过来,询问着他怎么就跑到穷奇背上。
“姑姑,我一时贪玩,以后不敢了。”海泽小脸还白着呢,显然被吓得不轻。
“等它再大一些,就会平稳。”
“嗯。”海泽握着阿妹的小脚,点着头,可脸上是没有什么期待,另一只小手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后怕连连。
见此,颜絮欢只是摸了摸他脑袋。孩子好玩好动,过不了多久,就会又爬上去,便也不担心他会留下什么阴影。
到了夜间,风凉霜重,薄云遮月。
白虎堂、玄武堂、青龙堂、朱雀堂,各派四到五阶武者十人,通过各自密道出了镇子,一身劲装黑衣隐入朦胧月色中。
朝着四个方向去往四处粮草囤集地,身影矫健、敏捷,如黑猫一般腾跃、隐藏,通过哨卡、巡逻,朝着目的地徐徐前进。
而颜絮欢换了一袭黒衫,暗红勾边,如墨长发依旧随意散下,未做处理。手持细长的龙头七星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悄悄溜进了除魔联盟营帐里。
隐在暗处,墨发随着秋风微荡,寻着巡逻空隙,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各个势力的主营帐,用着原主的手亲自了结了来犯的敌人。
这是一场单方便的头颅收割。
这些被人挑唆前来的武者,就这样在乌云遮月的夜里,发不出一声悲鸣,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结束了这或畅快或窝囊的一生。
很快,这些悄无声息地死在营帐内的尸体就被发现,惊惧、惶恐接连在除魔联盟中爆发。所有人远望着氤氲雾气的夜色,呼吸粗重,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黑夜,未知,让人身体直发凉。耳畔风吹荒草的声响,也能让他们惊疑暴喝,羽箭疾射。
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四处火光同时刻冲天而起,越烧越大,映红了一方天空,照亮众人慌乱的身影。
四堂的人,各种趁乱截杀了一队巡逻兵,迅速换上敌军的衣物后,逆流而出,安然返回镇内。
此时的颜絮欢为了避开两队人马,潜进一处营帐。帐内布局有些奇怪,杂乱却又简单,和刚刚进入的大相径庭。
最让人奇怪的是,此处没有床榻,只有一具没有上漆的棺材。棺木上刻着混乱的图案,应该是一套残缺的功法。
走进后,棺材里躺着一名白发散乱的老者,身形偏瘦,不高,和花猴有的一比。
正在颜絮欢观察时,这老者骤然睁开双眼,棺材周围的铁链瞬间似活了过来一般,立刻将颜絮欢困住。
“终于逮着你了。”老者裂开嘴笑,甚是得意,趴在棺材边沿支棱着脑袋,瞧着神色平静的女子。“他们把你传得那么神,老夫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还不是被我骗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九阶武者。”颜絮欢还真是被他给骗着了,这老者气息完全不是一个武者该有的,反而像是普通人的气息。
“就是老夫我,哎呦!”老者爬出棺材,抬脚走时被铁链拌了一下,惨叫着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颜絮欢见此,得出一句:这个九阶武者好像不是很聪明的亚子。
“你没事?”
“疼死老夫了。”老者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甩了甩头,将遮在眼前的白发甩到了脑后。随后,举着蹭破了一点皮的手掌给颜絮欢瞧:“你看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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