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瑛见他们两人聊着,对着沈宴州说:“你们爷俩聊着,我跟晚晚说些体己话。”说罢,半拖着姜晚去了隔壁卧室。
姜晚本不想去,但女人力气太大,她又不好在姜爸面前闹得太难看,只能如了她的意。
卧室是姜茵的房间,粉红色的墙壁上贴得竟然是沈宴州的照片。她也不知道姜茵是怎么弄来的,但看的委实糟心。她冷着脸,也不说话,忖度着孙瑛的想法。
孙瑛松开她,也不跟她废功夫,伸手道:“给我。”
姜晚有点懵:“给什么?”
“钱啊。宴州每次来,就没空手来过。那什么补品,我可不稀罕。”
“你不稀罕,那补品也不是给你的,是给爸爸的。”
“你爸爸躺床上,还不是我伺候,保姆还得给点辛苦费呢。”
姜晚再一次对她的厚颜无耻表示叹服,要钱要的这么理直气壮,是她疯了,还是她傻了?她摇头,声音冷淡:“没有。你想要,去问宴州要。”
孙瑛自然不敢去要,以往都是她暗示下,哭哭穷,沈宴州主动给。现在沈宴州没主动给,她只能找姜晚算账,质问道:“你不会是私吞了?宴州那孩子向来出手大方,你说说,是不是他给你了,你不想给我们?”
她说着,手就掐了上来,训斥道:“小没良心的丫头,沈家那么大的家业都是你的,你还贪这点小钱,真是白养你了,可怜你爸还躺在床上……”
姜晚不妨被她掐了下,手臂红通通了一片,疼得她皱紧眉头,烦躁道:“他大方是大方,但不傻,你瞧瞧,这生活水准比之沈家都不差,他就是再有钱,也不会给你们挥霍。”
这话一出,孙瑛就气了:“死丫头,你说什么呢?给我们怎么就是挥霍了?你爸不能挣钱,你妹妹刚大学毕业还没工作,家里上下都靠我,没钱哪还活得下去?”
“之前的钱呢?”
“都花了啊!现在物价上涨,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
说来说去就是没钱,要钱!
姜晚烦不胜烦,压抑着性子诘问:“所以,我有义务养着你们了?沈家有义务养着你们?每年每月送上钱供你们挥霍?好,为人子女,你们老了,该我养着你们。但姜茵呢?我和她同是姜家女儿,她每月给你们多少生活费,我翻倍给,行不行?至于沈家的钱,你们是别想了。”
孙瑛被她整懵了会,瞪着眼睛惊叫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会去工作,对于你们的养老,生活费我会跟姜茵平分。”
“你疯了!”
“疯的是你们,一次次去要钱,有考虑我在沈家的处境吗?你们是卖女儿吗?每年还收利息?”
“混账东西!”孙瑛气的骂出来,“你自己去过少夫人的日子,留着家人过穷苦生活。姜晚,你的良心就不痛吗?是个人发达了,都会帮衬下娘家?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呵!见死不救!
她可真会夸张!
真快穷死了,早该跪下哀求了,还有闲情来骂她?
姜晚拉开房门,想要出去,孙瑛气得抓住她的头发,一巴掌就想扇过去,但半路被沈宴州拦住了。
“小贱人!”
“住手!”
一声冷冽的低喝传来,孙瑛吓着了,白着脸,讷讷地说:“宴州……”
沈宴州把姜晚拉过来,护在身后,眸光凛冽森寒:“别说了!我都看见了。一直以来,我都看在晚晚的面子上,多尽几分孝心,也想您体谅她的不容易。不想,您对她又打又骂,真过份了!以后,我跟晚晚该尽的孝心还会尽,再想其他,再没有了。”
那些钱,别想了。
孙瑛领会这意思,脸一阵青一阵白,讪讪地笑:“宴州,我跟晚晚开玩笑的。”
沈宴州寒着一张脸,冷喝:“我最恨别人开晚晚的玩笑!”
“不开玩笑,对不起,我再不开玩笑,宴州,你别气。”
沈宴州如何能不气?自己恨不得奉上全世界的女人在别人家里受着气,一想想,就恼得想踹人。亏他还每年送上大笔钱财,以为能买得她们对姜晚的小感激。结果,大错特错!他不说话,揽着姜晚的后背往外走。
“宴州哥哥——”
姜茵从厨房跑出来,以为沈宴州会留下做客,就忙活着午餐,想展现下自己的厨艺。现在,看他大步往外走,就追了出来。
“等等我,宴州哥哥,你别生我妈妈的气。”
她追上来,去抓沈宴州的手臂,见姜晚碍眼,便伸手想要推开她。
姜晚穿着高跟鞋,台阶没站稳,趔趄了一下,就要栽下去时,沈宴州急急抓住她,身体被下坠的力道带的不稳,身形晃了晃,手肘磕在墙上。
“姜晚!”
“姜茵!”
前句是沈宴州惊慌的声音,后句是姜晚惊吓的声音。
“咚咚咚——”
姜茵推开姜晚不成,自己摔了下去,滚了十几个台阶,额头撞在墙角上,鲜血瞬间肆意流淌。
这一幕很熟悉。
姜晚一瞬间想到了原剧情里:姜晚跟姜茵起争执,失足摔下楼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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