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一脸呆滞,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何香香望着他,低声一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嘲弄。
阮仙仙倒真把自己当个人来看,不过是被上官飘絮宠幸过一次,还想要个魔尊夫人的名分?
婢女们虽然平日训练有素,但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她们也不禁低声的议论起来。
“尊主不是心悦那牡丹仙子,怎么会宠幸了海棠仙子?”
“莫非是海棠仙子用了什么邪术迷惑住了尊主?又或者尊主移情别恋了也没准?”
“不可能的,尊主最是专心的,定然是海棠仙子媚惑了尊主。许是今日听到要被投入畜生道轮回,才着急了想要名分。”
“照如此说来,这天界的海棠仙子,竟如此厚颜无耻,先是恬不知耻的迷惑尊主,而后又趁机想要夺取名分,简直是趁火打劫。”
......
婢女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上官飘絮还是将她们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眸光微沉,抬起眸子望着发怔的阮仙仙,他没有催她,而是等着她仔细考虑清楚。
这说到底也是她的人生大事,如果他和她真的成亲,那她往后这一生,都与他捆绑在了一起。
就算他们成亲之后,换回身体再和离,阮仙仙身上也会被扣上一个魔尊女人的印章。
不出意外的话,六界之中还没有人敢与他抢女人,也就是说她和离后,也没人敢再娶她。
他相信阮仙仙并不是真傻,这些未来会产生的问题,她也定然都能想到。
事实证明,上官飘絮是高估了阮仙仙的脑回路,她的确是在沉思,但不是在思考以后归宿的问题。
阮仙仙在想,如果要成亲的话,那就要给彩礼,她趁现在狮子大开口多要一点,届时等到他们两人换回来,她就可以卷着彩礼跑路,跑去人界当一个小富婆。
再不济,就算彩礼不够她当富婆,只要够她在人界买下一块地皮,开个酒楼饭馆,能吃饱饭就行。
所以,要多少彩礼,成了让她犹豫的问题。
要是要的太多,显得她很不矜持,他也不一定答应。
可是要的太少的话,她又会觉得很亏,毕竟这年头猪肉都涨价了,她总不能连头猪都不如。
而且到底是要些不动产好,还是直接要银子好呢?
电视古装剧里那些聘礼清单都是古董花瓶啊,头饰项链戒指如意什么的,这些东西都能增值。
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换回来,万一过个千八百年才换回来,她要银子岂不是亏了。
不等阮仙仙思考完,何香香便耐不住了。
“上官飘絮,你莫非真的要娶个花瓶回去?”她张口便是嘲讽。
何香香有点拿不准上官飘絮的心思,按理来说,照着他平日里对她有求必应的态度来看,他对她绝对是动了真心的。
可他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这般犹豫不决,也不给个痛快话,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娶还是不娶,让她忍不住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阮仙仙被她这么一打断,下意识的抬头回答道:“花瓶好啊,花瓶贵,带回家摆着好看,还能增值。”
何香香:“???”
上官飘絮:“......”
见众人的眼神古怪,阮仙仙小心翼翼的对着上官飘絮轻声问道:“她刚才问的什么?”
上官飘絮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她问你要不要把海棠仙子这个花瓶娶回家。”
阮仙仙点了点头:“娶啊,不光得娶,还得要风风光光的娶回来。”
“不能委屈了你,就拿聘礼来说,怎么也得......呃,一座城池?”她小心试探道。
上官飘絮:“......”
他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冷笑一声:“吾乃贱妾之身,能博得魔尊喜爱,此生便已经死无遗憾,这婚事实在用不着大操大办。”
阮仙仙:“......”你才贱妾!你全家都是贱妾!
她不甘心的谈判着:“就算婚事从简,聘礼还是要有的,你说呢?”
上官飘絮想了想:“不错,那聘礼便用十万魔币。”
阮仙仙闻言,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一言为定!”
十万,听着就很多的样子,换算成人界的银两,想必也绝对不会少。
上官飘絮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十万魔币,换算成人界的银两也就是一百两左右,连一块人界好的地皮都买不了,她这么激动做什么?
很久之后,阮仙仙才知道,六界的货币根本就不流通,也就是说她的魔币只能在魔界用,到了人界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废铜烂铁。
从知道真相的那天起,上官飘絮身上便多了一个‘心机男’的爱称。
何香香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没想到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他们连聘礼和婚事如何都已经决定好了。
她再也忍不了了:“上官飘絮,若是你娶了她,那你我之间便再无可能!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到她带着怒火的声音,上官飘絮微微一怔。
他垂下眸子,神情落寞的缓缓勾起唇角。
她这算是吃醋了吗?
不,她从来都未看上过他,心里更没有过他,又怎么会为他吃醋,一直以来都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阮仙仙见他不语,自己也不敢瞎说话,只好跟着他一同沉默。
何香香的胸口气的闷疼,若是上官飘絮娶的女子是旁的人,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天帝的计划,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妨碍。
关键他要娶得人是阮仙仙,她的死敌!
“好!好!既然你对我无意,又何必将我从天界掠到此处?”何香香伸出手臂,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还有昨夜,你又为何要去茅房中偷看我?!”
上官飘絮:“???”
阮仙仙:“......”
他和她两人四目相对,阮仙仙心虚的将头别了过去。
上官飘絮咬紧了牙,恨不得一脚将阮仙仙踢出魔宫。
他说她昨晚上跑出去找茅房,怎地最后绕了一圈又回来拿夜壶解决的,原来她跑进了女茅房里,还正巧让何香香看见了。
阮仙仙感受到他投来吃人的目光,连忙挺直腰版:“休要胡说八道,昨夜我一直与仙仙在一起,怎么会跑去茅房里偷看你?”
何香香攥紧了拳头:“不可能,整个魔界之中,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人穿白衣!我亲眼所见,那人身穿白衣,潜伏在茅房中偷看!”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人哼着曲子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热闹?我说到处找不到你们,原来都跑到尊主这里来了。”左护法笑嘻嘻的说道。
阮仙仙看见他,眼睛一亮。
她微微一笑:“谁说魔界只有我穿白衣,你看,他穿的不也是白衣。”
何香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外左护法身穿九仙刺绣云鹤白袍,一头墨发绾在白玉冠中,他面带痞笑,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他穿的白衣似的,使劲的用手扯着白袍往上扬。
左护法十分兴奋,这可是昨晚上尊主亲手送给他的白袍,他恨不得让整个魔宫的人都知道,他在尊主心里有多与众不同。
他还记得,尊主用着复杂的目光,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看你骨骼清奇,乃是练武的好苗子!此乃我的祖传白袍,穿上后可强身健体,今日便传授于你!”
他可是足足激动了一整晚,昨晚上都是抱着白袍入得眠。
还真别说,尊主说的果然不假,这白袍他只抱了一晚上,今早上他便已经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充沛的魔气。
他美滋滋的扬了扬白袍,对着众人炫耀道:“本护法穿白色是不是俊呆了?”
何香香怒目圆睁,快步走到左护法身旁:“你就是昨天躲在茅房里的偷.窥狂?”
左护法:“???”
“什么味?”他怂了怂鼻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嗅了许久,终于在何香香身上找到了臭味的源头。
左护法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指捏住了鼻子,满脸的嫌弃:“你身上怎么这么臭?昨晚上掉茅坑里了?”
何香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不光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竟然还出口嘲讽她?!
她上前一步,左护法就往后一步,他伸直了双臂,一脸拒绝:“还何香香呢,我看你改名叫何臭臭算了,怎么女孩子家家都不知道注意点个人卫生呢?”
“欸,你离我远一点!别过来啊!”
何香香彻底怒了,她上去就是一巴掌:“你这个个死蚯蚓精,还好意思说我?!那药是不是也是你下的?早有预谋是不是?喜欢偷看是不是?!”
左护法听得一头雾水,愣是什么也没听懂,但他却听进去一句话,何香香骂他是蚯蚓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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