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与顾婉露同时进文工团。
顾婉露出身舞蹈世家。她的父亲是编舞大师,母亲年轻的时候,曾获得三届“X花杯”金奖,现任国家舞蹈学院的教授。对于有着这样出身的顾婉露,人们有着比对夏风更高的期待。而在顾婉露心里,她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一进文工团,顾婉露便拿出了比旁人多十分的努力,不为别的,她需要先得到领舞的那个位置。
只可惜,舞蹈这门艺术讲究更多的是天赋,而非勤奋。
夏风一旦站上舞台,便能轻易地吸引全场人的目光。纵使顾婉露再勤奋练习,也抢不走一丝半点夏风的风头。
自小心高气傲的顾婉露哪里受得了这个。于是,一个恶毒的念头钻进了她的心里。它生了根,发了芽。直到有一天,当她对夏风的嫉恨达到顶峰的时候,她终于决定要将它付诸行动。
夏风性格开朗,待人和善。顾婉露与她成为要好的朋友,并没有费太大力气。当与夏风相熟后,顾婉露便开始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一个可以彻底毁掉夏风的机会。
有一天,众人排练了以后,纷纷回到更衣室换衣服。
夏风被团长找去谈话。当她回到更衣室时,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顾婉露藏身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她知道夏风有一个习惯。每次换好了衣服,她都会倚靠在窗口喝一杯热茶。
果然,这天夏风一如既往地站在窗口喝茶。窗下的一棵梧桐树上停了一只黄嘴褐背的鹩哥,夏风看着它失神。顾婉露走出了黑暗,悄然站在了夏风身后。趁夏风不备,她将其狠推下楼。
就这样,夏风的人生被顾婉露彻底毁了。顾婉露丝毫不为此感到愧疚。恰恰相反,她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她惊讶地发现,原来害一个人是这样容易,根本不用负责任。
自此以后,顾婉露的人生便一帆风顺起来。
当顾婉露随文工团四处演出时,夏风正努力地适应轮椅上的生活。当顾婉露正与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谈婚论嫁时,夏风正因为被丈夫厌弃而伤心欲绝。当顾婉露进入国家舞蹈大学进修时,夏风婚姻失败,潦倒于世。
这一次夏风回文工团,为的就是要向顾婉露讨回她欠原主的东西。无论是事业,还是双腿,她都要顾婉露百倍偿还。
告别了顾婉露后,夏风手捧着箱子走出文工团。箱子里装的皆是她储物柜里拿出来的杂物。
“夏风!”
还未走出文工团,夏风便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转回了身,一个长相清俊的男人正跑向她。眨眼的功夫,他便站到了夏风跟前。
“你已经康复了?”男人一见夏风,满眼的笑意,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嗯,都好了。”夏风在资料里搜索男人的资料。很快的,乔宇的名字映入了她的眼帘。他曾是夏风的一个爱慕者。
“我来帮你!”乔宇抢着接过了夏风手里的纸箱。
夏风指了指停在马路对面的军用吉普。乔宇殷情地帮她把箱子拿上了车。
“他是谁?”看到车下的男人还对夏风有些依依不舍,李樵不禁皱了下眉,沉声问道。
“他啊?只是一个同事罢了。”夏风看向乔宇。因为车上李樵的一个凛冽眼神,本想与夏风多聊两句的乔宇立刻识相地跑开。
“只是同事?”李樵随口的问话里难掩醋意。
夏风轻笑:“怎么,你嫉妒啊?”
“胡说!”李樵沉声回道。
晴天里忽的响彻了一阵霹雳。紧接着,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天色蓦地暗了下来。
为了抄近路,李樵将车子驶上了一条僻静小路。
雨势越来越大。尽管雨刮器在奋力工作,却依然没法在车前挡风玻璃
上开出一条能见的路来。
李樵不得不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雨“哗哗”地下着。车子四面的雨仿若雨幕一般,将外面与车里隔成了两个世界。车里车外,各看不清彼此。
“承认!你就是嫉妒!”夏风依然对片刻前的问题不依不饶。
“我再对你说一遍,”李樵笑回夏风道,“我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不会有嫉妒这种幼稚情绪的”
李樵一直以极高的标准来管控自己。在他看来,对夏风的激情已超出了他的自控力之外。由此,他可不想再多添类似于“嫉妒”“吃醋”之类的无谓情结。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承认你会吃醋。起码,你会为我吃醋。”说罢,夏风倾身吻李樵的唇角。
李樵被动地回应夏风的吻。因为是在车子里,他的心中多提了份小心,生怕被人看到。
夏风吻过李樵的嘴后,又继续吻他的脸颊、下颏。
李樵被撩的满身是火。猝不及防地,就在两人的热吻之中,夏风坐骑在了他的身上。
李樵猛地惊醒,哑着嗓音说道:“在这里?会有……”
“傻瓜,这里四周都是雨,谁会看得到。”夏风说罢,以吻封了李樵的口。
李樵终还是沉沦了。不多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理智便全线崩溃。
车窗外的雨声非常大,不时地还伴有雷响。
李樵期冀外面的声音能再大些,否则,他生怕车内愈发失控的响动没法遮掩。
火红色的裙摆不时地前后摩挲过座椅。细吊带早在拥吻中滑落肩下,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忽的,下面响起了一阵拉链响,带着金属的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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