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师,一定要晚上过来这边吗?晚上我们村子……你也知道……有些邪门。”朱进良是真的打心底里害怕,最近消失不见的都是二三十岁精壮的男人,他刚好就非常符合这些人的都有的条件。
“没事,晚上你留在家里别过来就好了。”朱村长说。
朱进良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他都忘了自己这趟过来这边只是带陈悦雨还有顾景峰过来的而已,晚上她不过来就行了。
朱进良提着的心刚放下,陈悦雨接下来说的话,却相当于给他判了凌迟。
“晚上你过来,朱先生要是害怕的话,可以不过来。”
朱进良不敢置信,陈悦雨的眼睛居然是直直看向他的。
他的手开始有些微微发抖了,“不是,大师,我,我大半夜过来这边可以做些啥啊?不然我和我父亲晚上都不过来了,就你还有这位处长,你们俩过来。”
生死一线的时候,人都是竭尽全力求生的。
朱进良会这样说,陈悦雨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原本也不希望朱进良晚上过来的,只是今天晚上在这块田地里施法,陈悦雨需要一个朱家村的精壮男人,最好是二十来岁三十出头的。
朱进良是朱家村土生土养的人,而且年纪刚刚好,加上他今天下午跟着陈悦雨一个下午了,基本上这块地有问题他也是知道的,现在天快黑了,陈悦雨没那么多时间去村子里面再挑选一个精壮男人了。
“你放心,我之前给你算过的,你命里大富大贵,虽然今年会有一个大难,但只要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懂得避开对你不利的那些地方就好了。”
朱进良还是从心底里抗拒,现在村子里面阴嗖嗖的,而且时不时有男人消失不见,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邪物的下一个目标,是心肝脾胃肾都寒颤了的。
回去客栈的路上,顾景峰边走边说,“为何会选中朱进良?朱家村里面阳气比他旺盛的男人有很多,晚上想要一个村子里的人做鱼饵,大可以选那些阳气更旺盛的人。”
离开那片田野地的时候,陈悦雨就知道顾景峰肯定会问她这个问题的。
陈悦雨说,“我会选中朱进良不是因为他阳气旺不旺盛,是因为……”
“因为什么?顾景峰追问。
陈悦雨停下星舟的脚步,转过身看着站在身边的顾景峰,原本干净分散的眼神慢慢变得聚集,看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因为在我那罗盘勘测田地风水的时候,朱进良突然走到我的身边,我能感觉到他走过来的时候,田地里的阴冷气息突然减弱了,我没推算戳的话,今晚朱进良跟过去田地里,会有意外收获。”
顾景峰眉头稍稍拧了拧,“你是说那片田野地的阴气害怕朱进良?”
“不对,应该不是害怕,不过朱进良走到我身边的时候,田地里的阴气确实有减弱,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朱家村的“宾至如归”客栈走去,远远刚可以看见客栈门口,就看见钟守业和孙东昊在客栈门口那站着抽烟。
瞅见陈悦雨还有顾景峰往客栈这边走过来了,孙东昊指尖点了点烟杆,落下半截烟灰,嘴角轻扯说,“这个陈悦雨年纪小小的,架子倒是很大,刚刚她说有事情要去处理,钟掌门可看见张成德还有李建成对她的态度有多好?张成德甚至还说她的行礼都会叫人给送到陈悦雨的房间里吗这不是高特殊待遇吗?!”
钟守业干干抽着烟,“谁让人家的男朋友是春洲市首富的独子顾景峰呢,张成德和李建成都是官场上的人,眼睛尖锐着呢,他们肯定都巴不得讨好陈悦雨,也顺便取悦了顾景峰,这样往后不是仕途亨通的大好事吗?”
孙东昊顿顿,看陈悦雨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钟掌门,你的意思是,陈悦雨是顾景峰的女朋友,咱们协会的两位会长为了巴结顾景峰,所以符陈悦雨优待?”
钟守业又吸了一口烟,见陈悦雨和顾景峰已经来到客栈门口前面了,他说,“孙掌门,咱们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点穴上面,这次过来桂林是为了点出文曲星大墓的,只要我们能靠着真本事点出千古名穴,也不用怕别人的裙带关系是!”
“呵呵。钟掌门说的对,有真本事的额人,从来都不会谄媚讨好的。”
钟守业和孙东昊扔烟头在地上,用皮鞋鞋底碾灭烟头,然后迈开双腿走进客栈里面。
陈悦雨并没有听到钟守业和孙东昊在说什么,可就是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们说的话肯定不好听。
顾景峰和陈悦雨进了客栈,可在前台交钥匙给他们,他们就上了客栈二楼。
顾景峰的房间和陈悦雨的房间刚好就在隔壁,唱粤语推开房间门要进去的时候,顾景峰回头叫了她一声,“回去洗个澡,晚点一起下去吃饭。”
“嗯,好。”陈悦雨莞尔,然后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钟守业回到房间里面,也是金浴室里面洗了个热水澡,等他淋浴完穿一身白色浴袍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徒弟刚好从外面急匆匆赶了回来。
一进门,喘着粗气就要说话。
“那么急忙忙的做什么,为师不是教过你,无论发生什么事,就是泰山崩于眼前也不能乱吗?说,你刚刚跟着陈悦雨他们都看见什么了?”
“师傅,我就是想回来跟你说这事的。”
“那个陈悦雨还有顾景峰没去别的地方,他们出了朱家祠堂后就直接去了一片田野地里,在哪片田野地里一站就是一整个下午。”
土地说着,很快有想起了什么,立即补充道,“对了,陈悦雨还在其中的一块田地里插了香,拿着罗盘应该是在看那块地的风水。”
“师傅,真的挺奇怪的,那块地附近都没有‘砂地’,陈悦雨却那罗盘在哪里看了挺长时间的,按理说没有‘砂地’的地方,应该是不会有灵穴的啊。”
钟守业眉头皱皱,很快眉心舒展开来,穿一身白色浴袍坐在黑色沙发上,沉声说,“有的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那片田野地没有明显的‘砂地’,兴许会有别的东西,只是你站的远看不仔细。”
徒弟说,“刚刚我去了村长家门口打听了一会儿,听说陈悦雨让村长的儿子晚上过去那片田野地里,可村长的儿子很害怕,一直在爱家里说着不想去。”
“师傅,你说那个陈悦雨,为何会叫一个不懂道术的人半夜三更去那片田野地里啊?!”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个朱进良不懂道术跟着过去,不是碍手碍脚的吗?”
听他说了这么多,钟守业总算是听出来陈悦雨今晚要做什么了。
伸手一拍大腿,得意笑着说,“亏我这些天专门研究了陈悦雨的见鬼直播,她会叫一个普通人半夜三更去那片有问题的田野,肯定是想用那个男人引出村子里面的阴魂。”
“师傅,你是说朱家村真的有鬼?”
“这个村子,从她进来第一步的时候,四处都诡异,特别是那个祠堂,四周都是阴气,要不是大门口上面挂着匾额说那里是朱家祖祠,我还以为那里是焚尸地呢,阴气那么重。”
钟守业让徒弟密切留意着陈悦雨的一举一动,晚上她什么时候出发,钟守业就什么时候跟过去,肯定要在陈悦雨之前,解决了朱家村的问题。
原先朱家村这里的人还有事情跟他师妹半毛钱关系的,可朱家村的村长十分信任陈悦雨,而且在他和陈悦雨都在场的时候,朱村长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但在这在场众多道门掌门的面相信陈悦雨,这无疑是狠狠打了钟守业的脸。
光是这一点,只为了出一口气,陈悦雨狠狠踩在脚下,一想到那个画面,钟守业就觉得无比兴奋。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下一楼的大堂吃了晚饭,陈悦雨和顾景峰看看时间,估摸着就要出门了。
陈悦雨会房间里面提黄布袋,顾景峰已经事先在他的房间门口等着了。
陈悦雨挎着黄布袋出来,瞅见顾景峰在门口等着,他们没多说些什么,直接出了门,往朱家村往北的那片荒芜田野地走去。
陈悦雨和顾景峰翘脚刚离开,钟守业和他的土地后脚就跟了上来,他们跟在陈悦雨和顾景峰的身后,街上隔十几间屋子有一盏白炽灯,光线很暗,走在黝黑的街道上,好似身边都刮着阴冷的风。
钟守业和他的徒弟脚步迈的很轻,跟着的距离不近,尽量不让陈悦雨他们发现。
陈悦雨和顾景峰没在街上停留,下午的时候去过那片田野地了,他们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那片荒凉的田野地。
初冬夜空中有一层淡淡的薄雾,月光隐在薄雾层后面,只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轮廓。
已经晚上八点半了,这片田野本来就离村里比较远,幽深的郊外,月亮都被蒙住了,田野里显得更加黑森僻静。
从沙子路上一跳跳到田野里面,陈悦雨脚稍稍有些站不稳,顾景峰伸手过去扶住她,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小雨,小心一点。”
“嗯。”陈悦雨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环过顾景峰劲瘦的腰,抱住了,修长干净的手指抓在顾景峰背后的白色衬衫上,抓起一小个皱痕。
顾景峰低下深邃略微低温的眼睛看着怀里娇小的陈悦雨,他知道陈悦雨现在搂着他的腰,顾景峰手放到陈悦雨的肩膀上,动作温柔,稍稍扶正了陈悦雨的身体。
他个子很高,身材挺拔,就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近距离看着陈悦雨,都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初冬的夜里,田野里吹着阴冷的风,陈悦雨的手指原本是有些低温冰凉的,可现在抱住顾景峰的腰,指腹贴在素白的衬衫上,隐隐能感受到衬衫底下顾景峰腰腹散发出来发烫的热度。
“小雨,脚有没有崴到?”顾景峰体贴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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