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外头坐了出租车往家的方向走,从良看着手机上蓝色定位小人,从中心公园缓慢移动到星月酒店,伸出指头一下下敲着定位上的小人,“啧”了一声。
换套路是得换,但是这个度还不怎么好掌握,姜寅欠她的钱,她倒是不怕姜寅会一晾就凉了彻底不找她,毕竟她的大宝儿再流氓,品质从良还是相信的,就算她不提,姜寅也不可能拿了钱搞消失。
她要防着姜寅一个冲动,为了还她的钱干点什么不好的事情,再者姜寅对她,就算没到喜欢的层次,好感总是有的,这份好感不光不能晾,还得加温。
她身上还绑着一个“罪魁祸首”的定时炸.弹,她得在露馅之前,让姜寅的心肝肺都长她身上,人还要接着撩,但又不能用以前的方式去撩。
从良把电话揣兜里,手指没入自己新鲜出炉的卷发,捋啊捋,她擅长横冲直撞,这种“又要当裱子又要立牌坊,又要往死撩,又他妈的不让操。”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她且得熬一番心血。
白白挨了一下午的晒,从良空着肚子回来,坐出租车回到家,一脑袋时髦卷发被她自己连捋带抓成了爆炸头。
本来以为回家有哥哥的温馨晚餐,吃完了最起码还能抱着天然空调的白蛇系统慢慢想对策,只是一进门,她就发现气氛不怎么对劲,不,不是气氛,是气味不对。
从良耸着鼻翼,寻着一股子不知道什么怪味,打开厨房的门一看,煤气灶上坐着一个水壶,水壶整个底子已经烧成了红色,明显是烧干许久,怪味也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哥!”从良关了煤气,把排风扇打开。
“哥!”从良没形象的冲着从安的卧室方向喊,“水烧干了,壶都快着了,哥哥哥哥哥你干嘛呢……”
等从良把水槽用塞子堵上,放满了凉水,把煤气灶上发红的水壶用抹布垫着扔进水槽,“滋啦”一下子简单粗暴的降了温,从安竟然还没动静。
从良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从安又不是上一世的云丑,不是煮串烟米粥,就是烧红了大锅,自打她被领回来的这些天,从安做饭连一次盐放多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可能灶上还烧着水,人就没影了?
“操!”从良悚然想起什么,爆发出自己体能的极限,“光速”从厨房撞出来,往自己的卧室跑……
卧室门推了一下没推开,“小方!你堵门干什么,我哥呢?!”
屋子里没回音,脑子里敲也不吭声,从良默默向后退,脚猛蹬地面助力两步,照着门就是一脚,“嘭!咚!哗啦啦!”
由于心里着急,她才打算这辈子把从安当个亲哥哥待,生怕系统变了大白蛇,就衍生出来什么吃人的毛病,把她好容易得的哥哥给囫囵个吞了。
结果这一脚的劲也不知道是怎么使的,有点武侠电视剧的效果,好像一脚带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独门内功似的,门给直接踹的七零八碎,门后头堵门的系统,也让从良这一脚直接给踹飞到侧面墙上,硕大的脑袋撞到墙上再掉下来,把一个贴着墙放的玻璃罩灯砸的粉碎。
从良被自己给震了一下,不过愣了一秒,就顾不上一地的碎玻璃,跑进去找从安。
卧室不大,从良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搜索了个遍,连柜橱和床底下都没放过,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登时眼睛红血丝都漫出来了。
“你把他吃了?”从良转头看着在门口一动不敢动的系统,顺手从小茶几上捞过水果刀。
“没有没有没有!”系统老大的蛇脑袋摇出了虚影,急速否认。竖瞳可怜巴巴的瞪着从良手里的水果刀,身子贴着墙默默的往浴室里头溜。
从良瞪着系统蠕动的身子,没发现哪里有鼓一断的样子,稍稍松一口气,“那我哥呢?”
“在他自己房间。”系统半截身子已经溜到浴室,“哗啦”一下子,又不知道把什么碰倒了。
“别他妈缩了!”从良把水果刀扔回茶几上,“你那体格子浴室能装的下?!”
“……唉不对。”从良照着系统比划下,“你他妈怎么又粗了这么多!”
“你是不是把从安吓坏了?”从良掐着系统的俩个成人脑袋大的蛇头,“他在房间我叫他怎么没反应……昏过去了?”
从良放开系统往从安的卧室走,系统刺啦刺啦的出溜着也跟在从良的身后。
“你呆着!”从良回头横眉竖眼的指着系统,系统脖子一缩,客厅里盘成足有一人多高的……卷。
从良张口结舌,照着系统的尾巴使劲踹了一脚,推开从安的卧室门。
从安仰面在卧室里躺着,看样子是睡着了,但是脸色发白,从良凑近轻轻晃了晃,从安蹙眉哼了一声,侧身把脸埋在被子里,从良又晃了两下,从安只是哼哼,摸了一把额头,滚烫滚烫的。
神色凝重的从屋子里出来,正要狠狠的指责系统一顿,顺便找点退烧药。
但是一出客厅门口却愣住了,客厅中刚才足有一人多高的卷,这一会的功夫,整个没影了,从良还以为系统回房间了,结果刚要回房间去找,就看见地上白白小小的一坨,小到跟一坨屎差不多大。
从良盯着使劲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确认自己没花眼,才凑近了看,系统这套装还能变身?
系统正盘成一个小小的卷,脑袋自暴自弃的缩在身子底下,从良两根指头拎着薅出来,照着蛇头狠狠弹了下,“你能变身你不早变?!”
“嗷!”系统惨叫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今天中午他就回来了,他进房间的时候,我本来缩在床底下没敢出来,但是他到处找,嘴里还叫猫叫狗那么叫,”系统说,“我一害怕……”
系统顿了一下,小小的蛇脑袋垂下来,“就越变越粗,他当场就昏过去了。”
从良无语的狠狠搓着指头粗细的系统,把系统搓的嗷嗷叫,“一害怕就粗,那现在怎么细了?”
“你回来了我就不怕了,”系统说,“要不要把他送医院?”
“他被是你弄回卧室的?”从良问。
“是我拖……拖回卧室的。”系统稍稍变粗了一点,见从良没什么反应,变成手臂粗细,整个缠在从良的身上。
“你现在能控制粗细了?”
“能了。”练了一下午呢。
“就是有点吓着了,吃点退烧药,叫一叫就好了,”从良小时候吓着,总是妈妈给她叫叫就好的。
“他睡了一下午?”从良眯起眼睛问系统。
“……是啊。”
“你他妈不说实话,”从良照着系统脑袋啪的抡了一巴掌,“我回来的时候,厨房还烧着水壶,要是一下午房子早都着火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被从良凶的又变成小不点一个,嗖的顺着从良的后颈出溜到衣服里头,老老实实交代了一下午的事情经过。
它先是变的老粗,把从安吓昏过去了,然后自己发现能变粗,费了好大的劲尝试着把自己变细,结果从安昏了一会醒刚醒过来,它一害怕,又变粗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一下午,后面从安昏过去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一次虽然脸色发青,但竟然没昏过去,还抖着手摸了把它的脑袋,就是指头比它身子还凉。
起身晃晃悠悠的说是去给从良做吃的,结果厨房里又昏过去了。系统把他刚拖回屋子,从良就回来了,害怕从良生气,这才堵着门。
从良听了整个事件经过,盘腿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作孽啊!”
“我看他心里承受能力挺好的,”系统声音有种抑制不住的美滋滋,“他能接受我。”
从良摇了摇头,起身给从安找了退烧药,壶不能用了,用一个新的小铁锅烧上热水,拎着饭勺打算去给从安叫魂,结果想起最操蛋的一件事,脚在厨房拉门上又一拌,“你他妈的没开口说话?”
“我就跟他说我是你养的……”系统飞快的从从良身上窜下去,钻回一片狼藉的卧室。
“操……”从良靠在门框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奇幻的事情,从安得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接受?”
趁水没开,从良先学着小时候妈妈给她叫魂那样,饭勺敲着门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喊着从安的名字,叫他回家吃饭,反正顺序都照做了,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水开了,又把从安强行叫醒,喂了退烧药,这才抽出空,去整理自己屋子的一片狼藉。
等到都整理好,垃圾也扔了,从安总算发汗了,小时候妈妈说,吓着高烧,只要叫完开始发汗,等高烧一退就没事了,从良见从安睡实了,才关了卧室的门出来。
肚子已经饿过劲,懒得再去弄吃的,把系统往被窝一拽,让它变成合适搂着的粗细,就睡觉了。
卧室的门没有了,从良第二天早上是被香气给香醒的,迷迷糊糊的寻着香气起来,推开厨房的门一看,就见系统变成两指粗细,正恬不知耻的盘着从安的小腿,还在向上游走,从安锅里煮着面,回头冲着从良僵笑了一下,动作僵硬的从良瞅一眼,都似乎能听见骨骼“咔哒咔哒”的声音。
把小方从从安的小腿拽下来系自己腰上,从良站在门口挠着脑袋想解释点什么,但是蛇能粗能细还能说话这种魔幻的事件,她属实不知道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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