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佬他少年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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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由于季尧那档子事,他最后放弃了国内市场,而是想带季尧去国外,留在自己身边教养。

季尧死活不同意,季疏没办法,只好警告了他一番,就出国了。

之后‘霍弈君’复仇,季家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唯有国外的季疏逃过了这一劫。

却也因为此事,季疏跟‘霍弈君’彻底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本该成为死敌的俩人现在平静的做在一辆车内,且胜利的一方现在还叫输的那个人小叔……

宁致觉得人生当真是妙不可言,不过是因为多了他这么一只蝴蝶,霍弈君和季疏的人生就变的完全不一样了。

车子停在县城唯一一家酒店。

季疏订了包间,点了几个季尧爱吃的菜,又把菜单推给霍弈君,让他点几个喜欢的。

季疏虽然看这个小兔崽子不顺眼,但却也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在等待上菜的功夫,他问宁致:“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致:“前天。”

季疏屈指点了点桌面,“真的弯了?”

宁致老实道:“弯成蚊香了,还是掰不回来的那种。”

“……”季疏心口一堵,憋屈的更厉害了。

骂,他舍不得,毕竟当亲儿子宠着长大的孩子,迁怒旁人……可多年的教养也让他做不出迁怒的事。

他沉默了半响,扭头想问霍弈君对俩人的未来有没有做过计划,目光却猛地被霍弈君衬衫上那颗熟悉的纽扣给吸引住了。

尧儿专订的纽扣怎么会在这小兔崽子的衣服上?

他把视线投向侄子衬衣的相同位置,惊讶的发现侄子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与其他低奢的纽扣完全不同。

他默默的揉了把脸,现在的孩子,可真会玩儿!

他别开脸,不想再看侄子那张笑脸,道:“你们的事我不会告诉嫂子和大哥的,可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知道的,所以你们如果真的相互喜欢,就得做好打算。”

季疏的妥协完全在宁致的意料当中。

季疏对季尧的底线相当低,这除了他把季尧当儿子养以外,还因为恩情和愧疚。

季家没有长辈。

季尧的爷爷奶奶很早就因为意外去世了,留下公司和一群虎视眈眈的亲戚、股东给兄弟俩。

季朗那时候还没大学毕业,为了父母的心血不被人霸占,他休学进了公司,整天跟股东勾心斗角,因此也忽略了痛失父母的弟弟需要人照顾和安慰。

当时的秦瑶还只是季朗的女朋友。

她有次去季家给季朗拿文件,无意中发现了高烧不退的季疏无人照顾,便把人送去了医院,之后又特意抽.出时间来开解和陪伴季疏。

季朗和秦瑶婚后不久便有了季尧。

当时的季疏才十一岁,他害怕哥哥和嫂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不疼他了,加之有个心怀不轨的保姆从中挑唆,嫉妒之下把怀.孕的秦瑶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俩人当时站的高度差不多是三个台阶,秦瑶在关键时刻死死抓住了扶手,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才得以幸免。

虽说此事是保姆挑唆的,但秦瑶心里还是对季疏产生了隔阂。

只是季疏经过这件事后,仿佛一夜长大了,他不再依赖兄嫂,对忙着工作,无人照顾的侄子更是挖心掏肺的好,尤其是他高考结束后,选择出国留学,这一出国,直到今年才回来。

与秦瑶对季疏的表面客套不同,季尧却是很喜欢他的这个小叔。

除了小叔对他无底线好,还因为他跟小叔长的颇有几分相似。

三人吃过饭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季疏开车送宁致和霍弈君回到江清镇,临别前,他说:“知道你们俩肯定难舍难分,我给你两天时间,大后天早上走,正好能赶上你.妈为你准备的成年礼。”

宁致应了下来,又送走季疏,这才问霍弈君:“你大后天要不要跟我去云市,你放心,等我成年礼结束,我让小叔送你回来。”

霍弈君其实挺想去的,毕竟是自己男朋友的成年礼,可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他佯装思考了片刻,失落道:“这次的考试,我有把握能达到帝都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所以我打算先带姥爷去帝都,找个房子安顿下来,再找份暑期工攒些钱作为大学的生活费。”

宁致知道他没说实话,却也没拆穿他,只是说:“那等我过完成年礼,就去帝都找你。”

俩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南家门口。

南家的院门敞开着,里面还有南妈妈和南山的说话声。

霍弈君跟宁致告别后,看着宁致进了院门,这才朝自家走去。

推开院门,姥爷正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他上前抽走姥爷的烟杆子,道:“少抽点,您身体本来就不好。”

江老爷子见外孙步履轻快,神色轻松,心中就猜到外孙应该考的不差,堆积多年的郁气一扫而空,难得没有反驳外孙的话,反而顺从的跟着外孙回到客厅。

坐在客厅,爷孙俩交谈了好一会儿。

霍弈君的意思是他对这次的考试把握极大,又把之前对宁致说的那番说辞拿出来说服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说他老了,不用这么麻烦,还不如就留在老家,再说大城市的消费高,衣食住行都得花钱,他不愿意跟着过去给外孙增添负担。

霍弈君说:“这不是负担,姥爷,您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您在身边,我会时刻担忧您的身体,会害怕霍老太太来找您的麻烦。”他说着,眉眼间氤氲着一层阴郁,“这么多年,当初说好的赔偿金早就还完了,我们不欠她的,可她这个人惯会得寸进尺,如果把您留在这里,我害怕……”

所有的理由都抵不过霍弈君的一句‘我害怕’。

江老爷子看着外孙盈满泪意的眼眶,终于点头了。

俩人商量了出发日期和房子的处理。

江老爷子想着要跟外孙去帝都念大学,今后怕是很少回来,就说把房子卖了,不但可以缓解经济上的压力,还能让外孙的日子过的好些。

霍弈君不赞同的摇头。

这里是姥爷和姥姥的家,里面充满了姥爷和姥姥年轻时的回忆,虽然他讨厌这个镇子,可这个家却给了他很多温暖。

俩人就着房子又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夜色越来越浓,霍弈君发现江老爷子神色疲惫,便歇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扶着姥爷回房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霍弈君其实也没时间去陪宁致。

他要收拾准备离开的东西,又要观察霍老太太和江凤柔的情况。

霍弈君从来就没打算放过霍老太太。

就如宁致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他不喜欢自己的父母,父亲是个渣,母亲太自私,可这两个人已经去世了,他无处安放的恨意只能转移到霍老太太身上。

霍老太太唯一让人同情的地就是她早年痛失爱子。

可她选择排解痛苦的方式就是虐.待无辜的孙子,并且以此为乐,后来有江老爷子护着,她就把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到江老爷子身上,她到处说江文斯教养出了一个杀人犯女儿,还污蔑说江老爷子说不定也是个心理变.态。

流言蜚语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无知愚昧且贪婪,江老爷子早年承诺的五十万赔偿金早就还清了,可她靠着江老爷子的仁善,拿着死去多年儿子为筹码,无休止的让江老爷子掏钱。

还有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是江老爷子在女儿婚前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江君琦的名字,江君琦去世后,房子的第一继承人是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在房屋烧毁后,倒是去重新办理了房产证变更手续,本来他是想把已经被烧毁的房子廉价卖了,省的看着难过,可霍老太太仗着江老爷子的愧疚,肆无忌惮地把房子据为己有。

若是以前,霍弈君更想放把火把那套房子烧了。

可他担忧殃及无辜,便走了迂回路线,他翻出房本,找灰色机构用房本换了一笔钱。

他要让霍老太太把这些年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就算钱到不了他的手,他也愿意。

霍弈君忍的时候是真能忍,可狠起来也是真的狠。

在俩人分开的那天,宁致和南山在南妈妈.的不舍中,坐上季疏的车离开了江清镇。

而没有去送别的霍弈君正大包小包的置身在火车站,在火车出发前一个小时,他找了个邮箱,把准备好的信件投给了霍老太太。

至于霍老太太的钱,他之前就已经铺垫好了,镇子上有一伙游手好闲的混混,而混混头子最近赌钱欠了一屁股债,他打听清楚后,在混混头子回家必经的路上,用投币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当然他确定这个时间点家里是没人的。

在混混头子出现时,他装作很愤怒的样子,说霍老太太从他们家拿走那么多钱,钱早就还清了,而且她用钱的地方又不多……

就这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引起了混混头子的注意。

现在,他就等着霍老太太一无所有地缠上江凤柔。

火车启动的那一瞬间,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郁气像是遇光而散的浓雾,一点一点地从他心间消散。

江凤柔担惊受怕一段时间后,日子渐渐恢复了正常。

因为寄出那封信的人始终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再收到类似的信件,平静的就好像之前的事只是她的幻觉一样。

她想把信翻出来再看一遍,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恍惚间,她想起信件好像在她收到的那天就被她烧了。

没有了信作为证据,她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那封信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效果显而易见,她还真就把那封信当成是一场梦。

自欺欺人的江凤柔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神采。

她想起有些时日没喊霍弈君到家里来吃饭了,便拨通了江家的电话,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电话竟然无法接通。

她惊讶的喊来女儿,从女儿的口中她才得知霍弈君变了。

她没当一回事,毕竟是青春期的孩子,有些变化很正常,可女儿却抱着她委屈的抱怨。

“妈,弈君哥他讨厌我。”艾春花难过的吸吸鼻子,道:“前几天我打电话想问他考的怎么样,选择去哪所学校,他让我滚,还说不想再跟我说话。”

江凤柔皱了皱眉,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对妹妹?

她安抚了女儿几句,然后带着钱包和车钥匙就准备出门,可才一走出院门,隔壁忽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

临近在家的人皆纷纷跑了出来,凑到霍老太太院门口,刚准备进去问问出了什么事,就见霍老太太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然后瘫坐在地上骂道:“哪个杀千刀的王八犊子啊,怎么就偷到了老婆子家啊……”

“那是老婆子全部的养老金啊,怎么就这么狠心,一分都不剩啊!”

在场的人从她的叫骂声中了解了事情的真.相,立时炸开了锅。

这还得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入室偷窃!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开来,有人掏出手机报警,有的人则上前去劝说。

“老姐妹,已经有人帮你报警了,你也别太伤心,要相信咱们的同志。”

“对啊,人肯定没跑远,到时候同志会帮你追回来的。”

“我听说现在的小偷胆子可大了,身上都带着刀子的,幸亏你没在家,毕竟钱哪有命重要。”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着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这个人很财迷,而且她不信银行,又担心钱放在家里太打眼,就把钱全部换成她觉得值钱的金子,当宝贝一样藏在房间的暗格里,每天必须清点好几遍才能放心,现在有人把她的宝贝偷走了,就像剜了她的心一样,如何听得进别人好心的劝慰?

她哭天抢地的说道:“我的宝贝金子哎,被哪个杀千刀生儿子没xx的畜生给偷走了啊……我的宝贝啊,没有你们我还怎么活啊……”

江凤柔在外圈听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这老虔婆,平时仗着孤寡的身份,专横霸道,现在落得这么个下场,也是活该。

不过老虔婆哭的这么伤心,那得是多少钱啊?

她知道这个老虔婆从江老爷子手上拿走不少,这些钱除了修缮房子,就是供霍明花销,平时的吃喝是不怎么花钱的。

他们这个镇子都是独门独院,院子很大,有很多从乡下搬来的人就会在自家院子里种点时令青菜。

老虔婆满院子都种上了,自己舍不得吃,全部拿到菜市场卖,卖完了就会没脸没皮地去左邻右舍家讨要。这么多年下来,满打满算,也差不多存了得十好几万?!

江凤柔一通算下来,心也跟着在滴血。

若是她女儿认了这老虔婆,那笔钱可是有她女儿一半的。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可不敢真的这么做。

就在她心疼之际,快递员骑着电动车缓缓驶了过来——

“张招娣,有你的信。”

江凤柔现在听不得‘信’这个字,下意识就想过去从快递员手中把信抢过来。

可旁边的人开口更快:“霍老太,有人给你寄信来了。”

霍老太太坐在地上哭的是眼泪鼻涕横流,压根儿就听不进去半句话。

住在她家隔壁的老太太跟快递员打了声招呼,指着地上嚎啕大哭的老太太说:“她就是张招娣,今儿个家里遭贼了,这会儿肯定没心思看,你先给我。”

江凤柔想说交给她,可邻里都知道她跟霍老太太有过节。

她盯着隔壁老太手中的信,看着隔壁老太拿着信走到霍老太太跟前,说:“老姐妹儿,别哭了,你家霍明来信了,趁着大家都在,让识字的帮你念念。”

霍老太太别的听不进去,可霍明两个字却霎时止住了她的哭声,沙哑着声音说:“我家霍明来信了?”说完她有嘀咕了一句:“不应该啊,明明昨晚还给我打电话,没提信的事儿啊。”

江凤柔听了这话,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张了张嘴,勉强的开口道:“说不定是谁寄错了,你给我看看——”

“滚你的小娘皮!”霍老太太抬袖一抹鼻涕,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利落的动作哪里像六十多岁的老太婆?

她用脏兮兮的手接过隔壁老太递来的信封,用手指摸了一下,还挺厚实,心中忍不住得意,看来是她家明明给她寄来了好东西,说不定还是钱呢!

想到这儿,她的脸由大雨转晴,堆着笑脸得意道:“肯定是明儿从大城市给我寄来的,这孩子没白疼。”

霍老太太有心炫耀信里装着的东西,就找了隔壁老太家的外孙女来拆信。

这小姑娘嘴巴不太紧,又跟艾春花有些不对付,现在霍老太太无视艾春花她妈,在大庭广众之下选择了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先是安抚了霍老太太几句,然后拆开信封,从里面倒出来的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她清了清嗓子,摊开纸张,正待念出信中内容,却被放大的黑体字给惊呆了——

DNA检测报告。

待测人:艾春花。

检材样本:毛发。

待测亲属:张招娣

检材样本:毛发。

检验结论:经过我中心鉴定,艾春花与张招娣存在着亲属关系。

小姑娘抖着声音把鉴定结果念完,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几欲昏厥过去的江凤柔身上。

这份鉴定书代表什么,除了霍老太太和耳背的老人没听懂,其他人全都懂了。

大家顺着女孩子的目光一起望去,就见江凤柔颤抖着身体,狰狞着一张脸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对,这是假的,有人在陷害我,谁不知道我家春花是友德亲生的,我要报警!”

小姑娘撇嘴收回目光,把鉴定报告交给霍老太太,在交还的过程中,从信封里再次倒出来一张纸来。

她打开纸张,字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只有简单的几行话——

——霍老太太,您是不是还在为儿子的惨死难以释怀?

那我告诉您一个秘密,您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而您孙女她妈,就是当年逼得江君琦发疯,让您儿子惨死的罪魁祸首呢!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您,您孙女她妈开的小超市也是您儿子掏钱置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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