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
君浵没绷住,一下子笑了,他倒不是嘲笑乔广澜的话,就是觉得他这样故意气人的样子很可爱。这么一笑,帝王刚才的威仪荡然无存,君浵索性把偶像包袱甩到一边,道:“哦,是吗?裴将军,你听见朕的爱……”
他本来想说“朕的爱妃”,结果话到嘴边想起来乔广澜已经恢复了装束,怕这样的称呼会让他感到不快,硬生生一扭,神态自若道:“……听见朕的阿澜在说什么了?依卿之见,他说的可对吗?”
乔广澜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活生生被这声叫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才刚刚适应“朕的爱妃”没多久,君浵就开更大的招了。
裴峰同样暗暗咬牙,君浵为人太过阴损,这句话就好像强行喂了他一口芥末,即使被辣的七窍生烟也不得不硬吞下去,还要笑着夸好:“臣以为,乔公子的话非常正确。”
君浵道:“哪句话?”
裴峰道:“乔公子……确实,比臣强。”
君浵唇角一挑,看着乔广澜道:“看来大家都这样想,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乔广澜冲他笑了笑,君浵一下子觉得自己醉了。
只是皇上和将军突然发疯,别人可不能跟着疯:“陛下,万万不可……”
说这句话的人运气不错,正好赶上君浵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没有直接怼回去,反而开了个玩笑:“既然知道朕是陛下,就莫要对朕说不可。”
大臣:“……”
眼看着皇上走出一段,隗信愤愤地小声对裴峰道:“将军,这样对您太不公平了!属下誓要为将军讨回公道。”
这一次,裴峰什么也没说,冲着离去的君浵叩首恭送圣驾,他的脸冲着地面,跪拜了良久,怒气渐渐隐去,反倒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正愁没办法要你的命,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简直是好极了!这些人太过天真,没上过战场又怎么能想象那种血流成河的场面,在他的天下,想让一个人死太简单。
乔广澜继续柔声跟君浵说:“走路累不累,我背你?”
君浵诚恳地说:“真的不累。”
乔广澜打量了他一下:“回去找你那个御医看一看,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样子跟哪天不太一样……”
这一点君浵也感觉出来了,虽然毒发的时间已经到了,但他今天的状况好像要比之前好了很多,回到寝殿之后立刻将御医召了过来,
御医把过他的脉,又看了君浵的脸色,面露惊异:“陛下,您中的毒似乎减轻了许多!如果加以调养,有望痊愈。”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感觉,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君浵还是一愣,这病困扰了他这么多年,几乎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提醒着他自己从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也曾无比痛恨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有望痊愈,君浵竟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倒是乔广澜在旁边跟他说了一句:“会不会跟你昏迷的事有关系?”
君浵一定神,拍拍乔广澜的手,向御医道:“昨天朕劈了一尊来历不明的佛像之后为幻境所迷,不知道跟这有没有关系。”
这名御医能够被他信任,从君浵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给他诊治,一治就治了这么多年,不光因为可靠,还因为他也非常博学,对于各种的医术、蛊术和巫毒都有一定的了解。
他听完君浵的话沉吟了一下,谨慎地说:“臣没有亲眼所见,不能完全判断出来。不过陛下所中的毒便是巫毒的一种,要解除不像普通的毒药那样配制解药就可以。臣斗胆猜测,或许当初下毒之人的力量来源便在这佛像之上,陛下劈掉了佛像,就等于断了根……”
乔广澜眉头微微一皱,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君浵心念一转,想到了花园里走来的般若,以及裴峰和太后之间的关系,脸色微微发寒,颔首道:“知道了,你下去,此事不要声张。”
虽然诊出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御医还是按照惯例嘱咐道:“陛下体虚,在痊愈之前不宜太过操劳,忌酒,忌辛辣,也不要……”
他说到一半,在乔广澜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向他瞟了一眼,君浵会意,耳根子有点发红,干咳一声微微颔首,御医行礼离开。
在君浵十五岁的时候,太医就已经告诉过他了,他身体所中的这种毒会通过交合传到别人体内,所以如果不想对方死的话,无论男色女色都不能近,这也是他至今六宫空置的原因之一。
太医知道乔广澜在君浵心里的分量,走了两步还不放心,悄声对乔广澜道:“陛下因为中毒多年,身体与平常人不同,不能同人……那个太过亲近,还请您担待一二。”
乔广澜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把他的话理解成了什么,露出一个会意的表情:“啊,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他的。”
太医:“……”
算了,不所说了,位置问题他们自己自己决定。
可是……哎呦呦,真是看不出来喽。
他走之后,君浵又说:“你们都出去。”
虽然周围并没有人应答,但是乔广澜心里清楚,他们身边的暗卫在君浵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纷纷领命避开了,他于是立刻道:“你知不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谁?”
君浵道:“有一点猜测。”
乔广澜直接说:“泰大丰被府里养的鬼宠反噬,死了。”
君浵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说:“泰大丰在父皇在位的时候就已经和裴峰过从甚密了,父皇晚年昏聩,根本不加理会,等到我继位之后……哼,这两个人一个是天神的代表,一个是不败的战神,如果铲除定会引起朝中动乱,我继位不久,也就没有轻举妄动,不过这种事多半错不了——裴峰本来就和太后有染。”
乔广澜听到最后一句话,心里立刻生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念头。那些般若本来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发生了那样奇异的变化,多半是有人操纵,但是看太后见鬼之后下成了那个怂样,她大部分的可能性是只知道裴峰往地底下埋了个佛像,至于做什么用的就一无所知了。
但是裴峰通过这些般若做了什么,这些事又会不会跟乔栋奇谋反的事情有关系,还是不知道啊。
乔广澜突然想起来之前捡到的簪子,刚要找,手就已经被君浵抢先一步握住了。
他带着几分意外看过去,正好对上君浵眼中的笑意:“我发现自从遇见了你之后,我的生活就一直在改变——真好。”
乔广澜勾起一个浅笑,秀致的眉眼被昏黄的烛火映着,就像是一个梦。
君浵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即使比赛的是说情话,也不可以输。乔广澜谦虚而温柔地说:“不,还是你好看,比我好看多了,你在这个世界上,在我心中……”
他咬了咬牙,坚强地说完:“……都是最美的。”
君浵:“……”
他又好气又好笑,忍无可忍,忽然捏住乔广澜的下巴,欺身上去,用自己的嘴唇压住了他的唇,不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
乔广澜下意识的一闪,君浵手上加力,强硬地箍住了他的腰,不许他躲避。
乔广澜虽然说得好听,不过到底还是有点不适应,将眼睫微微垂下。但君彤十分强势,连带着他的气息也逐渐紊乱起来。
他感觉君浵的动作越來越激烈,忍不住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对方的神情。
君浵没有停下动作,忽然拥着他一推,乔广澜向后退了两步,被他压在床上,从两个人的唇齿间挤出了一句“君浵”。
君浵压在他身上看着他,煌煌的灯火映在乔广澜的脸上,映进他的眼底,好像折射出了无数闪烁的前世,之前那张幻梦里的惊鸿片羽不期然涌上心头,让君浵产生了片刻的惶惑。
就好像他们两个都不应该是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此身不过梦中身。
那,什么才是真的?瑜岚山间的一步一血泪?
不,那可不行!
他凝眸看着乔广澜,目光缠绵,乔广澜不自在地说:“看什么?”
君彤眼底猛地涌上一股泪意,他忽然腾出一只手盖在乔广澜的眼睛上,柔声道:“闭上眼睛,不要看我。”
乔广澜不听话,把君浵的手拉下来,带着审视盯了他两秒,忽然手臂一撑,用力翻了个身,两个人位置对调,他反过来压在了君浵身上。
君彤扶住了他的腰,欣赏自己上方这张如画的面容:“这么主动?”
跟他比起来,乔广澜表情严肃,郑重道:“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所以你——不要自卑。”
君浵:“……自、自卑?”
他就纳闷了,为什么每次乔广澜一开口,画风立刻就可以从情意绵绵风转变成鬼畜风?
这还能不能好好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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