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雪过来得晚,她并没有听到卓玉航的自我介绍,不知道他是当兵的,是时下很多姑娘想嫁的军人。
别看卓玉航身材挺拔,坐姿端正,长相又俊,但是宁雪没把卓玉航放到眼里,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人,即使相貌不错,也引不起她的兴趣。宁雪现在一门心思想回城,哪会对乡下小伙感兴趣。
宁雪对宁馨的下乡生活比较感兴趣,挑了一些事情问卓玉航。虽然她问得多,但卓玉航都是避重就轻回答,很多事情并没有吐露给宁雪。他可是知道宁雪的底细,知道她这个人不太靠谱,卓玉航不会对她透露太多事。
而宁杰把宁馨叫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后,便结结巴巴跟宁馨提起关于恋爱的事情。
“馨馨,你年龄还小,现在不要考虑找对象的事,说不定咱们哪天就能回城,如果你在乡下找了对象,到时回不了城咋办?”
如果真是结婚有了孩子,心软的人肯定会为了爱人和孩子留在农村。毕竟现在进城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起码得在城里有工作,有住的地方。宁杰就怕宁馨年龄小考虑不周,万一嫁到农村,将来回不回城都是问题。
宁馨听到堂哥如此劝她,乍一听有点懵,等她明白堂哥的意思后,知道堂哥是为好,才会劝她,便笑着回答:“二哥,就算我结婚,肯定会争得我妈的同意,你放心就是。”
她能接受堂哥的好心,但是未来该怎么办,却有自己的规划。
“你心里有数就行,女孩子得懂得保护自己,你平时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要单独去偏僻的地方……”宁杰拉拉杂杂有嘱咐宁馨不少事。
等宁杰唠叨完,宁馨把话接上,把她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跟堂哥说了。
“二哥,我不是要到市里采购药材吗,村里给我开了介绍信,我打算趁这机会回家一趟。你和姐姐要不要让我给家里捎口信儿,或者让我给你们捎东西回来?”
“真的吗,你能回家?太好了,回家看看也能让家里放心些。对了,我来时没有带夏天的衣服,你这次回去帮我带来?”那时宁杰不知道来了之后回家很麻烦,就没带天热后穿的衣服。因为上级不批准,他们根本没法回家。
宁馨在军绿色挎包里拿出纸笔,把堂哥要捎的东西记在本子上,又嘱咐说:“二哥,我这次回去算是悄悄回去,你就不要跟这边的人说了,免得他们知道了有想法。二哥,你把姐姐喊出来,问问她要不要捎东西。”
宁杰心里转了个念头,就明白宁馨的意思。这是怕知青们知道后有别的想法,万一有闹腾得厉害的知青知道后,都吵着回家,那不乱套了。要是闹得厉害了,查到宁馨身上也不好。
宁杰承诺说:“嗯,我知道轻重,保证不告诉别人。”宁杰撂下话,就去屋里把宁雪喊出来。
结果宁雪知道宁馨要回家,恨不能代替她回去,她甚至厚着脸皮提出要求:“馨馨,要不你带我一起回去,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宁馨直接拒绝了,“姐,你觉得可能吗。我的介绍信只能个人用,怎么带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没有介绍信,根本没法买车票,我怎么带你回去?你又不是几岁的孩子。”
堂姐简直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宁馨又不是无所不能,哪有能力把她带走,这年头不管是谁,再能耐没有介绍信也出不了门,要是去了城里可能会被当做盲流。
“那你把介绍信给我用,你再回去开一个!”宁雪一转眼就换了念头,毫不客气地跟宁馨要求。
宁馨皱起秀气的眉毛,在琢磨该怎么回话拒绝。
没等宁馨开口,宁杰就看不下去了,张口训斥:“小雪,你别无理取闹,异想天开,宁馨的介绍信怎么可能给你用,她还要去采购药材,没有介绍信她怎么回去?”
然后他又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不要让馨馨带东西,不要的话就一边玩去。对了,回去不要乱说,别给馨馨添麻烦。”
“二哥,到底我是你亲妹妹还是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老向着她。”
“你不讲理我当然不向着你,谁有理我向着谁!”宁杰斩钉截铁地说。
其实宁杰也心疼妹妹下地干农活,但凡能帮她干点就帮她。但是宁雪有点自私不懂事,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丝毫不替二哥着想,有时候提的要求确实让人不喜,这让宁杰也很无奈,觉得妹妹太烦人,不如宁馨懂事。不是他现在才这样想,以前宁雪就做过惹人烦的事,因为两姐妹差不多大,她不知跟宁馨抢过多少次东西。
宁馨的外家条件好,舒怀敏又是舒家唯一外家的女儿,所以舒家对宁馨、宁逸非常好,经常给外孙女和外孙买衣服,送点心等等,宁雪见了眼馋,经常吵闹着要,每次都要闹一场。也就是后来宁雪稍微懂点事,知道好歹了,才不怎么闹腾着跟宁馨抢东西了,但是她却对宁馨羡慕嫉妒,一直跟宁馨关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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