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稿费见多,祁香贝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胎动越来越明显,她该生了。
月子里被管制不能看书不能写字,遂一出月子,这段时间积攒的势头全拿了出来,写得停不下来,要不是邵鸿远管着,她能熬夜奋笔疾书。
说来这期间还闹了个笑话,因着祁香贝写得不错,真有杂志社在给她寄稿费的时候向她约稿,可惜,当时她刚生了团团才七天,实在不能应约,只能遗憾回绝,理由是刚生完孩子,暂不能写稿,表示很是遗憾云云。
谁知道杂志社很快给了回信,整张纸上描了个大大的问号,下面写了一行小字,“时代在进步,可什么时候男人也要生孩子?”
祁香贝和邵鸿远面面相觑,随即报以大笑,真是掉了一地鸡毛,这误会闹得有点大。
最早投稿的时候,祁香贝觉着还是有个笔名比较好,她想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太好,邵鸿远随笔就写了“祁邵”,把两个人的姓氏连在一起,大气还有意义,祁香贝很是心水,当即同意。
再加上邵鸿远怕祁香贝累着,寄出去的稿件都是他誊抄完成的,那字体龙飞凤舞,要说是女人写的,别人打死也不相信。
名字、字体,加上文笔老辣,杂志社的编辑一直以为来信的是一位男同志,所以才闹了这个笑话,等说开就好了,编辑特地回信说等祁香贝出了月子再写稿,他会等着的。
如今当务之急的稿子就是应约写的短篇小说,祁香贝刚才有了新想法,打算修改几处,润色几分。
一张张纸顺着往下看,意思都在脑子里,提笔改了就是,等翻到一页,咦,鸿远的字,这张纸肯定放混了,不该是这篇小说里的,她抽出来要放在旁边,等瞄见下面的两个字,瞳孔紧缩,她以为看错了,端着纸在眼前仔细看,同时腾地站了起来。
纸上居然写了“高考”,而在高考后面竟然还尾随着“改革开放”四个字,再看上面,这两年的大事依次排列,其他已经发生过,该轮到的就是高考了。
字是鸿远的没错,可她绝对没写过这样的内容,那就不是他誊抄的,而是直接写下来了。
难道?
不可能,祁香贝果断摇摇头,鸿远绝不可能是穿越过来的,也没有重生的痕迹,不然作为她的枕边人,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也不可能是她说的,就算在梦里也不可能,她没有说梦话的习惯,那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要只是高考,她就当是鸿远得来的小道消息,本来这些天她也打算找个机会跟说说,希望他也参加,可改革开放,这个想法只怕还在最高领导人的脑子里酝酿呢。
祁香贝百思不得其解,可这不能成为悬案,她必须得弄清楚。
起身看看门外边,邵鸿远已经开始拧衣服往绳上晾了,她就站在门边,等着。
院子里,邵鸿远晾完最后一件衣服,泼了盆里的水,就往屋里去,这点时间,他又想儿子了。
“小邵呀,你丈母娘啥时候还来?”说话的是前院的周婶子,姚常玉来给祁香贝坐月子的时候两个人还比较投缘,有话说。
邵鸿远停住脚步,“怎么也得过了麦收,再来也不会住那么长时间,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哎,也是,她不来我找个说得上话的都难。”周婶子感叹一声。
邵鸿远爱莫能助,耸耸肩,推门进去。
祁香贝见他进来,立马关上门,里面插上。
“咋了?搞得神神秘秘的?”
邵鸿远也是吓一跳,放下盆,赶紧把窗户也掩上,瞧瞧这两口子,配合多默契。
祁香贝从桌子上挒下那张纸拍在他手心,“这是哪来的?”
邵鸿远展开一看,“这个呀,我写的。”
“我当然知道是你写的,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祁香贝怕没说清楚,特地指向高考两个字,“诺,啥意思?”
“我正要跟你说,”邵鸿远打开门看看没人在周围,又到窗户边观察一下,才拉着祁香贝坐在床边,“这事咱得从结婚前回部队那次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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