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客厅的仆人主人愣在了一处。
老夫人被刘妈搀扶着上前:“警察先生,姜晚是我孙媳,她是个安分老实的孩子,平时连个虫子都不忍踩死,怎么会伤人?你们可有做过调查?谁报的警?是否有确凿的证据?”
“老太太,具体案情,我们要见到案件当事人才能说。”
“那你们不能把人带走。”老夫人看向刘妈,声音肃然:“让少爷下来,立刻去联系律师——”
沈宴州已经揽着姜晚下来了。他走到郑雷身前,微微躬了下身,神色凛然道:“警察先生,我是沈宴州,姜晚是我的妻子。当天意外发生时,我也在场。我以沈氏集团总裁的名义发誓,我的妻子不曾做过任何伤害他人之事。”
郑雷面无表情:“有没有伤害,我们会查证的。”
“那不知我能否随行?见一见报警人?”
“当然可以。”
两人一同上了警车,老夫人有点忧心,站在车前,欲言又止。
“奶奶不要担心,我做事向来有分寸。”沈宴州安慰了一句,看向一旁的母亲,温声说:“妈多多照顾奶奶,我很快回来。”
何琴点头,目光如刀剜过姜晚的脸。
姜晚低下头,手被男人紧握着,十指相扣间,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别怕,有我在。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她抬起头,看到他眼眸里笃定的温柔。
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到了警局,一眼看到了孙瑛,她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悠闲地嗑着瓜子。见他们过来了,吐了瓜子皮,站起身,笑的谄媚,声音那叫一个亲热:“宴州也来了。”
沈宴州冷嗤:“你不想见我吗?整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要点钱?我不来,你怎么如愿?”
“瞧你说的什么话。”心思被戳穿,孙瑛也不觉羞赧,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咱们到底是亲戚,我也不想搞得这么僵硬,都怪这丫头狠心,竟然把你妹妹推下楼。唉,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沈宴州懒得看她表演,绕过她,跟着警察走进去。
郑雷坐在办公位,翻开记录本,看着姜晚,询问道:“姓名?”
“姜晚。”
“性别?”
“女。”
“年龄?”
“28。”
“……”
“交代下案件经过。”
姜晚点头,斟酌着言语:“昨天上午10点20分左右,我和我……老公离开娘家,姜茵追出来,推开我去拽我老公,不慎失足摔下去。”
“她为什么要去拽你老公?”
姜晚有点难堪,停了一会,才回:“她对我老公有……超出正常的感情。”
“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一旁的孙瑛尖叫着:“警察,你别信她,就是她疑心疑鬼,觉得我女儿对他老公有其他心思,所以才把她推下了楼!”
她说完了,动手去掐姜晚,又打又骂:“小贱人!你狼心狗肺!你妹妹还在病床上,你竟然往她身上泼脏水!”
“够了!”姜晚没了耐心,大喝一声,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推开:“你也要点脸!是非曲直你心里清楚!你们母女打了什么主意,非要我说出来吗?”
沈宴州把姜晚护在身后,看向郑雷,厉声道:“你们就这样看着她动手伤人吗?这可是确凿的证据,她在袭击我的妻子!”
郑雷被他们吵得不耐,拍着桌子,指着孙瑛喝道:“都规矩点!想吃牢饭,我立刻成全你们!”
现场安静了。
孙瑛怂怂地坐下了。
沈宴州暗呼一口气,看向她,面色漠然:“孙瑛,我最后一次问你,要不要撤下这个案子?”
孙瑛以为他要妥协了,脸上闪着激动的神色,话语很是得意:“撤也可以,都是亲戚,我也不想闹得那么难看,但茵茵还躺在病床上,你该怎么做,心里也清楚?”
给钱消灾。
沈宴州听出她话中深意,冷笑一声:“好,那你可别后悔!”
他给了她机会!
最后一抹眼神,暗含杀机。
孙瑛肩膀一颤,心里莫名地慌起来:别怕!楼道没监控,现场没别人,茵茵是受害者,她们是处在有利一方的。
沈宴州像是猜中了她的想法,深邃凛冽的眼眸看向郑雷,言语犀利:“郑警官,我知道那楼道没有监控,除了我方的人以外,又没有其他证人,事实不好辨明,所以,事先准备了证据。”
“哦?是吗?”郑雷很惊讶,这案子确实棘手在这里:受害者姜茵讲述了受害经过,他们去现场查证,没有监控、没有其他证人,如果沈宴州能提供证据,那案件就很明了了。
“什、什么证据?”
问出来的是孙瑛,她脸色都白了。
沈宴州不屑地看她一眼,递上一个黑色橡皮大小的优盘。
郑雷接过优盘,插进电脑卡槽,很快,找到一个小视频。他移动鼠标,点开来,画面是一间病房:
受害者姜茵穿着病服、戴着口罩坐在病床上玩手机。
报警人孙瑛一边打电话,没人接,她脸色很不好,恨恨得道:“竟然不接电话!哼!休想我这么轻易罢休!”
姜茵听到了,不解地拧眉:“妈,谁不接你电话?”
孙瑛没回答,走过去,双手撑在床上,眼神带着恶毒,却是问:“茵茵,你好好跟妈妈说,是谁推你下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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