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带人打到班级里。彭泽言以一人之力,把对方拿着棍子的几人都打趴下了。因此,彭泽言是靠着武力荣登班级第一不定分子的宝座的。
若说江暖敢反抗郑雄靠着一股拼劲,可不会有人认为有什么可以支持江暖去反抗彭泽言,毕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结果……
“傻逼。”江暖翻个白眼,不但理他了,还骂他了。
彭泽言平时并不对江暖打骂,也就是送作业过来给她做。主要是,这种每天以打骂一个人为乐趣的事情,他没什么兴趣。
江暖也从来都是乖乖收下,哪怕其他人的作业来不及抄完,他的这份,江暖从来没有漏过。
这突然当天砸下两个“傻逼”,彭泽言直接被砸的一愣。
全班同学:“!!!”
只有凌歌捂脸,我家小暖暖好帅啊!
彭泽言怒火中烧,看着江暖冷喝道:“你说什么?”
江暖从桌下抽出一把水果刀,用力往桌上一插,手柄还在因为力道晃动,江暖便喝道:“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叫你傻逼了吗?你上赶着认什么?”
彭泽言:“……”为什么她身上有刀?
第三节课是体育课,但大家因为要备战高考,体育课多被拿去做卷子了。体育老师就是进来坐个班的,结果一进来,就看见彭泽言和江暖两人剑拔弩张。
他一愣,问:“做什么呢?”
陆之语这才回神,起身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陆之语心里有偏帮,说出来的话听着江暖便有些无理取闹。凌歌听到这里,眼神轻扫向陆之语,只见陆之语浑身一颤。
体育老师则反问:“你是说江暖带刀威胁彭同学?”
彭泽言依旧盯着江暖,江暖则歪头看着体育老师问:“不能带?”
体育老师皱眉答:“当然。”
江暖变戏法一般,从桌下拿出一个苹果,说:“为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带水果刀削水果吃?”说着,她拔出刀,手起刀落,一个苹果变成了两瓣。
那一瞬间,彭泽言和凌歌不知道为什么,都浑身一抖。
江暖拿着一半给凌歌说:“给你。”
凌歌反射性接过,江暖拿起剩下的一半咬了一口,嘎嘣脆,她说:“学校又没有规定不能带水果刀,班长笔盒里还有削铅笔的小刀呢!总不能只罚我?”
体育老师:“……”那是一个性质吗?
最后,江暖和彭泽言都被提到了李主任那里。李主任一看见体育老师带着江暖和彭泽言,以及最后一个凌歌小尾巴。
他感觉头隐隐的痛,他问江暖:“你这是学渣之路太坎坷,想着往刺头生路上试一试不成?”
江暖不服气地说:“我就带个水果刀吃苹果,体育老师不同意,非要带我来见你,我有什么办法?”
李主任转头去看体育老师,体育老师便把陆之语和他说的又说了一遍。
李主任便看着江暖问:“你有什么说的吗?”
江暖可无辜啦!她张嘴就来:“我这是帮彭泽言同学纠正错误。”
李主任:“???”
彭泽言:“???”
江暖伸手指指身后的彭泽言,问李主任:“你见过抄作业这么光明正大的吗?这马上就要高考了,做为全国百万考生共同试炼的选拔性考试,其重要程度显而易见。对于我这样的穷人来收,它是改变我的命运的一个转折,是我人生中的重要跳板。好的大学,将会给我好的简历。意味着我会有好的工作,和好的未来。十年磨一剑,一招试英雄啊!在这样的时刻,彭泽言同学竟然还要我给他抄作业?我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毁人未来的事情呢?我只想告诉他,兄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李主任:“……”
彭泽言:“……”
江暖看着李主任,深情款款地问:“我这样为了同学的未来,顶着可能被揍的重大压力,我做错了什么?”
李主任:“……”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怎么把她的谬论给反驳了,就见江暖话风一转,她看着李主任问:“话说,你给我要到钱了吗?我这23000元,你要回来多少了?”
李主任:“……”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41.班级里的出气筒7
大概是出于23000元的巨大压力,李主任直接把体育老师和江暖等人一起赶出了办公室。
于是,体育老师一脸梦幻地带着江暖和彭泽言回班级去了,而凌歌全程迷弟眼看着江暖。
我家小暖暖好棒啊!看看她气势磅礴、波澜壮阔、气贯长虹的排场,震住了多少人,忽悠了多少人,连李主任都愿意管,我家小暖暖最棒!!!
到了班上,同学们又都安静下来转头看着回来的几人。原以为要被好好教训的江暖却一脸淡定的走在体育老师的身后,反倒是被人用刀威胁了的彭泽言焉焉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此时,江暖走到自己的位置那里,拿起彭泽言一早扔在她桌上的课本,然后她拿着课本走到彭泽言面前,抓起彭泽言的手,把课本放刀他的手上。
接着,江暖看着彭泽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完,她还拍了拍彭泽言的手臂,以示鼓励。
彭泽言:“……”呵呵。
大概是懒得和江暖计较,彭泽言捧着练习册走了。体育老师也无语了一瞬,对江暖说:“先把刀交上来再说。”
江暖撇撇嘴,把刀给了他。
体育老师便按照李主任的要求,在班级里把事情讲一下:“今天这事,虽然最开始是彭泽言同学的不对,抄作业从本质上就是不对的。但是,江暖同学用刀威胁班上同学,这更加严重。所以,在这里严厉批评一下就能同学,刀也没收了。不要带刀来学校,不止是江暖同学,其他人也是。”
同学们焉焉地应了,江暖也焉焉地说:“知错了。”
然后大家都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写卷子。
中午一放学,凌歌便拉着江暖说:“暖暖,我请你吃饭!我可有钱啦!”
江暖看看他,说:“不用,我有钱。”
凌歌高兴啦!说:“要不,你请我吃饭?”
江暖又看看他,无语说:“还是算了,我没那么多钱。”
凌歌又高兴啦!他说:“那还是我请你吃饭!我可有钱啦!”
江暖:“……”
404:“宿主,傻白甜也是无敌的啊!”
404在江暖的脑海里回到,它被凌歌的神逻辑震惊了,一时都不知道凌歌的话漏洞在哪里?江暖被凌歌堵了话头,干脆也不和这个无敌有钱又十分傻白甜的大少爷客气了,于是便带着凌歌去食堂。
凌歌很有钱,很有很有钱。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父母便十分宠爱他。要星星不给月亮,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然后,活生生把他宠成了一个傻白甜。
这件事情,学校里知道的人不少。当然,知道的缘由不是因为他家有钱,而是因为凌歌特别的傻白甜。曾经在其他学校的战绩,让凌歌荣获“人傻钱多小兔叽”称号一枚。
小兔叽有好多钱,但是他长得犹如文弱书生,墙角的狗尾巴草似的。谁都能上前踩两脚,当然,对于小兔叽是不能像江暖那样对待的,不高兴就上手。毕竟,江暖你打两巴掌,她就是跑回家告状,也只能招来一直唯唯诺诺的大兔子。但是,凌歌小兔叽不是啊!你敢打小兔叽一下试试,立马你就会迎来小兔叽的爸爸“大尾巴狼”一只。
所以,大家从来不会打小兔叽,但是可以从小兔叽那里骗钱。而且很好骗,慢慢的,小兔叽就被骗出了名声——人傻钱多小兔叽。
听说小兔叽到了自己学校,今天已经来上课了,学校的学渣们学渣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大早就去踩点了,然后全天看着跟在江暖身后的小兔叽,那傻乎乎劲。再想象曾经他们听说的,骗凌歌兔叽,一次骗出1、2000那是少的,1、20000也不嫌多的。
瞬间,坏坏的学渣们,心里烧起了熊熊烈火,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真谛,迎来了事业的新春一般。
一群人堵在了食堂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全面搜索那传说武力值负数,但装备满级的菜鸟。
江暖带着凌歌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坐了一堆学生。有穿着随意的,有绣着纹身的,有头发五颜六色的。
大家聚在那里,有聊着天的,有笑闹的,有在喝酒的,还有踩在走廊扶手上抽烟的。看见凌歌过来时,带头的大哥把烟蒂往地上一扔,伸脚碾了碾。然后双手插在裤兜朝凌歌走来,凌歌看了来人一眼,把江暖拉到自己身后。
暖暖,我会保护你的。
“哟,你好,你叫凌歌是?”那人看着凌歌,带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江暖探头看了看凌歌,只见他一脸冷漠。对着江暖的傻笑,对着江暖的和蔼,此时都不见了踪影。
那人没有得到凌歌的回答,便也不在意,问:“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你方便不方便……”
那人将句子断的恰到好处,只等凌歌自己自动将钱送上。可惜,凌歌依旧是冷眼看他,双手护住身后的江暖。
凌歌虽然表面淡定,心里的小人简直要把自己要成了海草。我使劲扭,我使劲扭,暖暖躲在我身后,我要好好表现。
是传说中的校园霸凌啊!是我光头的形象扭转的重要转折,小暖暖,快看我大战500回合的英姿。
戏精如凌歌,此时的表情却依旧冷漠,虽然装的成分有,但是除了江暖以外的人,他确实也没有太大心情和他们傻笑。
一直没有得到回答的老大很生气,他身后的小弟慢慢围过来。老大人高马壮,手臂上肌肉结实,一只猛虎下山的纹身从背后绣到了右手臂上。看着,十分的穷凶极恶,心狠手辣。小弟们虽然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人多的就是优势,虽然不怕死,但不想无辜死的江暖眨眨眼,很想问:“关我什么事?”
但是,凌歌显然没有给她机会。一直很沉默的凌歌冷笑着看着那领头说:“想要钱?你得有能力拿到。”
那声音,威武霸气、震慑四方,空气仿佛都流动地快了些,形成了会伤人的风一般。
可惜,凌歌的内心是,暖暖,我棒不棒?我说的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
“小光头,你说什么???”
可惜,凌歌做了再多的气势,都被这句光头给打破了。虽然他是一个光头呢?
凌歌顶着一头折射的阳光,转身看了江暖一眼,然后保证道:“我会长头发的。”
江暖:“……”所以,到底关我什么事?
彭泽言和他朋友路过的时候,正看见那人怒火中烧的老大,高举他强壮的手臂朝凌歌挥去。彭泽言皱眉看着那些人说:“打了凌歌,凌歌他爸能把这些人的腿卸了。”
彭泽言他朋友就问他:“凌歌不会打架吗?”
彭泽言看着凌歌的小胳膊小腿说:“他还没有那个能力。”
随着彭泽言的话音落下,就见对面嘭的一声响。
站在凌歌面前的那个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老大飞出了人群,摔在3米开外的水泥地上。
彭泽言:“……”
彭泽言身边的人问:“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打架?”
彭泽言:“……”鬼特么知道他怎么用竹签一样的腿把人踢飞出去的。
而凌歌此时正一脸冷淡,没有表情的面部带着一种王者的蔑视。他一步步往前走,推开围住他的小弟们,走到那摔在地上的老大面前。
凌歌居高临下,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他冷冷地盯着老大看,然后用一种冰冷的声音问:“你刚才叫我什么?”光头是你叫的吗?光头吃你家米了吗?光头怎么了?我颜值这么高,光头也是一个帅光头好吗?
江暖:“……”404,你刚才说他是什么来着?傻白甜?
404:“……宿主,请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查查。”一会儿,404又回来了,它说:“查了一下,他是隐藏的暴力兔子。”然后,404又奇怪地自问:“我之前明明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最后,它说服自己开心道:“一定是我看错啦!哈哈哈哈哈……机器人居然也会看错,哈哈哈哈哈……”
江暖:“……”笑屁啊!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白痴。
此时的老大捂着肚子只管喊痛,他看到凌歌过来,眼里带了些惧怕。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说小兔叽不会打架。那刚才那一脚,难道是鬼踢得啊?他简直就是快准狠,武力值爆表好不好?不然,以他的体型,兔叽能把把自己踢出几米远?是不可能的。
凌歌耍了帅,心里异常的满足,他转身,闪闪发光的双眼看着江暖。
夸我,夸我,快夸我。暖暖,我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我很有钱啊!
江暖眨眨眼,在心里想:嗯~不知道李主任看见了会怎么说。
李主任会怎么说?
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剩下怒吼的份了。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跟你有关系?”等把所有人拎走,看着站在一边一脸无辜的江暖,李主任简直想把她抓过来揍一揍。
江暖感觉自己可无辜啦!
“我就是一个吃瓜群众,看看还不可以了?怎么了?被霸凌对象还不能围观啦?”江暖说的铿锵有力。
李主任便心虚了,这被霸凌人怎么这么的骄傲呢?
凌歌点头附和:“对对对,暖暖就是在一边看的,人是我惹的,架是我打的,和暖暖一点关系也没有。”
于是,江暖迟到的通报批评,在周五的早上终于被凌歌顶上了。
李主任给校长报告的时候,校长还十分气愤地说:“记过、记过。”
李主任便说:“打架的是凌歌。”
校长:“……明天早上早操后批评一下!”
通过这个批评,凌歌的名声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全校,兔叽翻身把歌唱啦!它穿上了铠甲,举起了银枪。它瘦弱的身躯,背负着所有的极品装备,然后赢得了胜利!
总归一句话,没事不要惹它。
周六补课的时候,余老师就在早读上详细说了这次的事情。然后重点批评江暖说:“你作为当时在场的人员之一,没有起到劝阻同学的作用,是负有很大的责任的。”
江暖嘿呀一声问:“老师,怎么劝阻?是告诉凌同学,不要动手,动手是不对的,就算他们把你打死了,犯法的也是他们不是你?请问是这样吗?”
余老师:“……”我真是讨厌死她了。
陆之语朝天翻个白眼,自从江暖那天爆发后,在班里,逮谁怼谁,真的是班级的一大毒瘤。
凌歌赶紧说:“暖暖不用担心,我打他们是因为他们骂我,跟你没有关系。”
余老师看了看凌歌,最后选择了闭嘴。
因为这事,余老师当天就挑了张颇有难度的英语试卷出来测试。
然后,当天下午,余老师就开会又批评了江暖,简直找尽了理由。当然,这一次,余老师并不觉得找的是理由,而是,确实可疑。
“虽然说你现在的位置左右都有同学,但是江暖,这个成绩你自己不亏心吗?”说着,余老师拿着江暖的试卷,指着上面的成绩,大声地问。
江暖看了看自己的成绩,挺羞愧地说:“这还真有点。”
余老师冷笑:“错在哪里?”
江暖又看了一眼成绩,不太确定地反问:“没及格?”
余老师:“……”
“满分150,考个84分,确实不太好。我下次努力啊!”江暖无所谓地说,她地英语是没有非常好的。这84分还是连蒙带猜的写,但相对满分来说,没到90分,确实是不及格的。作为一名已经大学毕业虽然已经很多年的学生,竟然没有考及格,确实羞愧。
余老师如被耍了一般,将卷子一团,丢她面前的桌上,大声问:“我说的是这个吗?及格是没及格,但你能考到80分以上?”
404便在江暖心里喊道:“宿主,家长们快到了。”
江暖点点头,然后看向余老师说:“老师,你无凭无据说我作弊,什么用心?”
余老师冷笑:“我能有什么用心?你以前自己一个人坐的时候,考不好。这次换个位置突然考好了,前后情况不符。我不针对你,这事对谁我都是这个态度。”
江暖也不在意,只说:“老师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祝愿老师赶紧找到证据。我们说话讲证据啊!还不准备我瞎猜的时候来个运气爆表了吗?”
余老师:“……”
江暖的左手边是凌歌,右手边是一个女同学。这位学生平时喜欢沉默,没欺负过江暖,也没排挤过她,当然也没有帮助过她。
这个女生姓冷名晴,全名冷晴。江暖移位置过来那天,她也只是默默看着,她没有反对,也不反感。就这么一直坐到了现在,然后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试卷,再看看江暖的。
江暖也看看她的试卷,无语地问老师:“冷晴那成绩,还不如我?”
冷晴:“……”只考了52分的冷晴,默默地把试卷收起来。冷晴的身份比较特殊,她的父亲是个刚刚出狱,结果做什么赚什么,人生莫明风顺。然后,他给班主任送了礼,冷晴才一直以一名成绩一般的学生身份坐在了全班最好的位置。
此时,余老师才想起来冷晴的成绩也确实不好,但凌歌好啊!余老师正想反驳,就见门口突然来了一群人。
“到了。”
随着404的提醒,江暖便见门口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穿着贵气的,有衣衫褴褛的。他们都站在班级门口,班上不少同学看见了,都吃惊地想起身。
原来,来人都是班上学生的父母、或兄姐、或爷奶、或书伯。总之,就是来了一群家长。
余老师看见那些人,先是皱眉,然后上前问好:“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家长会,有事情我也让学生回去通知了。”
那些人中,带头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贵妇,她手戴金手镯,拿着一个名牌皮包。一头短发做了烫染,酒红色的发色在阳光下显得很漂亮。
她看着余老师,笑着说:“我听说我家孩子在学校打架的事情了,前两天我就收到李主任的电话。我一直没空,今天正好周六,就抽出时间来处理。刚好,在路上碰见这些同班的家长,大家便一起上来了。”
说是碰见,其实是约好了一起来的。哪有那么巧,所有人都在校门口碰见了?这是收到通知后,这些家长通了气,约了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来学校的。
那贵妇又扫了眼教室,只见最后那排有一名女生看着贵妇笑。贵妇对她点点头,然后皱眉看着余老师说:“我家孩子虽然读书不怎么样,但是也是学校的学生。这把我女儿往最后一桌调是什么意思?她才1.58m,比班上哪个女生都矮,你把她放那么后面,她学习能跟上吗?”
余老师受了教训,心里又气又急,但嘴上却只能应:“到时我再看看。”
贵妇便不再看余老师,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位置。自己女儿什么成绩,什么心态她能不知道。
她转头看向班里的学生,然后轻声开口问:“你们哪个是江暖啊?”
凌歌皱眉看着贵妇,正想起身,江暖压住他,低声说:“我来。”
然后她起身,看着那贵妇说:“我就是。”
贵妇伸手轻轻将余老师推到一边,然后她抬脚进来。她身后的那些家长也跟了进来,那贵妇走到江暖桌前,发现过道被凌歌的桌子挡住,她只是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
她盯着江暖看了一会儿,江暖也不惧给她看,贵妇问:“你就是那个说要告我女儿的?”
江暖露出一个笑容,对贵妇点头,说:“我就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贵妇的眼神慢慢轻蔑起来,她上下扫了江暖两眼,问:“人倒是不小,心倒是狠。”
江暖不应她,只让她看。贵妇只当江暖不敢应,朝自己的女儿招手,贵妇的女儿正是江暖来到这个世界时,给了江暖一脚的那个女同学。
女同学姓孙,叫孙萍。孙萍的脸十分的小巧,眼睛有点狐狸眼,尖下巴,一头及肩的头发电出了波浪,用发绳抓在两边。
她的母亲叫郑燕,此时拍拍孙萍的肩膀问她:“你打她了?”
孙萍自然没有承认,她摇摇头说:“我没有打她。”
郑燕满意地笑笑,看着江暖说:“她说她没打你。”
江暖看着母女两人,笑了笑,依旧不应。
郑燕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了,她看着江暖问:“小小年纪的,心思这么重。问你话,即不答,也不应。怎么的,是我年龄不够,压不住你吗?”
☆、42.班级里的出气筒8
“李主任。”余老师在门口那个急,终于看见李主任匆匆赶来。
李主任到教室的时候,真的担心江暖和这群家长已经干起来了,到了现场发现这架才刚起了苗头,这才放心下来。心里又开始埋怨这些家长惹事,说好来了去会议室。
他会议室也申请了,茶也上了,茶点也备好了。结果眼巴巴等到了这周最后一节课,都快放学了也不见人。以为他们不来了,正想打电话问问,就听余老师的电话说是来了一群家长,直接往她教室里去。
李主任会被拉出来做主任,自然也是个人精子。这一听说家长们直接往江暖的班级去了,就知道,这群家长今天来了,便没准备好好谈。这是准备硬上了,虽然作为家长,李主任能理解他们的心态。
毕竟要高考了,没有一个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牵扯到官司里面。何况,这种一旦告上法庭,受了惩罚的,便会在人生履历上留下案底。在社会越来越看重信用的情况下,谁都不想给自己的孩子留下这样的隐患。
可你们也不能直接找当事人啊!我这不是准备把你们都叫过来,把江暖也叫过来,大家一起好好谈谈吗?你特么直接找人,这是准备恐吓吗?到时候吓得那江暖直接把案子,从民事纠纷告成刑事案件,那就开心喽!!!
李主任心里多不满,面上还要笑呵呵地上前和郑燕问好:“孙夫人,您这到了怎么不到办公室坐坐?”
郑燕冷笑:“老师你给我打了电话,话里话外都是不赔钱就要告我女儿的。我郑燕不差那两个子,但是这钱给了,就是认了我女儿的罪。给也没这么个给法,若是这个女生自己生病没钱看,要我给点。我郑燕也只当是做了善事,积点阴德。可既然她说要告,我自然要来看看,我女儿是做了什么无恶不作的大事,摊上了这样的同学。”
李主任看江暖没应,他赶紧上前说:“孙夫人这有话好说,这事情!我们到办公室谈也是一样的。”
郑燕却不动,说:“我今天竟然自己找到了这里来,便不怕事情闹大。小孩子家家打打闹闹的,那都是常事。说是打到了肝脏损伤?也不看看我女儿的这个个子,让她往江暖身边站站,你说说你能打成那样吗?”说着,郑燕便扯扯自己的女儿问李主任,郑燕身后跟来的家长也起哄质问。
李主任也没见过打架的现场,也不知道实际情况怎么样。但是,江暖被欺负这事,整个年段都知道,如果郑燕不认,还真有地方找证据。但是,如果郑燕说是小孩子间的打闹,不至于受那重伤,他也确实没证据证明江暖的伤是被学生打的。
一时,李主任很是头痛,她们不认,就得学校这边自己举证,可是,怎么证明江暖的伤就是她们打的?
而站在一边,一直沉默的江暖嗤笑一声,终于应了。
“你刚才问我你的年龄够压我吗?”江暖奇怪地反问郑燕,然后又笑着答:“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你就是再长个几十岁,也压不到我江暖的头上。我上有父母叔伯,下有弟妹侄儿,你和我什么关系?”
那郑燕一愣,没想到江暖这是不说便不说,一说就十分的伶牙俐齿。
郑燕也不在这件小事上去纠结,今天来的目的才是关键,她直接切入重点问:“你说我女儿打伤了你,你证据呢?”
江暖平时喜欢直来直往,但也不代表她不擅长心里战。
既然郑燕和她玩了个直的,那她便回她一个弯的!
江暖直接坐了下去,抬头看着郑燕说:“你这么自信的话,你只管回去!我知道你心里算准了我没有证据,毕竟,这打人的力道,时间和起因都已经无处可查了。就是告,也只是告个学生之间的纠纷,扯到医疗上,便有些难了。”
江暖这么说,郑燕反倒不放心了,她反问江暖:“难道不是吗?”她咨询过律师了,证据要江暖提供,谁主张谁证明。江暖想告,也不一定就能告赢。何况是这种集体参与的霸凌事件,谁踢的打的,什么力道,根本就不容易找。学校又没有监控,根本就不好证明。
江暖双手靠着桌子,笑看郑燕说:“你说是就是!那你就放心走!既然都没有准备好好谈,就没有谈的必要。”江暖看郑燕紧握的双手,她轻笑说:“到时,我是否要告,自然会有法院通知你。不过,我倒是可以透一点底给你,你真的……确定我没有证据吗?”
郑燕一愣,江暖笑看孙萍,对郑燕说:“到底,是谁告诉你们我没有证据的呢?”
江暖又看向郑燕身后的家长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能把欺负我的人每一次,每一刻的情况都详细说给老师听吗?我怎么能记住,这长达十个月的霸凌?也有可能是我记性好,当然,你们也可以猜测我手里是不是留了什么证据呢?”
郑燕及她身后的家长们都是一愣,江暖继续说:“17岁以后就要负刑事责任,如果我告赢了,那便会在他们的档案里留下案底。对了……”江暖抬头看着郑燕,一脸天真地问:“你知道案底是无法撤销的吗?我听说这个可不是花钱销的掉的,你的律师跟你说过了吗?”
郑燕:“……”谢谢你提醒哦!
“啊哈哈哈哈……”李主任尬笑两声,瞪了江暖一眼,对郑燕说:“孙夫人,我们去办公室谈!”
终于,雄赳赳气昂昂的这批人在江暖夹枪带棍的语言下缩着头,鹌鹑一般地跟着李主任走了。
等那些家长离开了,江暖起身看着矮了自己几cm的孙萍,冷声说:“我告诉过你吗?那天早上,我录视频了。”
真是十分好用的404啊!高科技,棒棒哒!
孙萍看着江暖,江暖继续说:“班上打我的人,我都记得。谁在什么地方,怎么打的我,我都记得。视频有没有,你们可以尽管猜。当然,你们也可以堵一把,可以堵我就是哄你们的。”
余老师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有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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