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雨站在屋子门口,一小折黑瓦屋檐遮住天上落下来的雨水。
穿白色衬衫的男人正是去古玩街小巷子里买红色同心结的那个男人,他目光淡淡看了看陈悦雨,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皱的很紧。
“小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陈悦雨言简意赅,“我是道士,这趟专门从市里面深夜过来,是要帮你们度过难关的。”
张若谦眉心皱的越发的紧,用眼睛上下打量陈悦雨一番,心想着这小姑娘难不成精神方面有问题?还是知道他家最近触霉运,所以过于机灵,专成道士来行骗了?!
张若谦久久看着陈悦雨,叹声气说,“我还是进去给你拿把伞。”
华丽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相信陈悦雨是个修道人,现在大晚上的,天上还下着雨,他做个好心人给陈悦雨带把伞,已经是仁尽义尽了。
家里还有一大堆的糟心事,张若谦转过身还是对陈悦雨轻叹一声,“小姑娘,有时间多读点书,不要出来……行骗。”
陈悦雨眉心微蹙,她知道张汝强不会轻易相信她说的话,可也没想到他会直接说自己是神棍,是骗子。
陈悦雨声音拔高,“你说我是骗子,可你不想一下,一个骗子,对道术一点不了解的人,怎么会知道你在门前挂白灯笼,挂白绸,还在棺材前面拴大白花球是要骗鬼?”
张若谦心里也是矛盾,可他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就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和他女儿一般大,会是行走江湖,悬壶济世的玄学高人。
“你等我一下,我给你送把伞,你回去,我家里今夜有事情,不方便招待你。”张若谦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甚至看得出来他整个人的精神气也不怎么好。
“是你女儿。”陈悦雨说,“你女儿被阴邪之物缠上,恐怕过不了今夜。”
张若谦怔怔,疑惑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悦雨说,“要知道这些不难,从你的面相我就能看出来,你双眼眼尾微微下唇,而且眼角处的那颗小黑痣现在有些发白,眼角有痣本来没什么,很多人的眼角都会有痣,只不过你的那颗小黑痣逐渐发白,说明你们家三日之内会挂白,意思是你家里有丧事。”
“从你的面相看出来,你并没有儿子,而且你的父母健在,妻子的宫门也是红旺的,证明你妻子也是健康的,唯一只有子女缘那里黑沉了一块,加上眼角痣变白,三天以内会死的人是你的女儿。”
张若谦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陈悦雨看着年纪小,而且还是个女孩,可说起道术相关的知识,脸上明明和之前一样没有其他的表情,可就是给人一种十分敬畏严肃的感觉,俨然是一位得道高人。
张若谦思忖再三,还是开口说了,“对不住了这位大师,我们家里已经事先请了道长过来给小女施法驱赶妖邪了……”
陈悦雨说,“我进去避下雨,如果那位道人能够制服那个阴魂,我自然不会插手,如果他没能制服那个阴魂,这样有我出手,你女儿也不会白白丢了命。”
张若谦急忙推开大门,好声好语请陈悦雨进屋,“大师,您请进,对了大师您吃晚饭了吗?我这就让人去给您准备饭菜,您等等。”
说着张若谦就要去叫他老婆去做饭了,陈悦雨说,“不用了,我是吃完晚饭过来的,还不饿。而且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很快就到午夜十二点,我想去看一下你女儿。”
张若谦有些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开口说了,“大师,我请的那位道长现在就在我女儿的房间里给她施法呢,不过也没事,您跟我来,那位道长要是问起的话,我就说你是我女儿的同学,特意过来看望她的。”
深夜过来看望病人,只要智商还在线的人,估计都不会相信。
陈悦雨说,“没事,我和他都是道门中人,直接说就好,他要是对此有意见,也是责怪我。不会怪到你的头上。”
张若谦略略有些尴尬,笑笑说,“是是,大师您请这边请。”
女儿现在命在旦夕,张若谦可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一位道长,不然的话,很可能就是把女儿的活路给堵死了。
张若谦家是那种小二楼的老房子,门前有个大院子,里面是堂屋,较为复古。
他们家还挺大的,应该至少有四亩天那么大,堂屋里面的大厅里放着四章黑色木凳子,左右放两张,在木凳子边还放着一棵青葱富贵竹。
在厅室里面放富贵竹,而且翠竹子放的位置,恰好是屋子的财位,一般懂点道行的人都会选在在家里的财位放一些绿色植物,植物有盘综错杂的根须,深扎在泥土里面,可以很好起到聚财的作用,而且绿色植物生长旺盛,叶片越大越肥的,越能聚集更多的财富,这家的人出去外面做生意,或者在家里守祖业都能财运亨通达四海,客似云来,富贵蒸蒸日上的。
张若谦家的富贵竹恰好放的位置就是厅室四角交叉的中间为,那里放着一个木制屏风,也能起到靠山的作用,更好囤积财富。
看的出来,这个囤积四方的运财局是洞风水的道人摆下来的。
瞅见陈悦雨一进到厅室里面,眼睛就没有离开那个放在角落的富贵竹,张若谦说,“大师,这竹子有问题吗?”
“没,放的位置恰好是你屋子的财位,可以运四方财,是好风水位。”
张若谦黯沉的眼睛终于有了一点亮光,看来陆大师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个位置确实是财位。
张若谦如实说,“陈大师,这个运财风水局我可是花了十万,才请的陆大师帮我摆的,这绿竹子刚放在这里两天都不到,我就接了一单大单子,最近两年转了一点小钱,刚在市区买了房子,准备全家搬过去,日子都选好了,可……”
陈悦雨自然是知道张若谦要说什么的,这个运财风水局摆了两年,他家开始发迹,赚了第一桶金,买了大房子准备举家搬到大城市住,结果女儿病倒了。
张若谦眼眶灼红了,说话声音都哽咽了不少,“女儿的病来的凶,之前还好端端的,突然就晕过去,送去医院抢救,结果医生说我女儿的病情太诡异,一直都查不出来病因是什么,可身体机能一直在减弱,而且在医院的急救室里,好几次心跳骤停……”
“医生都让我给女儿准备身后事了,可我女儿今年才十七岁,她还那么年轻,而且病情来的凶,我突然就想到她会不会是去了哪里被脏东西缠上了,我赶紧就找了两年前帮我加布下这个运财局的道长,千请万请求他一定过来救我的女儿。”
“所以你回去古玩街的小巷子买同心结,也是那个道人叫你去买的?”陈悦雨问。
张若谦身子僵了僵,不可思议说,“大师,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去古玩街的小巷子买同心结的?难不成你能占卜算卦算出来?!”
陈悦雨踱步往张若谦女儿的房间方向走去,边走边说,“不是算卦算出来的,白天的时候你去古玩街那里买同心结,我恰好就在你身旁,看见的。”
张若谦白天的时候赶着买同心结,然后搭车赶回真心村,根本顾不得看身旁有没有其他人。
说着话,他们来到张若谦女儿的房间门口,还没走进去,陈悦雨就看见张若谦女儿房间门口前有口水井,在水井边种着一棵红色杜鹃树,现在正好是杜鹃花开的时节,一窜窜花束盘叠怒放,红得鲜艳。
一阵晚风吹过,吹掉几朵零碎杜鹃花,落进了一旁的水井里面。
看见那口水井,陈悦雨侧转身,没有直接进去他女儿的房间,而是选择先去看那口用石圈一圈圈堆叠起来的老式水井。
她都还没来到水井边,四周忽然刮起阵阵阴冷的风,红色杜鹃花的枝干用力摇曳着,吹落好些花朵,有些掉进了水井里面。
张若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大师,咱们快点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晚家里阴森森的。”
“等一下。”陈悦雨还是走到了那口水井边,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拿出一把手电筒,大拇指推上开关,一道刺目光柱直接射了出来。
她拿着手电筒,倒拿着照水井里面,这个手电筒的瓦数已经很高了,是平时在五金店里买的手电筒瓦数的五倍,可白色光柱投射进水井里面,看见的依然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水井底下有什么。
“这口水井里面有水不?”陈悦雨问。
“有。”张若谦说,“我们家有时都还会打这口井的水来喝。”
陈悦雨眼睛直直看着水井表面露出来的石圈,石圈的耳边有两个生锈铁钩子。
“这口井有多长时间了?‘陈悦雨问。
“不知道,在我笑得时候就已经有了。”张若谦有些捉摸不透陈悦雨,“大师,你问这口井,难不成这口井有问题?”
陈悦雨没有直接回答张若谦的问题,而是说,“先进去看一下你女儿。”
“嘎吱”一声,黑色木门推开,张若谦周倩前面,一进去就和在里面的另一位道人说,“陆大师,这位是陈大师,是我女儿的朋友,知道我女儿身体不好,就过来看下她……”
“是你!”声音尖锐,十分清亮。
陈悦雨这才抬眼看,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才知道原来张若谦嘴里一直念叨着的陆大师,居然是陆源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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