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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到这个岁数,在想要子嗣也有点难度了,更何况他专宠一个女人,怕更是艰难,那他是准备过继一个嗣子了?”成栋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能说的,皇帝四十多了,还没儿子,不过继肯定不行。

反倒是把李若松吓了一下,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他连忙捂住成栋的嘴,说道:“这话你可不能说,要知道这不是你能说的。”

成栋正要把李若松的手扒拉下来,听到李若松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现代,早就没有什么封建**统治,就算是君主制的国家,也不存在这种忌讳,就像他活着的时候小日本天皇的太子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人家报纸都说要么女皇要么让什么亲王的儿子继承皇位。

他真的是在现代随意惯了,到了这个时代还没完全把自己代入进来,总觉得自己是外人想着没准什么时候能再回去,哪怕是之前跟李若松圆房,也是想着就当自己做春梦好了。

可是突然之间,他一下想明白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自己必须以成栋的身体活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可以因言获罪的时代里,管不住自己的嘴,只能给自己带来灾祸。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倒是不要紧,反正生或者死总不就那么回事,可是,这里是有连坐的,不仅仅是自己,李若松他们这一家子怕也讨不到好,成栋一个人习惯了,突然让他背负起别人的性命,他觉得压力很大。

像是一下子醒悟了似的,成栋只要一想自己必须在这里生活下去,甚至还要给这个叫李若松的生孩子,要跟难缠的二房打交道,还要管住自己的嘴不乱说话,然后还不能跟以前一样很方便的到这里旅游到哪里游玩,就觉得人生无望不如归去。

见成栋的情绪一下变得很低落,李若松便问道:“怎么了?”

成栋听到李若松的问话,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李若松。

李若松不动声色的任成栋打量,过了一会儿再次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跟之前的那个成栋变化那么大,你准备怎么跟你父母说这件事?”成栋问道。

李若松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原来是担心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识破,“不用担心我昨日早上已经同我父亲说过了,我父亲估计以为你是被掉包了。”

“啊?掉包?”成栋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昨日不是给爹娘奉茶吗,我还是当着你的面说的这就是成栋,我估计爹是以为成栋不愿意嫁到我们家来,就找了一个跟自己长的很像的人代替自己嫁人,毕竟是成家大少爷,就是不嫁人,逃出去了也能过得不错。”李若松说到这些的时候,心情好了不少。

“你爹,真好骗。”成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若松这老爹也太,嗯,单纯了些,自己儿子那么似是而非的一句话,愣是能脑补出一部大片来。

“他也只能这么认为,毕竟你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遇上的。”成栋的意思李若松心里明白,只不过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跟自己老爹说实话。

见李若松这幅表情,成栋想了一下,问道:“你说的什么太祖,也是假的。”

李若松颇为意外的看了成栋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嘿,还真是假的,我就是诈你的,没想到被我说中了,你前晚上是不是吓到了?虽然板着脸,但其实心里已经在想该怎么灭掉这个妖怪了对不对?”成栋属于跟你不熟的时候话少的可怜,一旦认定你是自己人就开始耍宝的类型。

李若松摇摇头,“你前世真的有四十岁?我爹今年三十七岁,怎么看都比你成熟不知道多少,你前世其实只有十来岁?”

“岁数上面我骗你有钱拿不成,我们那边像你这个岁数正在读大学,刚好是最自由自在的时候,家里给着钱,学校提供吃住,只需要好好学习就行,哪里像你们,十三四岁就娶媳妇生孩子,早早就当爷爷,不过,你们医疗条件不太好,人的寿命也不算长,早点成亲生子也是应该的。”

成栋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若松,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成亲?”

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李若松暗地里磨了磨牙,“你现在跟我同岁,前世据称四十多岁,你怎么也才成亲?”

成栋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他确实不该这么笑话李若松的,自己比他大那么多,还不是光棍一条。

“咳,那啥,我们是不是该去给你爹,不是,爹娘请安了?”成栋识趣的没有接话,开玩笑,在这么说下去,自己就要找地方钻进去了。

“漱口洁面,这些不用我帮你?”李若松刚刚已经把成栋的头发打理好了,这还是李若松第一次帮人盘发。

“我自己来就行。”成栋连忙跑到外间,那边有准备好的热水和面巾,让成栋庆幸的是,这个地方已经有了牙刷和牙粉,最起码不用搞根柳条枝占盐搓,这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35、无子不得上族谱

李国良夫妇被安排在李百任夫妇所在院子的东厢房,李若松和成栋则住在前面的院子里,李若松带着成栋走进正堂的时候,李百任夫妇和李国良夫妇正在聊天,脸上都带着笑意。

“祖父,祖母,爹,娘,儿子携夫郎给您四位请安了。”李若松说完,拉着成栋就要往下跪。

“快起,快起,地上凉,就不用跪了。”李百任连连阻止。

要说成栋最不喜欢的规矩,绝对是动不动就要下跪,但是没办法,入乡随俗,他现在辈分低,不跪那是不可能的。

等两人站定,李百任摸摸胡子,乐呵呵的说道:“好,国良生了个好儿子,昨晚上睡的习不习惯?”

“谢祖父关心,屋里被褥都是新的,且都翻晒过,睡的非常舒适。”李若松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你祖母担心的不行,生怕你们睡不习惯,咱们东院人少,只有一个管事李乐,跟了我几十年了,你们喊李管事就行。

丫鬟只有梨花和梨梅,是你祖母身边得用的丫鬟,我身边还有两个常随,两个小厮,都在倒座房那边,不会进二门,另外就是扫撒丫鬟五人,粗使婆子三人,昨日你们爹娘都已经见过了,以后这院子就交由你们母亲来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就与你们母亲说,从公中出银子。”

李百任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东院的事情,李若松和成栋低头垂手,恭恭敬敬的听着,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事情也少,自己的娘自己清楚,也许在闺中时学过管家,但是嫁过来这二十多年一点家务没管过,人要是多了,没准还管不过来,可以说现在的情况对他们一家人来说反而是最好的。

“行了,其他事情晚点再说,我们先去祠堂那边,栋儿的名字要加到族谱里面才行。”李百任先站了起来,见李百任动了,李黄氏和李国良夫妇也都站起身。

李若松拉着成栋站到李国良夫妇身后,大房这一大家子人就算是到齐了。

到了祠堂,李百方和李刘氏已经在等着了,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李百方这个新上任的李氏族长把自己收拾的异常整洁,李刘氏也是把料子最好的衣裳穿在身上,最好的首饰戴在身上,那一片金闪闪的,差点没把成栋的眼睛给闪瞎。

原本以为只是在族谱上加个名字是简单的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按照成栋的想法,其实今日来这一趟不过就是个过场。

只是成栋没料到,这名字还不是那么好加上去的,他昨日的表现实在太招人恨,让李刘氏连一丁点把他名字加上族谱的意思都没有。

可以说,二房的人昨日忍得的有多难受,今日就有多开心,李百方作为族长,想要谁加不上族谱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李百方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仰着头,说道:“来了?”

李百任懒得跟李百方计较,便回道:“是啊,今日过来是要给松儿夫郎上族谱,不知族长大人有何高见?”

李百方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李家这几百年来就没有过娶双儿为正妻的先例,双儿也是出了名的难生养,有的双儿嫁人之后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所以昨日我也翻了一宿的族规,里面有一条,若是子嗣艰难,其妻只能在生子之后上族谱,我认为咱们还是要按照这条族规秉章办事,兄长以为如何?”

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李百任,你当族长的时候我大气不敢吭一下,现在终于轮到我当族长了,你要是不服软,我就直接搬出族规来收拾你,就跟你当年收拾我一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现在终于轮到我占上风了。

李若松狠狠握了一下拳头,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李百任已经开口说道:“哦?如此看来,若竹媳妇是有了?”

李百任这话一出口,在场四五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李若竹,那愤恨的目光恨不能直接把李百任给捅个对穿。

“当然没有,他们夫妻俩都还年轻,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李百方笑着打圆场道。

李百任不吃他这一套,继续问道:“那就是若杉媳妇有了?再要不,若杨?若榕?若柏就不说了,新媳妇还没进门。”

这一席话出口,二房人的脸色全部都变得不太好看,二房除了死了一个未婚妻,又与松江知府定亲的李若柏以外,其余几个嫡孙早早就成亲了,最早的一个成亲都有六年了,克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把运道都用完了还是怎么的,小一辈的嫡子们成亲都早偏偏媳妇不管先进门还是后进门的到现在都没一丁点孕信。

36、谁怕谁

李百任说的一众人等无话可对,也不急,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李百方,李百方最怕自家兄长这幅表情,从小到大,只要他兄长生气要收拾他的时候,都这么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他。

李百方汗毛都竖起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不一样,她们,她们进门时间不长,没消息也是正常的。”

李百任摸摸胡子,说道:“哦,这样啊,那怎么族谱上面都有她们的名字?时间不长,我没记错的话,若竹媳妇进门六年了,这时间也不算短了。”

李百方听到这句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李刘氏一眼,李刘氏见状立马上前一步说道:“不管怎么说,双儿当正君必须要有子才能上族谱。”

李百任脸色一变,相当严肃的说道:“下去,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祖宗面前,岂有你这个妇人说话的份儿?还不给我退回去。”

李刘氏也是很怕李百任这个前任族长,多年积威不是那么容易被消掉的,李刘氏下意识的往回退了一步,但是想想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李刘氏又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好歹,好歹是族长夫人。”

可到底这气势已经没了,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反倒让自己没了脸面。

“你也知道你自己只是族长夫人不是族长,我李家什么时候能让一个妇人做主了?百方,别说为兄没有提醒你,若是你连自己的内院都管不好,这族长的位置我看你还是早早的让出来比较好。”

李百任说的平淡,李百方却极为恼怒,你说你都退下来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还是自己媳妇说得对,你要是不搬出去,我就是坐着族长的位子也只是个虚的。

“长兄这句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内院一向没有问题,子孙和睦,虽然现在暂时没有添丁,却也不是那么着急,反倒是长兄那里,若是松儿再无所出,岂不是又要从我们这里过继,我们二房虽然历来子嗣颇丰,却也经不起这一次又一次的过继,不管怎么说,让母子分离总归是有违人伦。”

李百方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苛刻,别说是李百任脸色变了,就是李国良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这就是自己的亲爹,当着所有人的面诅咒自己断子绝孙。

李若松虽然面色如常,成栋却明显感觉到他气的发抖,也是,哪有这样给人当祖父的,你不喜欢这个儿子也就算了,还说自己孙子以后要继续过继,这话不管怎么说都有**份。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曾孙子什么时候能抱到手的好,没准以后你要从我这里过继也不一定。”李百任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下轮到二房的人脸色难看了,尤其是成栋的嫂子们,那脸色,红的红白的白青的青,跟开了染坊似的。成栋表示,自己很喜欢现在的祖父祖母,不管自己内部是不是有问题,对外的时候总是枪口一致的。

“你,你连。。。。。。”李刘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百方给打断了,李百方知道自己的老妻是想说你连儿子都没有,可在这里,祖宗祠堂面前,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刘氏说出来。

“行了,在祖宗面前吵吵嚷嚷的想什么样子,长兄,我也不跟你啰嗦,成栋的名字想要上族谱,可以,生了儿子我就给加上,在此之前,他休想上我李家族谱。”李百方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所有的话就刚才那句在祖宗面前吵吵嚷嚷想什么样子还算中听,我也告诉你,李百方,成栋的名字还必须上我李家族谱,你今日不上,明日我自己开了祠堂上。”李百任毫不退步针锋相对的回道。

他以前碍于身份,即使族长又是兄长,自然不好跟自己的弟弟争个高低,可现在族长已经不是自己了,自己要是再为了点面子情忍气吞声,别说是李黄氏不能忍,就是自己也忍不了。

“你什么意思?”李百方吓了一跳,自己开祠堂?李百任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自己另起一支?

李百任冷笑一声,说道:“了不起我自请出族另起一支,你该不会以为我怕你?”

“你威胁我?”李百方的脸一下白了,如果李百任真的自清出族,别的不说,每年那几千两银子可就一点都没有了,而且到时候自己这一支就算是嫡系又怎么样,人家那些庶支可不是看你是不是嫡系,人家只认兰妃的爹娘。

“你说对了,我还真就威胁你了,怎么样?”李百任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别忘了,要是你自请出族,你女儿就成了无族之人,那是会遭人唾弃的,还有你,你李百任也就没有宗族了,李国良这辈子别想参加科考,李若松也绝了仕途,你不会是想让他们跟你一起到乡下种田。”

37、李氏族谱

李百任把李百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摇摇头,说道:“你打小就是个没出息的,本以为长大了能有点出息,没成想,临到老了还是这样一个货色,你除了会靠着家里还会干什么?你离了李家还能干什么?百方,我就算是有愧疚,那也只是针对地底下的爹娘。

行了,既然这件事情咱们谈不拢,那就不必继续谈下去了,你愿意把成栋的名字加上,那就加上,若不愿意,我另起族谱加上便是,咱们东西两院早已分家,以后就各过各的,国良,回去跟李管事说一下,把通往西院的那个小门给封起来,以后咱们到西院来祭拜祖宗,那就从大门出,从大门入,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李国良躬身应是,李百方听的火冒三丈,真要让李百任就这么回去了,今天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岂不是成笑话了,该死的李百任,你怎么就不能早点死,你早点死了我还记你个好。

“等等,我都还没说话,你们谁敢回去,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李家族长!”李百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握着的拐杖狠狠往地上跺了一下。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老太爷,李百方,你别忘了,你就是天王老子,在我面前也只是我弟弟,长幼尊卑你就必须要遵守,怎么,你当了族长就可以不敬兄长了不成?”相对李百方的揭斯底里,李百任一直都比较平静。

可李百方最恨的就是李百任这幅表情,因为李百任越是平静,就越显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在李百方眼里,李百任这不是平静,这是对他的蔑视。

“好,好你个李百任,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你从小就瞧不起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瞧不起我,行,你不是要另起祠堂吗?你去,我让你去,我看你能起个什么祠堂起来。”李百方怒气冲冲的说道。

“爹,不可。”李成良一听要坏事,连忙说道。

李百方被李成良这么一喊,倒是想起今日的目的来,狠狠吸了几口气,把心底的怒意压下去,说道:“要让成栋上我们李家的族谱不是不行,咱们西院和东院分家多年,却一直没有分居,现下咱们嫡系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我看咱们既然已经分家了,那就分的更彻底一点,如何?”

李百任冷冷的看着李百方,这就是他的弟弟,嫡亲的弟弟,母亲临去世前让他一定要照顾好的弟弟,自己这些年确实是把他照顾的太好了,以致于他是稍微地势就开始猖狂。

“我觉得不如何,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今日要么把我孙夫郎的名字家到族谱上,要么我另起一个祠堂,以后咱们就各拜各的祖宗。”

面对李百任的强势,李百方是又怒又恨,但是真让他做点什么实际的事情,他又确实没有那个胆子。李百方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几个孙媳妇,要不是这些人进门多年无所出,今日他就能把李百任一家子赶出去,只可惜,自己好好的算盘就被这些无知妇人给打乱了。

李成良见两位长辈就那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服让步,便硬着头皮说道:“爹,既然大堂哥已经成亲了,他的夫郎按理自然是应该上族谱的,您这也是第一回当族长主持事务,本也是为我们李家考虑,毕竟这娶双儿为正君之前没有过,您不过是想要给族里定个章程,不是什么错事。

大伯父这些年担任族长也是劳心劳力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依我看,这事儿咱们就给听大伯父的,至于以后的事情,咱们今日写进族谱不就成了?”说完,李成良扯了扯李百方的衣摆,示意他让一步。

李百方正愁没有台阶下,听到李成良的话,就坡下驴的说道:“行,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成良也这么说了,那今日姑且先把成栋的名字加上,但是,如果三年内无所出,这名字就要从族谱上划掉,如何?”

本来还想让李百任说个好话,结果李百任还没开口,李成良又说道:“爹,这个事情咱们以后再说,这儿孙都是老天爷给的,不能勉强,只要成栋不触犯族规,不惹是生非,他就是我们李家长房嫡长孙的正君,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进的门,爹,等会儿若松和他夫郎还要来家里认亲,您看是不是先把这边的事情给结了?”

李成良当然不会让李百任说话,刚刚人家都说了,自己这边几个儿媳妇进门有超过六年的都没生出孩子,这要是三年无子就要下族谱,五个儿媳妇能有四个被赶回娘家,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自家老爹这一生气就不顾头尾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被李成良这么一打岔,李百方又明白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也是,自己这几个不成器的孙媳妇到现在一个都没生孩子,这真要按照他说的来,那这些孙媳妇的娘家搞不好要打上门来了。

李百方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是成良心善,我这个做爹的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驳儿子的面子,那便把成栋的名字加上来,国良,过后你要记得谢谢你堂弟。”

成栋觉得,脸皮厚也是一门必修课,听听这话说的,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本来就是个加名字的事儿,你非要折腾来折腾去的想把大房一家子人赶出李府,被人三两句堵回去了又拿着自己儿子的话当台阶下,你下台阶就下台阶,还不忘要给自己儿子讨个功劳,不要脸的程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李百任淡淡的看了李成良一眼,说道:“做弟弟的,本就应该给兄长解忧,更何况他是在给他父亲解忧,有什么谢不谢的,东院和西院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还是一家人。”

李成良被李百任那一眼看的后背都湿透了,总觉得自己这一大家子的谋划已经让李百任给看穿了,心里有点发虚,这会儿听到李百任的话,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大伯说的对。”

李百方还想说两句话撑撑场面,见没人给他起头,只好把话吞了回去,“请族谱。”

成栋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氏族谱,就是一个厚厚的本子,李成良捧着族谱走到李百方面前,李百方装模作样的拿起本子,一页一页的翻开,一直翻到李百任那一面。

李百任的名字在最上面,旁边写着正妻黄氏,下面一大段字成栋没看清,后来问了李若松,说是那上面记着李百任的字以及生辰年月,还有就是何时取得秀才功名之类的内容。

下面就是嫡长女李尤兰,李尤兰的名字下面只有一行字,生辰年月什么的成栋没留意,反倒是写的那个兰妃,成栋一眼就看到了,这也不怪他,谁让那两个字写的分外显眼,比其他的字大了一圈,看不到的是瞎子。

再之后就是嫡长子李国良,墨色很新,一看就知道是昨日加上的,旁边写着正妻陈氏,估计时间比较短,还没写上更多的内容,不过就算是写了,也不过是字和生辰年月,长房这一脉除了大伯李百任是个秀才其他人都没功名。

李若松的名字在最下面,写的嫡长孙,旁边还空着,李百方提笔在那个地方写上正君成栋。见自己的名字不是一个简单的成氏,成栋很是松了一口气。

38、两个蒲团

成栋原本以为只要是双儿都是不写某氏而是写全名,不成想,李若松告诉他那是因为李百方第一次给族人上族谱,估摸着是太紧张了,一下忘了应该写成氏而不是成栋,这下可好,成栋立马变成李氏族谱上第一个有全名的正君。

相比自己的名字被加上,成栋更好奇李若松他们的名字是怎么处理的,李若松听到成栋的问题,淡淡的说道:“很简单,把爹娘和我的名字从之前那一面上划掉就成。”

成栋接着问道:“划掉?不应该在旁边写上过继这一类的字吗?直接划掉总觉得有点不太吉利。”

“嗯,按理来说应该是写着已过继长房,只是人家现在是族长,他说要划掉,我们还能反对不成,我想这才是他们那边最终想要实现的愿望,要知道,被划掉名字,那时只有族人犯了族规被逐出族才有的待遇。”

成栋听到这里也是无言,除族这种事情要是在他看来,那不过是自立门户的小事,他成家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族谱还不是过得好好的,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

李若松见成栋一脸茫然就知道他没明白除族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你那里是不是没有宗族这个东西?”

成栋偏头想了想,说道:“有,但是跟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没什么关系,像我们成家就没有,不过我母亲家里是有的,而且她的名字里面也带辈分,只不过我们那边所谓的家族没你们这么麻烦,确切的说,是曾经这么麻烦,后来不麻烦了。”

李若松摇摇头,笑着说道:“难怪你是这幅表情,宗族是极为重要的存在,我们大楚朝是以仁孝治国,如果要考功名,除了文章要好以外,名声非常重要。像是祖父,如果是被除族的,那么他的秀才功名很有可能会被官府给革除,父亲和我也会受到牵连。”

“这么严重?那不考秀才不就行了。”成栋从来不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他看来读书人不是不好,而是不务实,他记得单位里面经常有所谓的名牌大学毕业生过来实习,那真是吃不了苦只想享福,一让干活就这里难受那里疼,抱怨工资不高觉得待遇不好,总觉得自己是屈才了,成栋自己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却是从流水线走起来的,所以分外瞧不起这种人。

加上他读大学的时候,同宿舍有个室友,成绩确实不错,很会读书,人长的也算不错,却完全没有自理能力,床单是睡到脏的不行了翻个面继续睡,再脏了就直接扔掉,衣服是堆在那里一直堆到没衣服穿了,打包寄回家让家里洗干净了寄回来,袜子一次性买三十双,一天一双,穿完了就扔床底下堆着,每次都是成栋被熏的受不了了给扫出来扔掉,没办法,谁让他睡人家下铺。

毕业之后成栋就没再跟这哥们联系过,据说这哥们继续读研究生去了,在成栋看来,书读的再好,没点生活自理能力,将来出社会了还不是只有饿死的份儿。

“你啊,还是太小瞧功名这两个字了,算了,现在跟你说了你也弄不明白,待日后你接触到了便会懂了。”李若松有些无奈的看了成栋一眼,真不知道这人之前究竟生活在什么地方,你说他聪明,确实聪明,但你要说他傻,那是真傻。

成栋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现在是嫁出去的人,考功名也好,搏前程也罢,那都是李若松的事情,现在的日子也挺不错,睡觉睡到自然醒,要是能数钱数到手抽筋就更好了,可惜,自己貌似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经商之类的事情离自己太过遥远,让他花钱他在行,让他挣钱他外行。

俩人一边聊一边走,很快就跟着丫鬟来到西院正堂,李百任夫妇和李国良夫妇已经回东院了,李若松和成栋要到西院来认亲,远远的看到那个院子,成栋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这个地方他是真的一步都不想进来。

西院正堂还是跟昨日一样,李百方和李刘氏坐在主位上,李成良夫妇坐在李百任右手那边,李世良夫妇则坐在左手边的凳子上,其他人或坐或站的,成栋也分不出来,反正等会儿跟着李若松喊就行。

见他俩走进来了,李刘氏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两个丫鬟各拿了一个蒲团放在李若松和成栋面前,这是让他俩下跪奉茶的意思。

另外有两个丫鬟端了茶过来,李若松接了茶正要往下跪,成栋一把把李若松给拉了起来,李若松端在手里的茶杯一个没端稳,一下掉到了蒲团上。

只听啪嚓一声脆响,杯子裂成了两半,里面的水也流到了蒲团上。

李刘氏见状拍着桌子说道:“反了你了,还不给我跪下!”

成栋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走到蒲团前面,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奇怪,这个杯子掉到蒲团上怎么会碎的,不应该完好无损才对吗?”

那个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够让正堂里面的人都听到,见成栋要伸手去摸那个蒲团,小刘氏连忙阻止道:“哟,堂侄夫郎可要当心手,这种活就不劳你亲自上手了,让丫鬟来收拾就行。”

说完,小刘氏扭头对几个丫鬟说道:“你们都是死的不成?杯子碎了茶泼了都不知道收拾收拾,站在那里干什么,还要我请你们怎得?”

立时就有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正准备把蒲团拿走,就听成栋哎呦痛叫一声,李若松听到成栋的痛呼,一脸紧张的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可是划伤手了?”

“不是,蒲团里面好像有东西,扎到我了。”成栋一边说一边把蒲团递给李若松,“你,撕开看看到底是什东西把小爷的手给扎了,差点扎破了。”

李若松还没上手,李刘氏便说道:“胡闹,蒲团里面能有什么东西,怕是刚才那个杯子的碎片掉在了蒲团上,被你碰上了,虽然你现在是长房那边的人,我这个叔祖母还是能说你两句的,既然已经嫁人了那就不能再自称什么小爷,你现在是给人当正君的,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一个不妥当,丢的是咱们李家的人,明不明白?”

成栋抠抠左边的耳朵,懒洋洋的说道:“是,叔祖母说的都对。”

那个是字拖得很长,怎么都让人听出一股子不着调的味道来。

李刘氏忍着怒气板着脸继续说道:“知道就好,蒲团脏了换一个就是,这里又不是没有丫鬟,用不着你这个主子动手,这话说得难听点,那是你不庄重,一旦说出去了,对你的名声有损,你的名声虽然无所谓,反正已经是现在这样了,可是却会连累到我们李家其他的人,你以后凡是要三思而行,切不可莽撞,知道吗?”

成栋又抠抠右边的耳朵,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拖着腔调说道:“是,叔祖母说的都对。”

李刘氏差点把手里捏着的佛珠扔过去砸在成栋的脸上,考虑到自己所在的场合,李刘氏耐着性子说道:“行了,蒲团已经换好了,你们该奉茶了,早点喝完你们的茶,我们也好早点办正经事。”

成栋很想翻个白眼,这老太太说话真是难听,敢情我跟李若松俩人来认亲奉茶不是什么正经事,你真当我好欺负,你那蒲团里面塞了不少碎瓦片,一放到地上就被我听出来了,要不是我不想吃这个闷亏,根本就懒得理你们这些手段。

不就是想着我和李若松给你们下跪,然后跪在那个装了碎瓦片的蒲团上,不论轻重,我俩的膝盖都会伤到,严重的话没准能废掉,这样一来,两个瘸子可真就不能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就算是轻伤,你们也能报昨日的仇不是,只要我们两个不舒坦了,你们可不就舒坦了。

成栋自认脾气不差,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恼火,一个二个的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东院被你们挤兑成那样就不说什么了,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也被挤兑成这幅样子,还要意思坐在那里等着别人下跪奉茶,做你们的大头梦去。

39、那杯茶

还没等成栋张嘴,李若松已经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叔祖父、叔祖母容禀,侄孙与夫郎给祖父祖母奉茶时,祖父祖母体恤侄孙与夫郎的身体,想着地上凉并未用上蒲团。”

这是告诉李百方和李刘氏,他们祖父祖母都没让两人跪下奉茶,你们这叔祖父叔祖母就更没理由让人跪着给你们奉茶了,要是你们还是我们的祖父祖母,别说是跪下,就是让我们趴下奉茶那也是应该,可偏偏我们已经过继给大房了,那事事必然是要以大房为重的。

“放肆,你个孙辈的,让你跪你便跪,哪里有这么多的话说,你祖父祖母不让你们跪,那是体谅你们这些小辈,但是,咱们李家好歹也是大家族,礼不可废,该当下跪的时候自是应当下跪的。”李百方怒斥道。

李若松也不怵他,径自说道:“那请叔祖父和叔祖母稍待片刻,侄孙与夫郎先回东院给祖父祖母重新奉茶,否则侄孙和夫郎日后怕是再难做人了,如叔祖父所说,我们李家好歹也是延续百年的大家族,若是被人知晓今日之事,怕是李家上下都要受人指责的。”

李若松就差没说我连祖父祖母都没跪,结果跪了叔祖父叔祖母,说出去了人家要会说你李百方摆族长谱,苛待大房的人,甚至想凌驾于大房之上,这可就很难听了,别说是李百方受不起,就是李成良也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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