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举报人畏惧什么人的势力,不方面露面。”
调查员苦于无从下手调查任、姜、钱,他们背后又有hong袖章,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孔肃仁接到了三人的邀请,他以身体不适拒绝。
“爸。”孔辉懊恼地捶医院里的桌子,该死的,差一点救下毒蛇。他想让毒蛇看清姜援朝真面目,对姜援朝彻底死心,好揭露姜援朝干的缺德事,才没阻止姜援朝杀人灭口。盘算好了,姜援朝下手杀毒蛇,他让面生的兄弟们去救下毒蛇。
可没有想姜援朝带百余兄弟,他带的几个人冲出去就是送死。
孔肃仁打开钢笔帽,从里面抽出一小卷纸,至今不知道谁遗落在沙发缝里。四句打油诗里描述四家:张、林、施、孔,前面三家遭到hong袖章陷害,落得凄惨的下场,孔家侥幸逃过一劫,如若不然也和前面三家一样。
只看一眼,孔肃仁知道打油诗说的是什么事,四句打油诗横着念,每一句代表一个姓;竖着念,简述丢失四件国宝。
调查员来到W市,他突然明白打油诗说的是什么,派儿子守着张家老宅,果然发现有人搞小动作,如果不是儿子及时敲响锣鼓,张家老宅就会变成一堆废墟。
目前还处于黑暗阶段,只要任向党、姜援朝、钱正钢手握hong袖章,他不能够冒险正面和三个派系起冲突。hong袖章可不你guan位有多大,只要被人煽动,不管对错,想拉就拉下来。
孔肃仁想了许久才把打油诗前三句悄悄送到调查员手里,调查员能够把三个派系拉下马最好不过。
“等着,无论结果如何,任、姜、钱已经成为上级身上三根毒刺,找机会拔掉毒刺是早晚的事,难道会留着毒刺让肉腐烂吗?”孔肃仁神情复杂地看着儿子,还好当初没信三人的教唆,想办法把儿子塞进部队,避免儿子和姜援朝三人混在一起。
孔辉精神萎靡‘嗯’了一声,这几日一直暗中给调查员留线索,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是他能够干预的,定夺权掌握在上级领导手里。
孔肃仁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生了一场重病,在医院里住了小半个月,孔辉到医院照顾父亲。
三个派系早已设好局,让孔肃仁当替罪羊。
孔家大院里只有两个保姆,孔家女儿女婿不知踪迹,孔家家属早就回老家迁移墓地、修墓碑,走了快有一个月,还没有回来。
之后几天孔肃仁陷入重度昏迷,孔辉瘦的皮包骨,贴身照顾父亲。
姜援朝带领手下又玩起栽赃陷害把戏,这次扑了个空,从佣人口中得知孔肃仁半个月前住院,人已经没有意识,只能靠流食维持生命。
他磨着后牙根撕了手中的举报信,倒是想到医院里抢人,把病入膏肓的人拉到百姓面前说他是纵火犯,有人信吗?首先调查员就不信,说不定还惹火烧身。
本来想陷害孔肃仁私自贩卖国宝,国宝已经流入海外,调查员有能耐,就让他去海外查。好好的计划全被孔肃仁破坏,但凡他能睁眼,姜援朝就能让他跪地认罪。
“不是还有孔辉吗?”
“你先去看他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再说!”
“拿孔辉不人不鬼的样子唬弄调查员,明摆着告诉调查员我们心里有鬼!”
任向党、姜援朝、钱正钢三人潇洒好多年,谁是谁非由他们说的算,第一次瞻前顾后活的这么憋屈,阴狠心里正在酝酿着坏主意。
W市气氛紧张,市民们却没了往日的提心吊胆,hong袖章夹起尾巴做人,在这个时间点,他们绝不敢惹麻烦。
张广德没让马馆长送他,自己开车回到厂子里。他心里琢磨着三句打油诗,马馆长和调查员几次套他的话,他总是有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批判廖安西没有上进心,差点忍不住吐槽自己被他下圈套坑害好多次。
他总觉得两口子捐献古董没安好心,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人家两口子最近老实的不得了,一个假借研究马达捣鼓起铁扇子,一个在家里专心喂孩子,还有一个胖墩在学校里称王称霸,日子过的特别滋润。
廖安西被调查员送回厂子里接妻子见马馆长,商量国宝丢失,交接仪式是否正常进行。他下车刚好对上张广德复杂的眼神,张广德似笑非笑扭头离去,兴许所有的事还真是这小子算计好的。
他心里毛毛的,搞不清主任哪根筋又搭错了。调查员轻咳一声,廖安西这才回家接妻子,麻烦邻居接孩子放学,顺便把他家的小胖墩牵回来。
“你们中午赶不回来,让彬彬留在我家吃。”徐梅爽快的应下。
“麻烦你了,徐姐。”
廖安西安排好小胖墩的事,抱着女儿,和妻子一起坐上车。
调查员带他们到一座暂时被征用的四合院里,刚进院子里,马馆长带他们到一间房间里。
马馆长请他们坐下来谈,“张女士,六件国宝,只剩下三件。”
一双古淡无波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张小凡苦笑了一声,“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年我遭受了什么,不管是**还是灵魂···”那些人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知道古董的下落么!所以丢失几件古董并不会引起她心绪波动。
马馆长道一声歉,通过打油诗,他清楚了解张家经受了什么。很遗憾不光他没有能力,就连主xi也没能力拨乱反正,只要被打上坏分子的标签,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平fan,这是一个时代的遗憾,只能祈祷黎明快点来临。
还有三日国家博物馆就要‘给国宝搬新家’,马馆长和张小凡决定能不能寻回丢失的三件国宝,交接仪式正常进行。如果任由国宝继续留在张小凡手中,谁知道是不是一场灾难?她又能守护得了古董吗?
俩人最后商讨一遍细节,院子里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仿佛能感受到地动山摇。
廖安西目光扫视房间,见西面的墙角有一个菜厨,他拉着妻子走向菜厨,不由分说把人塞进去。
张小凡抑制牙齿打颤,躬着腰蜷缩在下面一层柜子里,从丈夫怀里接过闺女。
两人结婚快两年了,彼此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什么。她知道外边叫嚣声是hong袖章,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就是活靶子。她想活下去,不想被恶棍们带走,她···躲起来了。
廖安西朝她点头,关上柜门。他走到门前透过细缝看外边。
这场动乱廖安西和马馆长都不陌生,没看过一两次bao乱,你还算生活在七十年代的人吗?
直到李家人被任向党揪出来,廖安西莫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来抓妻子。整个院子塞满了红xiuzhang,院子外边也被围满了人,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
“李家人走私贩卖国宝。”
“臭老九!”
“坏分子!”···
调查员被打个措手不及,对方带来了几千人,他们只有几十人。无论他们怎么喊,怎么维持秩序,没有人听他们的话。
李家人被hong袖章绑起来,脖子上挂着铁片,他们挤开调查员,没把调查员的木仓放在眼里,调查员如果敢开木仓,他们代表民愤惩治调查员。
李家人被hong袖章簇拥着、推攘着游街示众,一圈子下来所有市民都知道李家人贩卖国宝,国宝已丢失。
调查员被hong袖章围堵在院子里,掐断电话线,阻止他们和外界联系。
李家人被迅速定罪,被发放到半荒漠、半草原地区,海拔特别高,空气稀薄,心脏不好的到那里活不了多长时间,恰好李家父子心脏弱。
报社迅速刊登三件国宝被贩卖到海外。
一下午,hong袖章让国宝在海外变成定局。对外宣称没有任何人指挥他们,他们惩戒臭老九。
“你们···”调查员脸被憋的铁青,恨不得崩了他们。
“我们专门抓坏分子、臭老九、黑分子。”
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所有的人撤退,他们洋洋得意回到家里。
却不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全在廖安西的意料之中。
廖安西作为历史老师,十年历史他了如指掌,没想一下子把人弄死。他知道这个时期hong袖章做事肆意妄为,没有一个人能扳倒他们,一个hong袖章倒了,被居心不良的人煽动,全国上下的hong袖章都会为他打抱不平。连zheng·fu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他们从高位上拉下来的人还少吗?
三个派系还没有意识到被人一步步逼进死胡同里,他们走一步臭棋。把自己彻底暴露在上级的视线下,虽然调查员不能强行搜查任、姜、钱家,根据他们的异常行为可以断定丢失的三件国宝和他们有关系。
调查员追查地下文物倒卖组织,并没有放弃监视他们,只要他们倒卖文物,立刻抓捕他们。
三家没想到心心念念的国宝成了烫手山芋,国宝在他们手中是定时*炸*弹,想要出手,被人监控。
院子里恢复安静,张小凡一家三口被护送回汽车厂。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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