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室,就听到有人神秘兮兮的感叹:“我们沈总本来有个完美形象,清心寡欲醉心工作,管你爱情女人通通莫挨老子。”
“结果自从他用了崽崽的头像,我觉得人设崩塌了。突然变成就垂涎年轻小女孩的单身老男人,你们说,单身久了真的这么压抑?”
看来不是幻听。
光头像就如此。
再加上个粉嫩手机壳……
他究竟会变成:垂涎年轻小女孩的变态单身老男人。
还是:单身太久身心压抑,突然迷恋上粉色的老变态?
生活不易,沈琛自闭。
但还是老老实实捡回了手机壳,谁让这是小孩第一次送给他礼物呢?
——尽管。
只是没有感情的批发礼物:)
沈音之醒了。
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苏井里。
醒来迎接的第一个字是:“走!”
他几乎同手同脚,超激动地冲进来说:“事情都安排好了,走,我这就带你走!”
沈音之看向林朝雾。
林朝雾摊手:“突然觉醒,我也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
哇塞。
这小傻子就来劲儿了,顿时双目清明,神采奕奕地喊:“二狗子!”
苏井里:“……”
“你是不是二狗子,到底有没有想起来?”
沈音之抱着枕头,一脸戒备,好像他是个骗子。
迫于无奈,苏井里挤出一个绝望的笑容:“没错,我就是二狗子,行了吗?”
“不行,我觉得还不是。”
她摇摇头,非常严谨地再提问:“你记得沈园吗?我是怎么带你逃出去的?”
他嘴角抽动,几经努力才低声回答:“钻狗洞。”
“对了,下一个问题!”
沈音之笑嘻嘻:“他们放火的时候,你躲在桌子底下有没有哭?”
“没有。”
本能的否认,他,堂堂苏井里,一个巴掌能呼十个白莲花的绝世好男人。上能认遍所有奢侈品,下是娱乐圈里行走的整容、绿茶鉴定机,怎么可能哭?
哭是不可能哭的。
这辈子不可能。
但上辈子的往事历历在目,他发过誓永远不对救命恩人说谎。
仿佛灵魂都受到肮脏的践踏。
苏井里顶着耻辱承认:“有想过哭,差点就哭了。”
“嗯嗯。”
沈音之满意点点头,再接再厉。
“那你有没有给我擦皮鞋?”
他脸涨红:“……有。”
“有没有端茶倒水剥葡萄?”
他脸红得要滴血,“……有。”
“捏肩捶腿做功课呢?”
“……有。”
耳朵脖子全红了,红通通的一片,苏井里试图结束这残忍而羞耻的酷刑,一口气道:“我就是二狗子,1932年进的沈园。我、我想报恩,所以我什么都干。以前说过你是最、最好看的,唱歌最好听,全上海摊没人比得上你。都是真、真!”
舌头打结,莫名其妙开始结巴了呢。
终于有点儿二狗子的模样。
沈音之揉揉耳朵,“你是不是说过下辈子……。”
苏井里闭了闭眼,就差眼睫毛都变红,放弃挣扎般:“下辈子还给你做牛做马。”
人在做天在看,记仇大人饶过谁。
现在开始算账了啊。
小傻子在此刻,将闻名遐迩的小恶霸属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掰起手指头盘点。
”上个月你叫我傻子,说我没脑子。”
“上上个月你把我赶下车,一个人扔在没有人的路上。”
“你说我白痴,嫌我傻样儿,还叫我那女的!”
“……”
别说了。
窘迫的苏井里恨不能原地晕倒,他现在是真的要哭了。
“那是因为我没想起来——”
“那你有没有说?”
“我……”
他竭力挣扎一番,终是低下一颗高傲的孔雀脑袋,弱弱认错:“我错了,我狗胆包天。”
旁边一声幸灾乐祸的嗤笑。
林朝雾叠着两条大长腿,老练磕着瓜子儿。整一真实吃瓜群众,好心情追问:“二狗子,你后来怎么着?被沈琛给灭了,还是赶出去?半点消息都没有啊。”
“你别叫我二狗子。”
苏井里秒变脸,握紧拳头,超凶:“小心老子喷得你找不着北。”
沈音之高声:“二狗子!”
他:“……在。”
所谓生无可恋,就是苏井里本人。
“我也想知道,你后来怎么了?”
“……”
当然没被杀。
说起来还是蠢事一桩。
他有多天真,才傻不愣登揣上一把刀,偷偷摸摸溜进沈琛的房间?
那时他没想那么多。
根本没想过沈琛为什么要掐小姐。
没想为什么那天小姐回自己的房间睡。
更没想过沈公馆里保镖几十上百,他究竟是怎样走进他的房间。
桩桩件件,分明是画好的陷阱。
他全然不知,只想着为小姐讨回公道,进去开门见山道:“沈、沈先生,要是你厌烦了小姐,觉得利用够她,就放、放她走好了。你犯不着杀她,因为我、我会带她远走高飞,保准这辈子都不、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说话时两条腿肚子都在轻微发颤。
竟然到了这个时刻都无法遏制结巴。
他对自己有轻微的厌恶。
而沈琛坐在窗边,眉目笼在朦胧黯淡的月光里,像一头黑暗里的怪物。
“你想带她走?”
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润。
不像想象中的暴怒,苏井里因此得了更多力量,沉住气,慢慢地说:“她是我的恩人,我不会看着她死。你可以不放她走,但只要你对她不好,我就杀了你。”
“呵。想要我死的人很多。”
“想从我手里抢走她的人,也很多。”
“苏井里。”他把他的名字,都念得柔软慵懒,像一个贵气花瓶的名字。
“你要怎么带她走?”
怎么走?
当然两条腿走,坐三轮车、坐电车火车走。
穷小子不解地皱皱眉毛,沈琛笑。
“她吃的是全国各地送来的新鲜水果,还有国外坐飞机来的点心和巧克力。她的衣服抵别人全家一年吃穿,梳妆镜上随便一样首饰,拿出去都能买一座宅子。又养得娇气,丢三落四,爱攀比。别人有什么好的她都要,别人没有,她也要。”
“我不在意。”
他摇晃着酒杯,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好似自言自语,“哪怕花在她身上的钱,足以建一个小上海。我全不在意这些,因为这就是我唯一能给她的东西。本该给她的。让她高高兴兴的做小姐,开小轿车,无论走到哪里去都风风光光的。”
“她值当这些,或者不仅仅值当这些。”
“我很愿意惯着她,那么你,你这次把自己卖给她,以后终究要卖给别人。”
他轻轻地笑,骤然眯起的眼眸如刀刃,语气愉悦如鬼魅。
一句:“到时候究竟哪个恩人更重要,你又要报哪个恩呢?”讲出来。
他就输了。
几乎被掐住脖子般窒息,输得溃不成军。
“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
他双膝发软地跌在地上,沈琛倚靠在窗边,居高临下地发话:“今晚我就当没事发生。”
“为什么……?”
苏井里问得很傻,他微微弯起唇角,玩笑道:“当然是因为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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