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那边坐着的两个人。”
“好帅。”
“攻是不是很man？小受也超级可爱，娇娇软软的。”
“嗯嗯,好般配，好宠溺啊！”
“这是哪个班的,好想去围观……”
一开始,莫凡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在说自己,直到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皮肤好白。”
莫凡：？？？？
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教官大发慈悲给大家半小时休息时间。虽然不能回寝室，稀疏的树影也无法完全抵挡阳光，但对一群能够不用在太阳直射下站军姿的学生来说,已经是一种享受。
穿着军绿色迷彩服的学生分片聚集在树荫下，喝水聊天,额上的汗水如流水般从额头滑落下来，衣服上一大团一大团暗色的水迹。
汗水的味道并不好闻，然而习惯后,也便不觉得有什么了。即便是如此狼狈的时候，顾余晨也未显出半分。倒是莫凡,见不得对方满脸汗水，直拿自己手上已然温热的毛巾给对方擦拭。
两人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边缘处,几个女生不见萎靡，一脸兴致勃勃地朝这边打量。开始离得远，女生间的对话并不清晰,而随着她们慢慢的挪动，离中间越来越近，声音也越发清晰。
原本，莫凡没有探听别人说话的意图。只是，对方频频看过来的眼神，以及拉进的距离，使得他不由分神，侧耳倾听。
对方说的话莫凡都明白，只是，现在就已经有腐女这种生物了？
倒是顾余晨，从未接触过“攻”、“受”这类词，没有联想到自己。直至莫凡的注意力被对方吸引，这才皱眉。
“攻受是什么意思？”
“啊？”莫凡愕然，转而想到这些东西对方并没接触过，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让他怎么解释？说，攻是你，受是我，攻受就是两人恋爱间的上下关系？
“没什么没什么。”莫凡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敷衍过去。
顾余晨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却也不再追问。
晚上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发现她们的对话被对方听到了，女生们都不好意思地冲两人笑笑，交头接耳起来，眼神也不再随意乱飘。
半个小时倏忽而逝，从地上站起来，学生间哀声一片。
“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摆好队形，每拖延一秒，就多站一分钟军姿！现在开始计时！”
教官严厉的声音传来，休息的学生不敢耽搁，忙匆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未完的军训。只有莫凡，优哉游哉地拿着把小扇子，不时给自己扇扇风。
夏季的室外，微微一动就是一身汗。这般模样，也不知是扇起的暖风带来的凉意多，还是扇动时，产生的热意更多。
军训短短七天，但每一天似乎都是一个难熬的季度。七天过去，体格健壮的人也累得似乎脱了层皮般，再也不愿动弹半分。
时间虽然短，但产生的效果却很大。各个班级，同班级的同学间因此而建立了初步的友谊，对彼此也有了一定的认识。整个班级的凝聚力产生，班级氛围正在逐步形成中。
军训结束，学生们可以放四天假，晚间寝室，灯火通明，各自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家好好享受一番，以补偿这几天受的苦。
8人的寝室，如果一起活动未免太过拥挤，所以大家商量着分批整理。躺在打开空调的凉爽室内，一群人都不想动弹。
“反正回家也不用带点什么，我等会再收拾，先让我躺会。终于解脱了，军训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室友一感慨道。
“据说我们的军训是所有高校中最严的，如果不是为了学校的空调跟独立卫生间，我才不想来这呢！”室友二道。
“好巧，我也是。”
高一分班初始并不是按照成绩划分的，只有在文理分班后，学校才会分出一个重点班。所以，高一班级内的学生分布平均。有成绩好被学校特招进来的，有自己考进来的，还有花钱买进来的。
原本，以莫凡跟顾余晨的成绩，学校没有将两人分在一起的打算。但双方家长事先的沟通，以及若不答应两人的条件，两人便要考虑其余学校的“条件”，校方妥协了。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失去两个成绩优异的学生，显然是非常不划算的。
“莫凡，顾余晨，你们是不是开学就要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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