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凉急了,她费力撑起身子道:“表哥这样做是为何”
是林府众人的嘱咐还是他自己的决定
她明明是按下了房里的暗道,醒来怎么会在林胥这里这般场景该如何脱身
林胥终于转过身来,依旧笑得温润,声音清雅:“你好好养伤就是了。”
顾温凉默然。
他这话语虽依旧温和,却隐隐带了一丝不虞在里头,顾温凉再问下去估计也逃不了好。
眼瞧着他的渐远的背影如修竹,顾温凉揉了揉额角,眉心紧蹙。
那两个丫鬟见状对视一眼,而后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可是身子不适”
顾温凉摇了摇头,面色清冷得可怕,她道:“都下去。”
那两个丫鬟得了命令,也不敢稍离半步,踌躇着守在了门外。
顾温凉躺在软枕上,也不知外界是个什么情况,头疼得紧。
幸运的是青桃那日并未守在外头,没有跟着葬身火海,这才叫她心里有一些安慰。
袖口处有东西在蠕动,顾温凉垂眸,与一双灵动的黑葡萄眼瞳对上,顿时来了精神。
“子悦”她轻轻惊呼,失而复得的情绪叫她忍不住漾出一个浅笑,她抚了抚子悦柔顺的毛发,后者乖顺得很,一脸的享受样儿。
顾温凉没忘记是子悦找到了那个黑木格子,她将白白胖胖的一团从衣袖里抱出,用鼻尖轻轻蹭了几下。
子悦欢快地跳到她的肩头,抱着雪白的爪子直啃。
顾温凉莞尔,终于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整件事情。
那天晚上她只喝了一碗清粥,粥里定是被人放了什么药,叫她能一觉睡迷糊过去,便是好容易惊醒过来了,也是动弹不得。
她原是疑心江王叫茉莉姨娘做的,现在却不确定了。
那样的一场大火,任谁不抱希望了,林胥是怎么知道自己房里有暗道又那么确定自己会发现那个暗道呢还是这仅仅只是一场巧合
这其中所有,是不是林胥扮演了什么角色
顾温凉后脑勺的淤块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已慢慢消了下去,与此同时,外界什么情况她也是一无所知。
又隔了三日,顾温凉坐在庭院的秋千架上,玉足轻轻点动,秋千架就划出一个不大的弧度。
林胥就站在院门处瞧了半晌,眼底的笑意越见深重。
她如今倒是乖巧,也不偷偷摸摸做些小动作,性子同以往没甚区别,时不时托自己寻些子古书打发时日,药也都按时喝了,心情好时也会出来走走。
他打心底里欢喜。
顾温凉察觉到动静抬眸,见是他,微微敛了笑意,从秋千架上起了身道:“表哥来了何不出声”
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除了沈徹外,她都格外疏离些。
林胥察觉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脸上的温润笑意暗了一瞬,旋即走近了她身侧道:“你前些日子想要的那本书,我给你带来了。”
顾温凉愕然抬眸,而后问:“可是那本长公主籍”
她唯一同他提过的书只有这本,只是这等皇家秘辛十分难寻,只有京都最大的那个书馆里或许有卖。
林胥笑而不语,从怀中取出一本古册,封面泛着点点古旧的黄,净是时间与历史的味道。
顾温凉迟疑着接过,书页上头还残留着林胥身体的温度,她挽了挽鬓边的发,轻缓一笑:“多谢表哥挂心了。”
林胥望着她精致秀气的眉眼,心间一动,而后没忍住揉散了她随意用木簪挽起的发,他似乎格外钟爱她一头秀发。
“温凉,先留在这里,而后你我一同回江南,可好”
他到底问出了口,可话还未落就后了悔。林胥眼瞧着顾温凉唇畔温软的笑意从残血般消融,最后尽数归于冷漠。
顾温凉瞧了瞧手里的古籍,到底忍住了没有将它重新放回林胥的手里。
这些日子,林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却仍是日日里来寻她吟诗作画,蒸茶煮酒,其中所费的心力她都知晓。
江南是个好地处,可惜她所愿之人并非林胥。
左不过又是一场辜负,可就算是辜负,她也断不要沈徹之外的人。
“林胥。”顾温凉出声轻缓,这次并没有唤他表哥。
林胥垂立在双侧的手紧了又紧,而后笑着艰难出声:“表妹且说。”
“我不知温凉阁失火你在其中扮了怎样一个角色,可还是要多谢你救了我一命,只是温凉尚有婚约在身,望表哥自重些。”
这话便是说得极重了。
林胥心里嘴里全是苦涩,却又不知该如何回,近乎落荒而逃。
他连着几日再没有出现,顾温凉欣喜之余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每日夜深十分,她总要悄悄地凑到红烛前翻开那本古籍,从中小心地将敏雪长公主的字眼找出来,然后挨个地卷成小小的纸条,每个字眼只有小指甲盖的一半大小。
再将这些小纸条掩在子悦纯白的毛发之下,最后没了法子,她将烧热的白蜡滴在自己的手指上头,顾不得被烫的灼痛感,将纸条粘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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