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闻言懒懒瞥了尹双儿一眼,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宁兰一贯对女孩爱怜,也不想她失望,闻言便道:“既然表妹喜欢,不知知州是否可以割爱?”
薛知州不意这尹双儿竟是得了世子表妹的青眼,且世子对他表妹极为顺宠,连忙应道:“是双儿的福气。赶快给姑娘磕头。”脸色一变,收敛了色心,只一昧奉承霍起。
尹双儿连忙行大礼,举止倒是确实有分寸。
霍起帮宁兰收了尹双儿,再看着那盒子却道:“我收了一个人,再收这样重的礼,恐怕不合适。何况你们平时也不容易,这怎么好意思?”
宁兰闻言才看过去,那盒子里竟满满压着银票产契!粗估摸也有上万两。
台下那些半醉的人到了这个档口,眼神虽然不敢瞟过来,耳朵都竖了起来。
薛知州一听这语气半推半就,恐怕有戏,连忙道:“御史大人,这些都是江都富商平日进贡的,我们不过是借花献佛。能讨世子爷一句好,我们便感谢弗及了,哪敢说什么辛苦不辛苦,都是应当的。”
霍起轻笑问:“富商进贡的?都是自愿给的?我怕麻烦。”
薛知州露出一个官场上都懂的表情,笑着道:“愿不愿意,在我江都的地盘上做生意,不都是应该孝顺长官的?他们翻不出天去,再往上,还有天罩着呢。”
霍起闻言,笑着拍了拍手:“很好。”
掌音一落,主厅四面屏风后忽然闯入一列兵甲,正喝着酒的江都官员全数被制住,薛知州被按在案下,沈厉亲自动手绑了起来。
薛知州愕然:“世……世子殿下……我是朝廷命官,您不能这样绑我。”
霍起右手将腰剑举起,长风吹起他淡青衣衫,他肃眉道:“我是江南道御史,上受君命,整顿盐政。你贪污盐税,强逼商贿,众人耳闻目睹,有何绑不得?”
宁兰回过神来,她终于明白天香楼年节那几笔账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四叔逢年过节、季末给江都官员送的贿!
逃盐税顶风作案,势必重判。送贿也非小事,何况江南道是肥差,薛知州朝廷中一定还有人,按他说“天罩着”,恐怕弘安侯府都未必得罪得起。
四叔就算承认送贿,自己受刑,薛知州还是会被上面的人保下来,反定他一个诬告,罪加一等。
所以无论宁兰怎么问,为了不牵连弘安侯府,四叔都不肯说。
其余官员酒杯倾倒,碎瓷乱溅,惶惶然跪了一地。
宁兰本能觉得霍起手里一定还有其他人的证据。
但他只是握着尚方宝剑,淡然道:“知州逼贿,尔等亦有为难。有证据者在明日子时之前呈交御史府文书,将功抵罪。否则以朋党罪论处!”
风向一变,众人酒意清醒,连忙领命。
贺兰筹刚从皇宫出来,挨了父君滔天的怒火。回到书房准备歇息,尚不知这天夜里从江都各道台呈往内苑、弹劾他家族在江南最得力干将薛忠君的奏折已如雪花一样飞来。
作者有话要说:廉颇老矣,尚能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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